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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萬救青梅,代哥為弟平大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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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代哥與大鵬:兄弟情分見真章

      咱們今天聊到哈爾濱,就得提提代哥后來收下的那位兄弟 —— 趙金鵬,道上的人都愛喊他一聲 “大鵬”。

      說起這趙大鵬的來頭,那可是大有講究。他早年是劉杰的手下,當(dāng)年代哥收拾段景一的時(shí)候,順帶把劉杰也送進(jìn)了局子。也就是在那時(shí)候,代哥一眼就看中了大鵬,覺得這小子的脾氣秉性,簡直是天生做兄弟的料。

      當(dāng)時(shí)代哥直接開口:“大鵬,你要是愿意,就跟著我混,做我身邊的兄弟。”

      能跟著代哥這樣的人物,那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大鵬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相處了一陣子之后,代哥更是打心眼兒里喜歡這個(gè)兄弟 —— 大鵬這人,不僅聽話懂事,還忠勇可嘉,代哥交代的事兒,就沒有他辦不明白、辦不妥帖的。

      自從跟了代哥,大鵬的日子那是徹底翻了篇,吃香的喝辣的,手里的錢也比以前多了不少。但話又說回來,不是誰跟著代哥都能平步青云,坐擁香車美女、享不盡榮華富貴的。畢竟,不是人人都能成為馬三那樣的狠角色。

      說白了,就算進(jìn)了代哥的門,如果沒立下像樣的戰(zhàn)績,沒攢下拿得出手的功勞,想往上走一步,那可比登天還難。

      不過代哥這人,向來仁義厚道。換做別的大哥,可能一個(gè)月就給三千塊錢打發(fā)兄弟,可到了代哥這兒,至少也得給八千、一萬。平時(shí)兄弟們的吃穿住行,代哥也都全包了。對于混江湖的人來說,能遇上這樣的大哥,那已經(jīng)是燒高香了。

      從深圳回了北京之后,代哥和靜姐有兩處落腳的地方,一處是保利大廈,另一處是寶龍小區(qū)。像馬三、丁建、大鵬這些兄弟,平日里是絕不能隨便住進(jìn)來的。為啥?代哥早就成家立業(yè),有老婆孩子了,兄弟們總往家里湊算怎么回事?就算是丁建這樣的貼身護(hù)衛(wèi),或是王瑞那樣的專職司機(jī),也都在外邊單獨(dú)住著。

      馬三還好,本身就是北京人,家里有房有根。大鵬和丁建不一樣,倆人就在代哥住處附近租了個(gè)房子落腳。

      這天下午,大鵬的電話突然響了。誰也沒想到,這個(gè)電話,既讓大鵬遭了一場皮肉之苦,也讓他收獲了往后的幸福甜蜜。

      大鵬拿起電話,就聽那頭傳來一個(gè)略帶陌生的聲音:“鵬哥,是鵬哥不?”

      大鵬愣了一下,一時(shí)沒聽出來對方是誰,有點(diǎn)懵:“你是哪位?我聽著有點(diǎn)耳生。”

      “鵬哥,我是柳蘭兒呀!”

      “柳蘭兒” 這三個(gè)字一出口,大鵬的心猛地咯噔一下。這柳蘭兒,可是他的老相識 —— 老家前后院的鄰居,倆人從小一塊兒長大,說是青梅竹馬,那是一點(diǎn)兒都不為過。

      可當(dāng)年大鵬家里窮得叮當(dāng)響,一窮二白,柳蘭兒家卻是當(dāng)?shù)財(cái)?shù)一數(shù)二的首富,家底厚實(shí)得很。兩家的差距,簡直是云泥之別。

      也正因如此,柳蘭兒的父親打心眼兒里瞧不上大鵬,死活不同意兩人來往。大鵬也是個(gè)血性漢子,一氣之下就尋思:在這窮山溝里待著,這輩子也沒啥出頭之日,不如闖出去試試!就這樣,他揣著一腔孤勇,跑到了北京。

      時(shí)隔多年再次聽到柳蘭兒的聲音,大鵬的聲音都忍不住發(fā)顫:“小蘭兒,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我挺好的,哥。你在北京那邊怎么樣啊?”

      “我也挺好,跟著一個(gè)大哥,做點(diǎn)生意買賣?!?大鵬輕描淡寫地說道。

      電話那頭的柳蘭兒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開口:“鵬哥,我…… 我想跟你借點(diǎn)錢?!?/p>

      “借錢?找我借錢?” 大鵬著實(shí)有些意外。

      “鵬哥,我知道你在外邊打拼不容易,要不是實(shí)在走投無路了,我也不會開這個(gè)口。這么多年了,我從來沒麻煩過你……” 柳蘭兒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你也知道我爸那個(gè)老毛病,賭癮上來就沒個(gè)夠。這些年,他把家里的房子輸沒了,車子也賣了抵債?,F(xiàn)在我們一家人只能租房子住,還欠了一屁股外債。那些要債的地痞流氓,天天找上門來,沒錢就搶東西,搶不到東西就打人。我爸被他們打得胳膊腿都斷了,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鵬哥,你要是方便,就借我點(diǎn)兒;要是不方便,就當(dāng)我沒說過這話?!?/p>

      柳蘭兒的話,一下戳中了大鵬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他連忙說道:“小蘭,你別著急,要多少你直說,哥要是有,肯定幫你!”

      “我也不跟你多借,你能給我三萬兩萬就行,剩下的我再想別的辦法。”

      “小蘭,你跟哥說實(shí)話,到底一共需要多少錢?” 大鵬追問了一句。

      柳蘭兒猶豫了一下,還是如是說道:“哥,我不瞞你,總共得四十來萬呢。”

      “四十來萬?!” 大鵬倒吸一口涼氣。

      “我也不能都指望你,再說你也不一定有這么多錢。你能幫我湊個(gè)三萬兩萬,我就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p>

      “你先別著急,小蘭,你給我點(diǎn)時(shí)間,我想想辦法。這錢數(shù)額太大,我一時(shí)半會兒確實(shí)拿不出來。你也再問問別人,哥這邊也幫你琢磨琢磨,回頭給你回電話?!?/p>

      “行,鵬哥,麻煩你了。對了,你現(xiàn)在結(jié)婚了嗎?”

      “結(jié)啥婚???自從離開老家,我心里一直惦記著你,這么多年,始終沒放下。倒是你,結(jié)婚了嗎?”

      “我也沒結(jié)。鵬哥,我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可我爸那人你也了解,眼光高得很,總想讓我找個(gè)有錢有勢的。前兩年他還逼我嫁給一個(gè)瘸子,就因?yàn)槿思壹依镉绣X,我死活沒同意,這事就這么一直拖著。”

      “行,哥知道了。你等我電話,我一定給你想辦法。”

      “好,鵬哥,我等你消息?!?/p>

      掛了電話,大鵬心里五味雜陳。他今年已經(jīng) 34 歲,柳蘭兒也 32 了。倆人當(dāng)年因?yàn)榧揖硲沂忮e(cuò)過彼此,如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聯(lián)系上,換作是你,能錯(cuò)過這個(gè)機(jī)會嗎?

