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年輕人找工作,誰沒被學歷卡過脖子?HR掃簡歷第一眼先看學校,本科以下直接劃走,985、211都得排著隊等篩選。可要是把時間倒回1959年,北京派出所里有位特殊的戶口登記人,他填的學歷欄讓后來人笑掉大牙——“初中”。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末代皇帝溥儀。消息傳出去,不少人撇嘴:“怪不得大清亡了,皇帝才初中文化。”這話要是讓東京審判的法官聽見,估計得當場把法槌拍響。那位在國際法庭上用英語舌戰群儒八天八夜,把日本戰犯的罪行扒得底朝天的證人,怎么就成了“初中學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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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這位“初中學歷”的主兒,十三歲就能用駢文寫詔書,二十歲能啃英文版《泰晤士報》的國際評論,后來還自學俄語讀《相對論》,甚至能給故宮文物“挑錯”。他的知識儲備就像個無底洞,你以為是淺淺的水坑,往下一探才發現是深海。今天咱們就聊聊,溥儀這“初中”學歷背后,藏著怎樣一套吊打常人的知識體系。
戶口本上的“初中”,是個沒處說理的誤會
1959年12月4日,溥儀穿著一身嶄新的中山裝站在派出所里,手里攥著特赦通知書,手心全是汗。戶籍民警拿出登記表,一項項問信息,問到“學歷”時,溥儀突然卡殼了。
民警抬頭看他:“同志,以前在哪上學啊?高中還是大學?”溥儀撓撓頭,半天說不出話。他總不能說自己的“學校”是紫禁城,“同學”只有伴讀的皇族子弟,“老師”全是狀元、進士和牛津高材生吧?這些話在新中國的戶籍登記室里,聽著比天方夜譚還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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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輩子沒進過小學大門,更沒拿過中學畢業證。紫禁城里的帝王教育,在當時的教育體系里連個對應的名頭都沒有。民警看著他為難的樣子,提醒說:“實在沒上過正規學校,寫個大概水平也行。”溥儀琢磨著,自己沒讀過大學,總不能寫文盲,思來想去,提筆寫了“初中”——這大概是他覺得最保守、最不會出錯的答案。
這個隨手填的答案,成了他一輩子的“學歷標簽”。可誰能想到,這位“初中生”的啟蒙老師,隨便拉出來一個都能撐起一所頂尖大學。
他的老師天團,放到現在能卷哭教育界
溥儀三歲被抱進紫禁城,還沒斷奶就開始接受“帝王預科班”教育。六歲退位那年年頭,隆裕太后哭得昏天黑地,可轉頭就下了道懿旨:“皇帝學業不可廢。”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皇室直接砸錢組建了“頂配教育天團”,陣容豪華到讓人驚掉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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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文老師陸潤庠,是同治年間的狀元郎,書法好到能當教科書,朝堂上的奏折寫得邏輯嚴密,連慈禧都得敬他三分。這位狀元爺教溥儀,從來不搞虛的,每天凌晨五點準時把他從被窩里薅出來,先背一個時辰的《論語》,背錯一個字就用戒尺敲手心。溥儀后來回憶,自己小時候最怕陸老師的戒尺,可也多虧這戒尺,《四書五經》背得比吃飯睡覺還熟。
另一位漢文老師陳寶琛更厲害,光緒年間的進士,學問深到能跟康有為辯論。他教溥儀不局限于書本,講《資治通鑒》時會結合朝堂舊事,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時,會指著宮墻外的百姓炊煙講道理。溥儀十三歲那年寫《勸學詔》,里面“惟以一人治天下,豈為天下奉一人”的句子,就是陳寶琛點撥出來的,字字句句都有帝王氣度。
教滿文的伊克坦是翰林出身,蒙文老師阿旺卻吉是藏傳佛教的國師,連教騎馬射箭的都是從蒙古請來的摔跤冠軍。到了1919年,皇室又添了位“洋老師”——莊士敦,牛津大學畢業,不僅英語說得地道,還懂中國文化,能跟陳寶琛用文言文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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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洋老師給溥儀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帶來了《伊索寓言》《愛麗絲漫游記》,還把《論語》里的“仁”翻譯成“benevolence”,用西方哲學的思路講解儒家思想。溥儀對英語著了迷,每天課后都抱著英語詞典啃,連給鋼筆起名字都叫“派克”。到1922年,十七歲的溥儀已經能捧著英文版《泰晤士報》讀國際新聞,看到列強瓜分中國的評論,還會用英語在旁邊寫批注反駁。
這套教育體系有多牛?簡單說,別人的中學在學數理化基礎,溥儀已經在學“帝王管理學”“國際政治”“經史子集精讀”;別人的大學在考四六級,他已經能用英語翻譯《四書五經》。莊士敦后來在回憶錄里寫:“溥儀的英語水平,比很多牛津本科生都扎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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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法庭上,他用英語把日本人說懵了
1946年的東京審判,成了溥儀學識的“公開處刑現場”——只不過被處刑的是日本戰犯。作為偽滿洲國的“皇帝”,他被列為重要證人,站在被告席對面的證人臺上,面對的是一群來自西方的法官和檢察官,還有滿場虎視眈眈的日本律師。
開庭前,法庭準備了同聲傳譯設備,畢竟誰也沒指望一個“前清皇帝”能說流利英語。可溥儀一開口,全場都安靜了。他沒用翻譯,直接用英語問好,發音標準,語調沉穩,比有些西方法官的口音還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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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八天里,溥儀成了法庭的焦點。檢察官問他偽滿洲國成立的細節,他條理清晰地講出日本人如何威逼利誘,從1931年的九一八事變講到1932年的“建國”,時間、地點、人物說得一清二楚,連當時日本軍官的名字和官職都沒記錯。日本律師跳出來反駁,說他是“自愿合作”,溥儀立刻用英語反問:“如果有人用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簽字畫押,這叫自愿嗎?”