      可冷靜下來之后,大鵬又犯了難。四十來萬,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他跟代哥才多久?滿打滿算還不到一年,怎么好意思張嘴跟代哥借這么多錢?

      思來想去,大鵬實(shí)在沒轍。他在北京沒認(rèn)識什么有錢人,跟著代哥雖然吃喝不愁,但一個(gè)月萬把塊錢的收入,根本攢不下什么積蓄。

      混江湖的人,大多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有幾個(gè)會存錢的?代哥手底下的這幫兄弟,更是如此。平時(shí)吃喝拉撒有代哥兜底,可私下里跟馬三、丁建、二老硬他們出去洗澡、唱歌,總不能次次都讓別人掏錢吧?今兒個(gè)你請我,明兒個(gè)我就得回請你。再說了,他們是代哥的兄弟,出去應(yīng)酬哪能去小吃部、小浴池?都是高檔場所,錢跟流水似地往外花,根本存不住。

      琢磨了半天,大鵬心里有了個(gè)主意:要不,找建哥試試?丁建跟他住得近,關(guān)系也不錯(cuò),興許能江湖救急。

      說走就走,大鵬立馬起身,跑到丁建家門口砰砰砰地敲門。此時(shí)丁建正在屋里擦拭家伙事兒,聽見敲門聲抬頭喊了一聲:“進(jìn)來?!?/p>

      大鵬推開門,丁建瞅著他臉色不對,連忙招呼:“大鵬來了?快坐快坐,咋回事啊?看你這臉色,愁眉苦臉的?!?/p>

      “建哥,你忙著呢?”

      “沒啥事,瞎鼓搗。你到底咋了?有事兒就直說,跟我還客氣啥?”

      “建哥,你手里…… 有錢嗎?”

      “有啊,你要多少?” 丁建干脆地問道。

      大鵬搓著手,支支吾吾地說:“我…… 我要用的錢,不是小數(shù)目。老家那邊,以前處的對象,家里出事兒了,急需用錢?!?/p>

      “多大點(diǎn)事兒,直接說數(shù)!我卡里還有十來萬,你要是用,咱倆現(xiàn)在就去取?!?/p>

      “不用了建哥,這點(diǎn)錢…… 不夠?!?/p>

      “你這人咋回事???平時(shí)挺爽快的,今兒個(gè)咋磨磨唧唧的?咱倆是不是哥們兒?有話直說!”

      “建哥,我跟你說實(shí)話,但你千萬別跟別人講。” 大鵬壓低了聲音,“我老家那對象,她爸好賭,輸了四十來萬,房子地都賣光了,現(xiàn)在租房子住。要債的天天上門打人,她爸被打得躺床上起不來了。她求到我頭上,可我這囊中羞澀,根本拿不出這么多錢,這才來找你尋思湊湊??赡氵@十來萬,也差得太遠(yuǎn)了?!?/p>

      “這有啥難的?直接跟咱哥說??!就這點(diǎn)事兒,還用得著愁成這樣?你跟哥說了嗎?”

      “建哥,我跟代哥才不到一年,這張口就要四十萬,我實(shí)在張不開嘴??!” 大鵬苦著臉說道。

      “你這小子,就是太實(shí)在!咱哥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這事交給我,我來給他打電話?!?丁建說著,就要掏出手機(jī)。

      “別別別,建哥,還是我自己打吧。你說,代哥…… 他能借我嗎?” 大鵬還是有些猶豫。

      “指定能借!你就放一百個(gè)心!” 丁建拍著胸脯保證。

      話音剛落,丁建手快,已經(jīng)撥通了代哥的電話。大鵬急忙說道:“建哥,要不…… 先跟三哥說一聲?要是三哥有錢,我先跟他借,就不用麻煩大哥了。”

      丁建瞅了他一眼,哭笑不得:“大鵬啊,你跟誰借都行,千萬別跟馬三提錢!你要是敢跟他開口借錢,他能把你扒層皮!”

      這邊電話已經(jīng)通了,巧的是代哥正好在衛(wèi)生間,是靜姐接的電話。

      “喂,代哥。” 丁建開口說道。

      “健子啊,我是你嫂子。代哥在衛(wèi)生間呢,有啥事兒我待會兒跟他說,或者我把電話給他?”

      “嫂子,麻煩你把電話給哥吧,有點(diǎn)急事。”

      靜姐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把電話遞進(jìn)去,沒好氣地說道:“給,你電話。我說你能不能把抽風(fēng)機(jī)打開?臭死了!”

      代哥沒搭理她,接過電話:“喂,誰啊?”

      “哥,是我,健子。你這是在方便呢?”

      “別提了,吃壞肚子了。咋了?有事兒說。”

      “哥,是這么回事。大鵬老家處的對象,她爸好賭,輸了四十來萬,把房子地都賣了,現(xiàn)在被要債的打得躺床上了。那姑娘走投無路,來找大鵬借錢。大鵬這小子,跟你時(shí)間短,臉皮薄,不好意思跟你開口,跑我這兒來了。我手里就十來萬,根本不夠,我讓他跟你說,他還扭扭捏捏的。”

      “把電話給他,我跟他說?!?代哥的聲音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勁兒。

      “哥,這……” 大鵬還想推脫。

      “讓你接你就接!這是咱哥!” 丁建把電話塞到大鵬手里。

      大鵬哆哆嗦嗦地接過電話,聲音都發(fā)顫:“喂,代哥?!?/p>

      “大鵬,怎么回事?跟我說說?!?代哥的語氣很平和。

      “哥,就是…… 我老家那對象,家里出了點(diǎn)事兒,急需用錢。我這跟你時(shí)間短,也沒攢下啥錢,實(shí)在是沒轍了,又不好意思跟你張口……” 大鵬越說越覺得窘迫。

      代哥聽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大鵬啊大鵬,你這是啥意思?跟我之后沒攢下錢,是怪我這個(gè)當(dāng)大哥的沒照顧好你唄?”

      大鵬一聽這話,更慌了:“哥!我不是這個(gè)意思!我……”

      “你看你,急啥?” 丁建在一旁忍不住插嘴。

      “哥,我真不是那個(gè)意思,我就是…… 唉,我都不知道該咋說了?!?大鵬急得滿臉通紅。

      代哥擺了擺手,雖然大鵬看不見,但語氣里滿是溫和:“大鵬,你跟健子不一樣。我和健子是在深圳一起摸爬滾打出來的,過命的交情。你呢,是我回北京之后才認(rèn)識的,相處的時(shí)間是不長,但我打心眼兒里認(rèn)可你這個(gè)兄弟。我常說,錢這東西,得省著花,掙錢不容易。但兄弟之間,要是誰真遇上難處了,該花就得花!錢沒了可以再掙,兄弟的情分要是沒了,那可就找不回來了!咱們這幫兄弟在一起,還愁掙不到錢嗎?”

      說完,代哥抬頭朝著里屋喊了一聲:“張靜!去把保險(xiǎn)柜里的錢拿出來!哈登早上剛送過來的賭場分紅,大概有六七十萬,我還沒來得及點(diǎn)。你都拿過來!”

      代哥抬眼朝里屋喊了一聲:“小靜,把保險(xiǎn)柜里哈僧剛送來的那袋子錢拎過來?!?/p>

      轉(zhuǎn)頭又沖大鵬笑道:“你嫂子剛放進(jìn)去,我還沒來得及清點(diǎn)呢?!?/p>

      靜姐應(yīng)聲走到保險(xiǎn)柜旁,抬手就拉開了柜門。這保險(xiǎn)柜可不一般,一人多高,上下兩層,壓根就沒裝鎖,更別提什么密碼了。不管是代哥的兄弟還是朋友來了,隨手一拉就能打開。里面常年擱著百八十萬的現(xiàn)金,從來沒下過這個(gè)數(shù)。

      靜姐把那兜錢拎過來往桌上一放,代哥看都沒看,直接往大鵬面前一推:“拿著,大鵬。你需要多少?”

      “哥,四十萬就夠了。” 大鵬聲音都有些發(fā)緊。

      “都拿走!剩下的你留著零花。” 代哥大手一揮,語氣干脆利落。

      “哥,我……” 大鵬喉頭滾動,一時(shí)間竟不知道說啥好,只覺得眼眶發(fā)熱。自打闖到北京,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辦過各種各樣的事,卻從沒遇過像代哥、嫂子這樣真心待他的人。還有丁建這幫兄弟,哪個(gè)不是拿他當(dāng)自家人看?

      他猛地站起身,對著代哥和靜姐深深鞠了一躬:“哥,嫂子,大鵬啥也不說了!”

      “哎,你這是干啥!” 代哥趕緊伸手?jǐn)r住他,“你要這么整,哥可就不借你錢了!錢這玩意兒,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都是身外之物。咱這幫兄弟擰成一股繩,不偷不搶,正大光明地掙錢,還愁掙不來這點(diǎn)兒錢?大鵬,你是沒這個(gè)本事,還是沒這個(gè)底氣?哥跟你說,就這四十萬,不出倆月,哥保準(zhǔn)讓你掙回來!隨便給你派個(gè)活兒,咱走正道兒,這點(diǎn)錢算個(gè)啥!”

      換作是你,聽了代哥這番話,心里得是啥滋味?這輩子跟著這樣的大哥,值不值,心里早該有桿秤了吧?

      丁建在一旁拍了拍大鵬的肩膀:“趕緊拿著錢走吧,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往后好好跟著咱哥干,比啥都強(qiáng)!”

      大鵬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轉(zhuǎn),硬是沒掉下來,卻把在場的人都瞅在了眼里。代哥和靜姐相視一笑,心里都透亮 —— 這兄弟,沒白收,這忙,沒白幫。

      大鵬攥著錢兜剛要往外走,代哥又喊住了他:“大鵬,你跟老家那姑娘,不就是因?yàn)榧揖巢艣]成的嗎?這次你幫她把債還了,好好跟人家處一處,看看能不能走到一塊兒去?”

      大鵬回頭望了代哥一眼,聲音有些沙啞:“哥,這么多年了,我也說不好。她現(xiàn)在單身,我也沒成家?!?/p>

      “那正好!要是能成,把弟妹領(lǐng)回北京來,哥給你辦婚禮!” 代哥笑著說道。

      丁建也跟著起哄:“對!必須領(lǐng)回來讓咱瞅瞅弟妹!”

      靜姐也笑著接話:“大鵬啊,你這次回去,一定把姑娘帶回來。到時(shí)候你倆結(jié)婚,嫂子給你們操辦,保管辦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嫂子可有經(jīng)驗(yàn)了!”

      這話一出,大鵬再也繃不住了,哽咽著說了句:“謝謝代哥!謝謝嫂子!謝謝建哥!”

      除了道謝,他實(shí)在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滿心滿眼都是激動。

      倆人一溜煙從樓上下來,大鵬第一件事就是給柳蘭兒打電話。他一手拎著沉甸甸的錢兜,一手握著手機(jī),聲音里滿是底氣:“小蘭,我是鵬哥!”

      “鵬哥,怎么樣了?” 柳蘭兒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

      “錢湊齊了!四十萬,一分不少!我現(xiàn)在就訂票回大慶,把錢給你送過去,你跟叔說一聲,讓他放心!”

      “哥,這才一個(gè)多小時(shí)…… 你怎么這么快……” 柳蘭兒的聲音里滿是震驚。

      “別管這些!哥現(xiàn)在就去買票,馬上往回趕!”

      “好,鵬哥,我等你?!?/p>

      “蘭兒,我再問你一句。” 大鵬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地說道,“這次我回去,幫你把債還了。要是你信得過鵬哥,愿意把后半生交給我,我就帶你回北京,這輩子對你好,不離不棄!小蘭,你就說,同不同意?”

      “鵬哥,這……” 柳蘭兒的聲音有些猶豫。

      “你先別急著回答,好好想想。我現(xiàn)在就訂票,馬上回去!”

      “好,我等你,鵬哥?!?/p>

      掛了電話,大鵬的心怦怦直跳。這幾句話,對他和柳蘭兒來說,都太重了。

      那時(shí)候大鵬還沒買車,買了張綠皮火車的臥鋪票。從北京到大慶,得晃悠整整兩天兩夜。他躺在臥鋪上,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fēng)景,心里五味雜陳,既有即將見到心上人的激動,也有對未來的憧憬。

      兩天后,火車終于抵達(dá)大慶站。大鵬下了車,第一件事就是給柳蘭兒打電話:“小蘭,我到大慶了,這就打車去你家!”

      “鵬哥,我們家不在原來的地方了,現(xiàn)在搬到紅崗了?!?柳蘭兒連忙說道。

      “沒事,我打車過去,你在那兒等我就行!”

      “好,我知道了,哥!”

      掛了電話,大鵬站在站臺上,望著這座闊別三年的城市,心里滿是感慨。這是生他養(yǎng)他的家鄉(xiāng)啊,哪有不想念的道理?

      他打了輛出租車,直奔紅崗而去。柳蘭兒早已在約定的地方等著他。

      車子停穩(wěn),大鵬拎著錢兜下了車,一眼就瞧見了不遠(yuǎn)處的柳蘭兒。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兩人都愣住了,眼神里滿是熟悉,又帶著幾分陌生的拘謹(jǐn),一時(shí)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柳蘭兒今年已經(jīng)三十二了,還是單身。她站在大鵬面前,低著頭,手指絞著衣角,臉頰微紅,連頭都不敢抬。

      還是柳蘭兒先打破了沉默,輕聲喊了句:“鵬哥。”

      大鵬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說道:“小蘭,咱先回家吧,叔是不是在家躺著呢?”