他的英語不光流利,還特別有“戰斗力”。講到日本人掠奪東北資源時,他用“systematic plunder”(系統性掠奪)這個專業詞匯;提到自己被軟禁的生活,他用“house arrest”(軟禁)精準表達,比翻譯官的表述還貼切。旁聽的美國記者在報道里寫:“這位中國前皇帝的英語水平,完全不輸給劍橋畢業的律師,他的證詞邏輯嚴密,讓日本戰犯無從辯駁。”
更讓人意外的是他的日語水平。偽滿洲國時期,日本人逼著他學日語,本以為他會消極抵抗,沒想到他三個月就掌握了讀寫,半年就能跟日本官員無障礙交流。日本人給的《明治憲法》,他不僅能看懂,還能挑出里面針對偽滿洲國的不平等條款。后來在法庭上,有日本律師用日語插話,溥儀直接用日語懟了回去,語速比對方還快,氣得日本律師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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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再回頭看“初中學歷”四個字,簡直像個天大的笑話。能在國際法庭上用兩門外語舌戰群儒的人,怎么可能只有初中水平?只不過他的學識,從來沒被一張文憑定義過。
監獄里的“學霸”,把牢房變成書房
1950年,溥儀被押解到撫順戰犯管理所,很多人以為他會一蹶不振,畢竟從皇帝到戰犯,落差實在太大。可誰也沒想到,他在監獄里開啟了“學霸模式”,把牢房當成了書房。
別的戰犯每天盤算著怎么減刑,溥儀卻跟管理員要來了筆墨紙硯和各種書籍。他的床頭堆著《資本論》《聯共(布)黨史》,還有《相對論》《量子力學史話》這些連大學生都覺得燒腦的書。管理員擔心他看不懂,他卻笑著說:“慢慢啃總能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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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學俄語,他自制了單詞卡片,每天早晚各背一個小時,遇到不懂的就請教管理所里懂俄語的工作人員。不到兩年,他就能讀懂俄語版的《真理報》,還能寫簡單的俄語日記。有一次,管理所來了位蘇聯專家,溥儀用俄語跟對方交流了二十多分鐘,聊的還是馬克思主義理論,把蘇聯專家都驚到了。
九年的監獄生活,他寫了整整120冊筆記,堆起來有半人高。這些筆記不是流水賬,里面有對《資治通鑒》的批注,有學習馬克思主義的心得,還有對偽滿洲國歷史的反思。他在筆記里寫:“以前讀史書,總覺得帝王是天選之人,現在才明白,歷史是人民寫的。”這些筆記加起來有上百萬字,字跡工整,條理清晰,比很多學者的手稿還認真。
更有意思的是,他還在監獄里當起了“掃盲老師”。管理所里有不少戰犯是文盲,管理員知道溥儀學識淵博,就請他教大家認字。溥儀沒擺架子,專門編了首《漢字部首歌》,把復雜的部首編成順口溜:“三點水,和水有關,江河湖海都是它;單人旁,和人有關,你我他都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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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以前只會扛槍打仗的文盲戰犯,跟著他學了半年就能看報紙、寫家信。有個礦工出身的戰犯說:“以前覺得皇帝都是高高在上的廢物,沒想到溥儀先生比私塾先生還會教,我現在能給家里寫回信,全靠他。”溥儀聽了這話,只是笑著說:“知識不分高低,能幫到大家就好。”
在監獄里,他還迷上了中醫。《本草綱目》《黃帝內經》被他翻得卷了邊,里面的藥方都用紅筆圈了出來。有獄友感冒發燒,他根據癥狀開了個生姜紫蘇湯的方子,獄友喝了兩天就好了。管理所的醫生檢查后說:“這個方子很對癥,比有些江湖郎中的方子還靠譜。”
隱藏技能點滿,文物鑒定比專家還準
溥儀的本事不光在書本上,在紫禁城摸爬滾打二十年,他還練就了一身文物鑒定的絕活。這門手藝沒師傅教,全靠“見得多、摸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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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時候在宮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逛庫房。那些從夏商周到明清的文物,他不是隔著玻璃看,而是直接上手摸。哪件唐三彩的釉色最正,哪件宋瓷的胎質最細,哪幅古畫的筆墨最流暢,他閉著眼睛都能說出來。宮里的老太監說:“小皇帝摸文物,比摸自己的玩具還熟。”
1962年,溥儀被安排到北京植物園工作,閑暇時會去故宮逛逛。有一次,他看到展柜里擺著一件“康熙青花瓶”,駐足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這瓶子是仿的。”旁邊的導游不服氣,說這是專家鑒定過的真品。溥儀沒爭辯,只是指著瓶子的底部說:“康熙年間的青花瓶,底足是糯米漿調的釉,摸起來溫潤細膩,這個太粗糙,是現代工藝。”