      柳蘭兒的父親叫柳大成,大鵬又補(bǔ)了一句:“先去看看成叔,然后給債主打個(gè)電話,把錢送過去,把這事兒了了!”

      “好,鵬哥,咱們走吧。”

      兩人并肩往家走,路不算遠(yuǎn),溜達(dá)著就能到。走著走著,大鵬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伸手握住了柳蘭兒的手。柳蘭兒身子微微一顫,沒有掙脫,臉頰卻紅得更厲害了。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一路無言,卻滿是甜蜜。

      進(jìn)了屋,就見柳大成躺在床上,渾身纏滿了紗布,腦袋上、胳膊上都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那都是被債主打的,連床都下不來。

      聽見動靜,柳大成艱難地抬起頭,只露出半張臉,渾濁的眼睛瞅了半天,才顫巍巍地說道:“是…… 是金鵬嗎?金鵬回來了?”

      大鵬快步走上前,緊緊握住他的手:“成叔,是我!您感覺怎么樣?”

      “金鵬啊……” 柳大成老淚縱橫,哽咽著說道,“都怪叔!都怪叔當(dāng)年狗眼看人低!嫌你家窮,硬是把你和小蘭拆散了!如今叔落到這個(gè)地步,你還肯來幫我…… 叔對不起你啊!叔要是能起來,高低得給你磕個(gè)頭!”

      “成叔,您別這么說!” 大鵬趕緊按住他,“我跟小蘭這么多年的情分,我不可能不管!您放心,錢我?guī)砹?,一會兒就給債主送過去,把債清了!”

      柳大成再也忍不住,用被子蒙住臉,失聲痛哭起來。那哭聲里,滿是悔恨和感動。

      大鵬轉(zhuǎn)頭對柳蘭兒說:“小蘭,把債主的電話給我,看看都欠了誰的,咱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把錢送過去,徹底了結(jié)了這事!”

      柳蘭兒點(diǎn)點(diǎn)頭,低聲說道:“鵬哥,債主姓史,叫史寶良,道上的人都管他叫二梁子,也有人喊他二哥?!?/p>

      “這二哥,很厲害?” 大鵬挑眉問道。

      “嗯,他是咱們這兒的地頭蛇,手下有不少兄弟,平時(shí)橫行霸道慣了,逮誰欺負(fù)誰。我爸欠他的錢,利滾利,利息都快趕上本金了。” 柳蘭兒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畏懼。

      “沒事兒!” 大鵬拍了拍胸脯,“你把電話給我,我來打!”

      柳蘭兒把號碼報(bào)給他,大鵬直接撥了過去,電話一通,他開門見山:“喂,是二哥嗎?”

      “你他媽是誰?”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gè)囂張跋扈的聲音。

      “我是柳大成的親戚,過來給他還錢的。”

      “柳大成?那老東西還沒死呢?” 二梁子冷笑一聲,“欠老子的錢拖了這么久,再有一個(gè)月不還,老子就把他兩條腿卸了!”

      “錢,我?guī)砹恕!?大鵬語氣平靜,“四十萬,一分不少?!?/p>

      “哦?你還真有本事?” 二梁子的語氣里帶著一絲驚訝,“你知道他欠我多少?”

      “四十萬,對吧?”

      “算你識相!” 二梁子哼了一聲,“讓柳大成那丫頭領(lǐng)你過來,到我麻將館來!把錢放下,這事就算兩清!你自己過來就行!”

      “行,地址發(fā)我,馬上到?!?/p>

      掛了電話,柳蘭兒領(lǐng)著大鵬,拎著沉甸甸的錢兜,直奔二梁子的麻將館而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里面吵吵嚷嚷,煙霧繚繞。推門進(jìn)去一看,烏煙瘴氣的,好幾桌人圍著打牌,有推牌九的,有打麻將的,還有看熱鬧的,里三層外三層,吵得人耳朵都快聾了。

      柳蘭兒一進(jìn)門,里面幾個(gè)看場子的混混就認(rèn)出了她,陰陽怪氣地起哄:“喲,這不是柳大成家的大姑娘嗎?怎么著,來送錢了?”

      柳蘭兒長得不算驚艷,卻勝在皮膚白皙,屬于那種耐看的類型。被人這么一調(diào)侃,她頓時(shí)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吭聲。

      大鵬護(hù)在她身前,目光冷冷地掃過全場。也正是因?yàn)樗婚T心思護(hù)著柳蘭兒,沒留意周遭的動靜,一場禍?zhǔn)?,眼看就要找上門了!

      大鵬牽著柳蘭兒剛一進(jìn)門,麻將館里不少人就認(rèn)出了她,立馬嘁嘁喳喳地議論起來:“喲,這不是柳大成家的姑娘嘛!那老小子也是真窩囊,前陣子還琢磨著把姑娘嫁給一個(gè)瘸子,你們聽說沒?”“他家那些破事兒,我都懶得打聽!”

      大鵬充耳不聞,一手牽著蘭兒,一手拎著沉甸甸的錢兜,掃了一圈亂糟糟的場子,壓根分不清誰是二梁子。要知道,這麻將館是二梁子的地盤,他就是這一片放局耍錢的地頭蛇。

      大鵬找了個(gè)看著還算面善的人,客客氣氣地問道:“哥們,麻煩問一下,二哥在哪兒?”

      這話一出,旁邊幾個(gè)流里流氣的漢子立刻扭過頭,扯著嗓子喊:“二哥!二哥!有人找你!”

      二梁子從里屋晃悠悠地走了出來。他梳著個(gè)四六分的大背頭,胖墩墩的身子搖搖晃晃,一臉的橫肉。他一眼就認(rèn)出了柳蘭兒,咧嘴一笑,語氣輕佻:“哎呀,原來是小蘭妹子??!來來來,這邊坐!”

      大鵬跟著柳蘭兒走上前,二梁子上下打量他一番,挑眉問道:“這小子是誰???”

      柳蘭兒抬起頭,臉頰微紅,卻擲地有聲:“他是我對象!”就這一句話,瞬間讓大鵬心里跟揣了個(gè)暖爐似的,甭提多熨帖了 —— 就算這錢花得再多,他也樂意!

      二梁子嗤笑一聲:“行啊,敢情是柳大成的姑爺!”大鵬點(diǎn)點(diǎn)頭,干脆地應(yīng)道:“對,我是小蘭的對象?!薄爸狼肺叶嗌馘X不?”“知道,四十萬!”“咋地,這兜子里裝的就是錢?”“沒錯(cuò),都是錢!”

      “行,那拿出來點(diǎn)點(diǎn)!” 二梁子一揮手。

      大鵬把錢兜往桌上一倒,嘩啦啦的鈔票散了一桌。這錢是哈僧給代哥的分紅,代哥壓根沒清點(diǎn),粗略一看,少說也有六七十萬。

      大鵬數(shù)出四十萬,剛要遞過去,麻將館里那些閑漢、地痞的眼睛都直了。這幫人平日里游手好閑,??靠用晒镇_混日子,哪見過這么多現(xiàn)錢?眼瞅著桌上還剩二十多萬,一個(gè)個(gè)眼珠子都快粘在錢上了,心里的小算盤噼里啪啦地響。

      九八年的二十多萬,可不是小數(shù)目!普通家庭能拿出三萬兩萬就不錯(cuò)了,誰家要是有十萬塊,在屯子里都能稱得上首富;要是有二十多萬,那在縣城里都能橫著走!

      二梁子也是心里一動,他上下打量著大鵬,暗自琢磨:這小子看著平平無奇,咋能拿出這么多錢?既然到了我的地盤,不扒他一層皮,那豈不是虧了?

      他眼珠子一轉(zhuǎn),突然翻了臉:“不對!這賬我算錯(cuò)了!這錢不是下個(gè)月到期,是今天!今天就得還!”

      大鵬心里咯噔一下,瞬間明白過來 —— 這是遇上黑吃黑的了!他強(qiáng)壓著怒火,沉聲說道:“二哥,就算今天到期,我這錢也一分不少給你送來了。從現(xiàn)在起,柳家跟你的賬,就算兩清了吧?”

      “兄弟,賬可不是這么算的!” 二梁子冷笑一聲,“我說的今天到期,是指中午十二點(diǎn)之前!你瞅瞅現(xiàn)在都幾點(diǎn)了?都下午了!過了點(diǎn)兒,規(guī)矩就得變!”

      大鵬一聽,火氣 “噌” 地就上來了。兩人剛爭執(zhí)了幾句,旁邊立刻圍上來十來個(gè)兇神惡煞的漢子,一個(gè)個(gè)橫眉立目,眼神里滿是戾氣。

      大鵬毫不畏懼,直視著二梁子:“二哥,我敬你一聲二哥,你可別欺人太甚!我雖然是一個(gè)人來的,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二梁子根本不吃這一套,晃著腦袋說道:“欺人太甚?我今兒個(gè)就給你算算這筆賬!”在東北那時(shí)候,放高利貸、開賭場的,玩的就是這種貓膩,抽頭、滾利的規(guī)矩多如牛毛,大慶這地界更是遍地都是。二梁子雖說算不上頂尖的狠角色,但比起普通人,那是蠻橫得多。

      他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架勢:“老弟,我看你是不懂行!這錢過了期限,就得給‘芯兒錢’,說白了就是違約金!四十萬,你再給我拿十萬,這事兒就算徹底了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找柳大成的麻煩!”

      大鵬氣得臉色發(fā)青:“二哥,你這就太不講理了!四十萬一分不少給你,憑啥還要多拿十萬?錢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你不能這么訛人!”

      柳蘭兒也忍不住開口求情,眼眶泛紅:“二哥,我爸都被打成那樣了,家里房子都賣了,現(xiàn)在租房子住,一分錢都沒有了。我對象好心好意送錢來,你怎么還能多要十萬?。磕氵@不是欺負(fù)人嗎?”

      “欺負(fù)人?” 二梁子拍著桌子,唾沫星子亂飛,“這叫規(guī)矩!過了期就得加錢!我跟你說幾遍你才能懂?”

      大鵬咬緊牙關(guān),斬釘截鐵地說道:“這錢,我一分都不會多給!該給你的,我半分不少;不該給你的,你別想多拿一個(gè)子兒!”

      “不給是吧?行!” 二梁子猛地一拍桌子,扯著嗓子喊,“都給我出來!”

      話音剛落,又沖出來七八個(gè)漢子,手里拎著片刀、鋼管、鎬把,瞬間就把大鵬和柳蘭兒圍了個(gè)水泄不通。明晃晃的刀刃,冰冷的鋼管,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大鵬怒目圓睜,吼道:“二哥!我一口一個(gè)二哥叫著,你真要這么欺負(fù)人嗎?!”

      二梁子哈哈大笑,一臉的囂張跋扈:“欺負(fù)你?沒錯(cuò)!在我的地盤上,我就是欺負(fù)你了,你能咋地?小兔崽子,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十萬塊錢,今天你要是不留下,我看你怎么走出這個(gè)門!給我上!”

      手下的小弟們立刻咋咋呼呼地叫囂起來,手里的家伙事舞得虎虎生風(fēng):“給錢!聽見沒?不給今天就廢了你!”

      別看大鵬也是混江湖的,見過大風(fēng)大浪,可眼下對方人多勢眾,硬拼肯定要吃大虧。就算是白小航來了,面對這十幾號手持兇器的亡命徒,也討不到好 —— 一人一刀,就能把人撂倒在這兒!

      大鵬腦子飛速運(yùn)轉(zhuǎn),知道不能硬碰硬,他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二哥,我提個(gè)人,你要是聽過,這事兒就算了,怎么樣?”

      二梁子嗤之以鼻,一臉不屑:“你提吧!我倒要聽聽,你能認(rèn)識什么大人物?是高波還是王大慶?盡管說!”

      大鵬目光一凜,一字一句地說道:“哈爾濱的焦元南,焦元南是我哥!”

      “啥?哈爾濱的焦元南?” 二梁子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可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旁邊一個(gè)小弟已經(jīng)紅了眼,罵罵咧咧地吼道:“提焦元南也不好使!”說著,他掄起手里的片刀,照著大鵬的腦袋就劈了下去!

      二梁子見狀,非但沒攔著,反而揮手大喊:“砍他!給我往狠里砍!”

      一聲令下,五六個(gè)小弟立刻沖了上來,鋼管、鎬把、片刀輪番往大鵬身上招呼。大鵬躲閃不及,腦袋上硬生生挨了一刀,瞬間血流如注,眼前陣陣發(fā)黑。

      旁邊的柳蘭兒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著撲上去想攔,可她一個(gè)弱女子,怎么可能擋得住這幫兇徒?只能眼睜睜看著大鵬被打倒在地,哭得撕心裂肺。

      那些沒沖上去的小弟,也趁機(jī)圍了上來,對著地上的大鵬拳打腳踢,一個(gè)個(gè)都想占點(diǎn)便宜。

      也不知過了多久,二梁子才不耐煩地喊了一聲:“行了!別打了!”

      小弟們這才停了手,大鵬渾身是血,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身上少說也挨了七八刀,看著觸目驚心。

      柳蘭兒撲到大鵬身邊,抱著他哭得泣不成聲,轉(zhuǎn)頭對著二梁子哀求道:“二哥!求求你了!別打了!錢!錢都給你!剩下的錢也都給你!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二梁子見她服了軟,心里的火氣也消了大半 —— 他本來也沒想鬧出人命,無非是想訛點(diǎn)錢。他揮了揮手,懶洋洋地說道:“行了,把他架出去!”