導游把這事告訴了故宮的文物專家,專家們重新鑒定后,發現這果然是件高仿品,之前的鑒定犯了錯。從那以后,故宮的專家遇到拿不準的文物,還會專門請溥儀去幫忙掌眼。溥儀鑒定文物有個特點,不看證書不查資料,只靠手感和眼神,準確率高得驚人。他說:“真東西有靈氣,摸起來就不一樣,仿品再像,也少了那份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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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文物鑒定,他對歷史研究也有兩把刷子。在監獄里,他還寫過一篇兩萬字的《殷商文化考證》,里面引用了大量史料,對甲骨文的解讀有自己的獨到見解。后來這篇文章被史學專家看到,都稱贊他“有專業學者的水平”。要知道,殷商歷史距離他那個年代有幾千年,他能研究得這么透徹,全靠年輕時打下的歷史功底。
晚年還在啃相對論,活到老學到老
1965年,溥儀已經59歲,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肺氣腫和尿毒癥讓他經常臥床不起。可即便這樣,他的學習熱情一點沒減,床頭的書架上依然擺滿了書,最顯眼的就是那本《相對論淺說》。
他的妻子李淑賢說,溥儀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書看,遇到不懂的地方,就用紅筆做標記,等身體好一點就去請教中科院的專家。有一次,專家來家里看他,他拉著人家問了半天“光速不變原理”,聽得比年輕人還認真。專家笑著說:“您都這年紀了,還學這個干嘛?”溥儀回答:“學問這東西,不分年紀,多懂一點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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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他還在修改自己的自傳《我的前半生》。這本書不是簡單的回憶錄,里面對清末民初的歷史事件分析得十分透徹,對自己的過錯也毫不避諱。他在書中寫:“我以前是個昏庸的皇帝,對國家和人民犯了罪,現在我要做個合格的公民。”這本書洋洋灑灑四十多萬字,語言樸實卻字字真誠,里面對歷史人物的刻畫、對時代變遷的反思,都透著深厚的文化功底,出版后成了暢銷書,至今還被奉為歷史經典。
他晚年還有個習慣,用英語寫日記。牛津東方學院至今還保存著他的一批英文手稿,里面記錄了他對中國歷史文化的思考,全部用流暢的英語寫成。有學者研究這些手稿后說:“一個中國人,能用英語如此精準地闡述中國文化,這種跨文化表達能力非常罕見。”
1967年,溥儀走完了他傳奇的一生。他的戶口本上依然寫著“初中”學歷,但這兩個字早已無法定義他的學識。他這輩子,從皇帝到平民,從戰犯到公民,身份換了一次又一次,唯一沒變的是對學習的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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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歷只是標簽,本事才是底氣
現在再提起溥儀,很多人還是會先想到“初中文化的皇帝”,可了解他的故事后就會明白,學歷從來不是衡量學識的唯一標準。
他沒上過一天正規學校,卻有狀元進士當老師;他沒有大學文憑,卻能用三門外語交流,能讀懂《相對論》,能鑒定文物,能寫學術文章。他的學識,不是來自課堂和文憑,而是來自日復一日的積累,來自對世界的好奇心,來自活到老學到老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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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現在的我們,有時候太執著于學歷標簽,卻忽略了真正的學習本身。有人拿著名牌大學文憑,卻連基本的公文都寫不好;有人沒上過大學,卻在自己的領域做到了頂尖。就像溥儀用一生證明的那樣,本事是裝在腦子里的,不是寫在文憑上的。
故宮里現在還擺著溥儀當年用過的書桌,上面放著他的毛筆和英語詞典。游客路過時,總會停下腳步拍照,有人說:“這就是那個初中學歷的皇帝?太牛了。”或許,這就是對他最好的評價——不是“皇帝”,不是“戰犯”,而是一個用學識打破標簽的“學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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