      兩個(gè)小弟上前,像拖死狗一樣把大鵬架到了門口?;蛟S是怕鬧出太大動靜,二梁子竟然還打了 120。

      很快,救護(hù)車呼嘯而至,把大鵬和柳蘭兒拉往醫(yī)院。大鵬被送進(jìn)了重癥監(jiān)護(hù)室,搶救了整整九個(gè)小時(shí)。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推出手術(shù)室,身上插著管子,還戴著氧氣罩。

      柳蘭兒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看著大鵬蒼白的臉,心疼得直掉眼淚。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鵬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他費(fèi)力地眨了眨眼,看著守在床邊的柳蘭兒,嘴唇翕動著,卻說不出話。他只能用眼神示意,讓蘭兒把氧氣罩摘下來。

      柳蘭兒連忙照做,俯下身,把耳朵貼到大鵬的嘴邊。大鵬用盡全身僅剩的力氣,聲音微弱卻無比堅(jiān)定,一字一頓地說道:“給…… 我…… 哥…… 打…… 電…… 話……”

      大鵬孤身一人趕到大慶紅崗,本是誠心誠意給二梁子送錢還債,哪曾想對方心術(shù)不正,見錢眼開起了歹念,竟把他往死里打。最后大鵬被送進(jìn)醫(yī)院,足足搶救了九個(gè)小時(shí),才算撿回一條命。

      躺在病床上,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攥著柳蘭兒的手,氣若游絲地說:“給…… 我哥…… 打電話……”

      柳蘭兒慌忙掏出手機(jī),撥通了遠(yuǎn)在北京代哥的號碼,電話一接通,她就急得語無倫次:“喂,大哥!”

      大鵬在一旁艱難地提醒:“跟他說…… 你是我女朋友……”

      柳蘭兒定了定神,對著電話說道:“你好,是代哥嗎?我是大鵬的女朋友,我叫柳蘭兒。”

      “我知道你,” 代哥的聲音傳來,“大鵬呢?他怎么不自己打電話?”

      “哥,大鵬出事了!” 柳蘭兒的聲音瞬間帶上了哭腔,“他去給那個(gè)二梁子送錢,結(jié)果對方不講理,把大鵬砍傷了,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躺著呢!”

      “什么?!把我兄弟砍了?” 代哥的語氣瞬間變得凌厲,“是誰干的?”“就是那個(gè)債主,叫二梁子的!”“人現(xiàn)在怎么樣?”“算是撿回一條命,身上挨了七八刀……”

      “行,我知道了?!?代哥沉聲道,“把電話給大鵬,我跟他說?!?/p>

      柳蘭兒把手機(jī)遞到大鵬耳邊,大鵬虛弱地喊了一聲:“哥……”

      “大鵬,咋回事?怎么還讓人傷成這樣?” 代哥的聲音里滿是心疼。

      “哥…… 我也沒想到…… 過去就吃虧了…… 我在這邊……” 大鵬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你沒提人嗎?到了黑龍江,咋不提焦元南呢?”

      “提了…… 我就提的楠哥…… 可壓根沒好使…… 反而被他們打得更狠了……” 大鵬的聲音里滿是委屈,“我不知道他們是不認(rèn)識楠哥,還是壓根沒瞧得起他……”

      “行了,我知道了。” 代哥咬著牙說道,“你在醫(yī)院好好養(yǎng)傷,哥馬上過去!”

      “哥,給你添麻煩了……”

      “說啥廢話!” 代哥厲聲說道,“自個(gè)兒家兄弟讓人打了,哥能不管嗎?你等著,我馬上到!”

      “嗯…… 哥……”

      掛了電話,代哥的火氣 “噌” 地就上來了。在他心里,大鵬早跟馬三、丁建、左帥、江林他們沒兩樣,都是過命的兄弟。

      他琢磨片刻,第一個(gè)電話打給了馬三,得趕緊召集兄弟!電話一通,就聽見那頭亂糟糟的:“喂,馬三兒,你擱哪兒呢?”

      “哥,我擱洗浴呢!” 馬三的聲音帶著幾分愜意。

      “你他媽一天洗八遍澡???” 代哥沒好氣地罵道。

      “不是我要來的,是二老硬非拉著我!說吳迪這洗浴新來倆丫頭,手藝好得很,硬拽著我來的!” 馬三急忙辯解。

      “少廢話!趕緊回來!大鵬出事了,咱們立馬去大慶!”

      “啥?大鵬出事了?!” 馬三的聲音瞬間拔高。

      “別問了,趕緊集合人!把丁健他們都叫上!”

      “知道了吧!我馬上到!”

      掛了馬三的電話,代哥又琢磨起來 —— 黑龍江的事兒,還得找焦元南!他立刻撥通了焦元南的號碼:“喂,元楠,擱哪兒呢?”

      “代哥?!” 焦元南的聲音透著驚喜,“我在哈爾濱呢,跟漢強(qiáng)、大義還有我哥一塊兒吃飯呢!咋了這是?”

      “元南,我問你,你在黑龍江到底好不好使?” 代哥直奔主題。

      “哥,你這話啥意思?出啥事兒了?”

      “我一個(gè)兄弟去大慶辦事,特意提了你,結(jié)果那人非但不給面子,還把我兄弟砍了!”

      “真的假的?!” 焦元南的聲音瞬間炸了,“誰他媽這么大膽子?叫啥名?”

      “好像叫二梁子,具體大名我也不清楚?!?/p>

      “二梁子?” 焦元南愣了一下,隨即罵道,“我他媽壓根沒聽過這號人!提我不好使?在哈爾濱,誰敢說這話?哥,你是不是逗我呢?你告訴我他在哪兒,我現(xiàn)在就帶人干過去!”

      “你別沖動。” 代哥沉聲道,“我現(xiàn)在就領(lǐng)兄弟去哈爾濱,咱們會合之后,這事兒你幫我擺平!”

      “沒問題哥!你趕緊來!讓你看看,在黑龍江這片兒,我焦元南到底行不行!”

      “行,我這就動身!”

      掛了電話,代哥心里有底了。焦元南在哈爾濱的名號,那可不是吹的,所以這次他沒帶太多人,連李正光都沒叫。

      雖說焦元南在哈爾濱橫著走,但黑龍江其他城市,他的名頭就沒那么響了 —— 道上的人大多聽過他,卻也大多恨他恨得牙癢癢,誰讓他這人太狂太猖呢!

      這邊,代哥帶著馬三、丁健,又特意叫上了司機(jī)王瑞,二老硬沒帶,四個(gè)人開著一輛車,直奔哈爾濱而去。那時(shí)候的車跑不快,足足開了二十多個(gè)小時(shí),才趕到哈爾濱。

      另一邊,焦元南早就領(lǐng)著林漢強(qiáng)、大義、元東他們,帶了十來個(gè)兄弟,在省路口等著了。見代哥的車到了,一行人連忙迎上去,態(tài)度那叫一個(gè)恭敬 —— 當(dāng)年焦元南和元東去北京,沒少靠代哥幫忙,這份情,他們記著呢。

      簡單寒暄幾句,一行人直接去了飯店。酒桌上,代哥看著焦元南,沉聲問道:“元南,大慶那地界,你到底能不能擺平?這事兒能不能辦好?”

      “哥,就那什么二梁子,我聽都沒聽過!” 焦元南拍著胸脯說道,“他不給我面子,我還能給他面子?等會兒我見著他,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行。” 代哥點(diǎn)點(diǎn)頭,“到了黑龍江,哥就指望你了!”

      元東也在一旁幫腔:“代哥你放心!這點(diǎn)小事兒要是擺不平,元南以后也別在道上混了!”

      飯沒吃幾口,代哥就坐不住了,一心想著去看大鵬。焦元南立刻在哈爾濱召集了十五六個(gè)兄弟,人手一把十一連子 —— 那時(shí)候焦元南早就不用五連子了,一水兒的硬家伙。

      又調(diào)了三臺軍綠色的 4500,加上代哥的虎頭奔,四臺車浩浩蕩蕩,直奔大慶紅崗醫(yī)院而去。

      到了醫(yī)院門口,車子剛停穩(wěn),代哥就推門下車,掏出手機(jī)給柳蘭兒打電話:“喂,弟妹,我們到了,你們在幾樓?下來接一下?!?/p>

      “代哥?!你們到了?這么快!” 柳蘭兒又驚又喜,“我馬上下去!”

      掛了電話,柳蘭兒跟大鵬說了一聲:“鵬哥,代哥他們到了,我下去接一下?!?說完就快步跑下樓。

      樓下,焦元南、林漢強(qiáng)他們也都下了車,一個(gè)個(gè)歪歪扭扭地站著,渾身透著一股混不吝的勁兒。焦元南更是直接掏出煙點(diǎn)上,抽了一口,罵罵咧咧地說道:“媽的!我倒要看看,是哪個(gè)癟犢子,敢動我代哥的兄弟,提我還不好使!代哥,我這一宿都沒睡踏實(shí),就尋思這事兒呢!”

      林漢強(qiáng)他們也跟著起哄:“代哥,在黑龍江這塊兒,敢不給咱面子的人,還沒生出來呢!一會兒讓那小子知道厲害!”

      正說著,柳蘭兒就跑下來了。她一瞅見焦元南這幫人,頓時(shí)有點(diǎn)害怕 —— 這幫人一看就是道上混的,渾身戾氣。她家以前雖說富裕,但從沒跟這種人打過交道。她爸要是懂這些門道,也不至于被打成那樣了。

      柳蘭兒怯生生地掃了一圈,唯獨(dú)代哥穿得板板正正,看著沉穩(wěn)又體面。她連忙走上前,小聲問道:“你好,請問哪個(gè)是代哥?”

      代哥微微一笑:“弟妹是吧?我是加代,大鵬的哥哥。”

      “哥,那咱上去吧,大鵬就在樓上躺著呢?!?/p>

      代哥點(diǎn)點(diǎn)頭,率先往樓上走。焦元南領(lǐng)著一幫兄弟緊隨其后,呼啦啦一群人涌進(jìn)病房,“哐當(dāng)” 一聲推開了門。

      病床上的大鵬聽見動靜,歪頭一瞅見代哥,眼淚 “唰” 地就下來了,掙扎著想要抬手:“代哥……”

      代哥快步走到床邊,看著他滿身的繃帶,心疼得不行:“大鵬,咋弄成這樣?咋就吃了這么大的虧?”

      “哥…… 別提了…… 栽了…… 從沒吃過這么大的啞巴虧……” 大鵬哽咽著說道。

      “兄弟,啥也別說了?!?代哥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冷得嚇人,“這個(gè)仇,哥給你報(bào)!打我兄弟,沒那么容易!哥這就去找他,指定給你一個(gè)交代!”

      這時(shí)候,焦元南也從走廊走了進(jìn)來,沖著大鵬喊道:“鵬弟!”

      “楠哥……”

      焦元南一瞪眼,火氣沖天:“他媽到底是誰?提我不好使也就罷了,還敢砍你?是不是因?yàn)樘崃宋遥虐涯愦虺蛇@樣?”

      “哥……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大鵬苦著臉說道,“我就說哈爾濱焦元南是我哥,他二話不說,直接拿刀就上來了……”

      “我操!” 焦元南罵了一句,“這癟犢子挺狂啊!行,一會兒我去會會他!看看是他狠,還是我焦元南狠!”

      他轉(zhuǎn)頭看向代哥,沉聲說道:“代哥,走!咱找他去!”

      代哥點(diǎn)點(diǎn)頭,又囑咐大鵬:“你在這兒好好養(yǎng)傷,我去去就回!那小子在哪兒?”

      “哥,我不太清楚具體位置…… 讓小蘭帶你們?nèi)グ桑??!?/p>

      柳蘭兒連忙應(yīng)聲:“我知道!我?guī)銈內(nèi)ィ ?/p>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從樓上下來,鉆進(jìn)車?yán)?。焦元南的那幫兄弟一聽要去干仗,一個(gè)個(gè)跟打了雞血似的,嗷嗷直叫,猖狂得不行。

      四臺車一路疾馳,直奔二梁子的麻將館而去。到了地方,車子剛停穩(wěn),眾人就紛紛下車。焦元南的兄弟人手一把十一連子,咔咔地?cái)]著膛火,往懷里一夾,氣勢洶洶。

      代哥特意沒讓馬三和丁建跟來,把他倆留在了醫(yī)院:“你們看好大鵬,萬一對方狗急跳墻反撲,別讓大鵬再受委屈?!?有焦元南的兄弟在,也確實(shí)用不上他倆。

      代哥一馬當(dāng)先,伸手推開麻將館的門。屋里烏煙瘴氣,足有上百號人,玩牌九的、搖骰子的,吵吵嚷嚷鬧成一片。

      焦元南沒來過這地方,皺著眉四處打量,懷里的十一連子攥得緊緊的。有個(gè)看熱鬧的閑漢回頭瞅了他一眼,焦元南當(dāng)即瞪了回去,罵道:“瞅啥瞅?玩你的!媽的!”

      那閑漢嚇得一哆嗦,趕緊把頭轉(zhuǎn)了回去,再也不敢吭聲。

      往里走了幾步,焦元南看向領(lǐng)路的柳蘭兒,沉聲問道:“人呢?那二梁子擱哪兒?”

      柳蘭兒怯生生地指了指二樓:“大…… 大哥,他們老板應(yīng)該在二樓……”

      代哥和焦元南帶著人徑直往里闖,二梁子的屋里還守著十來個(gè)兄弟。但混江湖這事兒,從來不是人多就說了算,焦元南的狠辣,壓根就沒給對方留周旋的余地。他大喇喇地站在屋子中央,扯著嗓子喊:“誰是二梁子?給我站出來!”

      這話一落,旁邊有個(gè)小弟還算激靈,瞅著這幫人氣勢洶洶,沒敢搭腔,轉(zhuǎn)身就往二梁子的屋里鉆,慌慌張張地喊:“二哥!門口有人找你!看著就不是善茬!”

      “誰???” 二梁子皺著眉走了出來。他沒見過焦元南本人,但名頭多少聽過。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揣著明白裝糊涂,皮笑肉不笑地問:“哥們兒,這是干啥?來玩兩把,還是有別的事兒?”

      “玩你媽了個(gè)巴子!” 焦元南張口就罵,跟著 “啪” 的一聲,懷里的十一連子直接掏了出來。

      二梁子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急忙給身后的兄弟使了個(gè)眼色。兩個(gè)小弟瞬間會意,轉(zhuǎn)身就往屋里跑,從沙發(fā)底下摸出兩把五連子,剛要往外沖,焦元南的槍已經(jīng)響了!

      “哐當(dāng)” 一聲,子彈精準(zhǔn)地打在其中一個(gè)小弟的腿上。那小子慘叫一聲,手里的五連子 “啪嗒” 掉在地上,人也跟著癱倒在地。

      旁邊另一個(gè)小弟嚇得一哆嗦,手里的五連子還沒來得及上膛。焦元南眼一瞪,拿槍指著他,厲聲喝道:“放下!把家伙給我放下!”

      那小弟猶豫了一瞬,焦元南根本不給機(jī)會,又是一槍!子彈擦著他的手腕飛過,五連子 “嗖” 地一下被打飛出去,哐當(dāng)砸在墻上。

      眨眼間,兩把五連子全被廢了,兩個(gè)小弟一個(gè)倒地一個(gè)抱手,徹底沒了反抗的底氣。二梁子直接懵了 —— 他混了這么多年,見過火拼,見過對峙,卻從沒見過這么不講理的打法,上來就開槍,連句廢話都沒有!

      剩下那五六個(gè)小弟,早就被這股狠勁嚇破了膽。焦元南拿槍掃了一圈,吼道:“都給我跪下!”

      話音剛落,“咕咚” 幾聲,那幾個(gè)小子壓根不敢反抗,“噗通” 全跪在了地上,頭都不敢抬。

      唯獨(dú)二梁子還僵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他扭頭看向縮在一旁的柳蘭兒,顫聲問:“小蘭,這…… 這到底是啥意思???”

      焦元南一步步逼近,十一連子直接頂在了二梁子的腦門上,寒氣逼人的槍口貼著皮膚,他沉聲問道:“知道我是誰不?認(rèn)不認(rèn)識老子?”

      “大…… 大哥,我真不認(rèn)識你啊……” 二梁子的聲音都在發(fā)抖,“您是哪條道上的?”

      “老子讓你死個(gè)明白!” 焦元南咬著牙,一字一句道,“我是哈爾濱的焦元南!”

      “南…… 南哥?!” 二梁子的臉唰地一下白了,連忙擺手,“南哥,我聽過您的大名!我跟您無冤無仇啊,我真沒得罪過您!您這是……”

      “無冤無仇?” 焦元南冷笑一聲,怒火更盛,“昨天來這兒送錢的,是我兄弟!就是小蘭的對象!你他媽倒好,他提了我的名號,你非但不給面子,還把他砍成那樣,差點(diǎn)沒把人砍死!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誤會!南哥,這絕對是誤會?。 ?二梁子哭喪著臉,拼命解釋,“我真不知道他是您的兄弟!我要是知道,借我個(gè)膽子,我也不敢??!”

      “誤會?晚了!” 焦元南根本不吃這一套,“把錢拿出來!打了我兄弟,就得賠錢!趕緊的!”

      “南哥,您說個(gè)數(shù)!要多少,我都給!” 二梁子連忙應(yīng)著。

      “你甭管多少,給我往多了拿!拿夠了我就說夠,拿不夠,你就繼續(xù)拿!” 焦元南的語氣不容置疑。

      這麻將館是大慶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場子,一百多號人常年在這兒耍錢,一天光抽水就能撈個(gè)十萬二十萬。擱九八年那會兒,二梁子手里少說也有上千萬的身家。

      一聽花錢能消災(zāi),二梁子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 眼前這焦元南,跟個(gè)瘋子似的,給錢總比丟命強(qiáng)!

      旁邊的代哥都有點(diǎn)看不下去了,拽了拽焦元南的胳膊:“元南……”

      “代哥,您甭管!” 焦元南一擺手,底氣十足,“在黑龍江這地界,您就瞧好!我指定給您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二梁子趕緊回頭沖小弟喊:“快!去屋里拿錢!”

      兩個(gè)小弟麻溜地往內(nèi)屋跑。其中一個(gè)小子還挺雞賊,心想哪能把錢都拿出去,留點(diǎn)兒是點(diǎn)兒。他找了個(gè)小兜,裝了二十萬,拎著就往外走。

      焦元南眼尖,瞅著那薄薄的兩沓錢,火又上來了。等那小子剛跨出門檻,他抬手就是一槍!“哐當(dāng)” 一聲,子彈正中那小子的腿彎。

      那小子慘叫一聲,人仰馬翻,兜里的錢撒了一地。

      二梁子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喊道:“南哥!這是給錢啊!您咋還開槍?。俊?/p>

      “給錢?” 焦元南冷笑,“你他媽打發(fā)要飯的呢?我兄弟被你砍得半死不活,二十萬就想打發(fā)我?你覺得夠嗎?!”

      另一個(gè)小弟剛要抬腳出門,聽見槍響,嚇得縮在屋里,一動不敢動。

      焦元南瞪著內(nèi)屋,吼道:“滾回去!繼續(xù)拿!拿不到我滿意,下一槍就打你腦袋!”

      那小弟哪還敢藏私,心里暗罵 —— 錢是老板的,命是自己的,犯不著為了這點(diǎn)錢挨槍子!他轉(zhuǎn)身把內(nèi)屋保險(xiǎn)柜里的錢全搬了出來,整整一百四十多萬,快一百五十萬了。放局子的場子,天天現(xiàn)金流都厚得很。

      焦元南瞥了一眼那沉甸甸的錢箱,說道:“這錢,不是給我的,是賠給我兄弟的!但你記住,我焦元南的名號,不是白叫的!在我地盤上,你不給我面子,這事兒沒完!今天必須讓你長長記性!”

      林漢強(qiáng)連忙遞過來一個(gè)空箱子,焦元南接過來,又把十一連子頂在了二梁子的腦門上。

      二梁子嚇得腿都軟了,哭嚎著求饒:“南哥!錢賠了,兄弟也挨槍了!您就放我一馬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

      “不敢也不行!” 焦元南的語氣冷得像冰,“我焦元南走江湖,有仇必報(bào),有債必償!今兒個(gè)我也不為難你,不崩你兩槍,就用槍刺給你留倆記號!挨兩下,這事兒就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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