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基于歷史事件進行文學化改編創作,部分情節、對話及細節為藝術加工,旨在呈現歷史故事的戲劇張力,不代表歷史絕對真實。請讀者理性看待,勿將虛構情節與歷史事實混淆。
1953年冬天,蘇北平原的雨下得透骨寒涼。這里的華東第一勞改農場,四面環水,蘆葦蕩一望無際,像是一個天然的巨大牢籠。
就在這個風雨交加的深夜,農場發生了一件捅破天的大事。
第二天清晨的點名哨吹響時,三個鋪位空了。
這不是普通的犯人,而是三名在押的國民黨將校級戰犯:中將徐敬堯、少將廖奎、少將朱伯庸。這三個人,手里沾滿了血債,是國家重點監管的對象。
一夜之間,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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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墻上的電網完好無損,哨塔上的探照燈徹夜未熄,門口的警衛連一只蒼蠅都沒放出去。負責看守的管教員臉色慘白,對著空蕩蕩的鋪位哆嗦得說不出話來。
如果這是越獄,那簡直是驚天手段;如果不是越獄,那這三個大活人,難道能在這戒備森嚴的農場里人間蒸發?
消息層層上報,公安部震動,華東局震動!
01
時年22歲的劉繼民坐在吉普車的后座上,車輪卷起的泥漿不斷拍打著車窗。他手里捏著那封調令,紙張已經被手汗浸得微潮。
窗外是灰蒙蒙的天,蘇北的冬天不僅冷,還帶著一股子鉆進骨頭縫里的濕氣。
“到了。”前面的司機踩了一腳剎車,車身猛地一晃,停在了一扇巨大的鐵門前。
鐵門上方,“華東第一勞改農場”幾個大字在雨霧中顯得格外壓抑。幾名背著槍的戰士披著雨衣,眼神警惕地查看著車輛證件。
劉繼民下了車,寒風夾著雨絲瞬間打透了他單薄的棉衣。他緊了緊領口,快步走向辦公樓。
辦公室內,煙霧繚繞。
華東勞改農場公安局副局長唐能平正背著手在窗前踱步,腳下的煙頭已經踩了一地。看到劉繼民進來,這位在戰場上都沒皺過眉頭的漢子,此刻眉頭卻鎖成了一個“川”字。
“老首長。”劉繼民立正敬禮。
唐能平轉過身,眼里布滿了紅血絲。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劉繼民,擺了擺手:“繼民來了,坐。沒外人,別搞那些虛禮,水自己倒,我這兒現在亂成一鍋粥了。”
劉繼民沒倒水,直接問道:“情況我路上聽說了大概,三個將校級重刑犯,一夜之間沒了?”
“不是沒了,是蒸發了!”唐能平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杯蓋子亂響,“徐敬堯、廖奎、朱伯庸,這三個人都是老狐貍。特別是那個徐敬堯,黃埔四期出來的,打仗有一套,反偵察更是一流。我最擔心的就是他們里應外合,要是真讓他們跑到了臺灣省,或者在社會上搞出什么亂子,我唐能平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現場看過了嗎?”劉繼民冷靜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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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了,看了十幾遍!”唐能平走到墻邊巨大的農場地圖前,“你來看,這農場三面是湖,一面是沼澤,唯一的出口有重兵把守。事發當晚下大雨,水位暴漲,如果是游泳,這種天氣下水就是找死;如果是翻墻,電網上掛著的高壓電能把人烤焦,可電網一點觸發痕跡都沒有。”
劉繼民盯著地圖,手指在藍色的湖區劃過:“既然出不去,那人會不會還在里面?”
唐能平愣了一下,隨即苦笑:“幾千畝的蘆葦蕩,這三個人要是藏在里面,跟大海撈針沒什么區別。而且,我們已經組織人手搜了兩天兩夜,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
劉繼民沉默了片刻,年輕的臉龐上顯露出一種與其年齡不符的深沉。
“老首長,您叫我來,不是為了讓我帶人搜蘆葦蕩吧?”
唐能平轉過身,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繼民,你是我帶出來的兵。在上海稅務局這一年,我知道你破了幾個經濟大案,腦子活,眼光毒,最重要的是面孔生。”
劉繼民心頭一動:“您的意思是……”
“明面上的路走不通了。”唐能平壓低了聲音,“農場里面情況復雜,國民黨的殘兵敗將、土匪惡霸、會道門頭子,什么牛鬼蛇神都有。這三個人能憑空消失,內部肯定有人接應,我要你進去。”
“進去?”
“對,換個身份,進去。”唐能平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檔案袋,扔在桌上,“這是給你準備的新身份。解大度,蘇北土匪,搶劫殺人,性情暴虐。”
劉繼民拿起檔案袋,手指輕輕摩挲著粗糙的牛皮紙。他知道,這不是普通的任務。在外面,他是公安干部;進去了,他就是敗類,要和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睡一張通鋪,吃一鍋飯。稍有不慎,別說查案,連命都得搭進去。
“有期限嗎?”劉繼民問。
“沒有期限。”唐能平的聲音沉重,“直到查出真相,或者……找到尸體。”
劉繼民深吸了一口氣,將檔案袋夾在腋下:“明白了,什么時候動身?”
“今晚。”唐能平看著窗外愈發狂暴的雨勢,“今晚有一批新犯人送過來,你混在里面。記住,進去了,誰都不能信。那三個老家伙失蹤得太蹊蹺,我總覺得,這事兒不像是為了逃命那么簡單。”
劉繼民點了點頭,轉身走向門口。
“繼民!”唐能平突然在他身后喊了一聲。
劉繼民停下腳步。
“活著出來。”
劉繼民沒有回頭,只是挺直了脊梁,走進了漫天的風雨中。
02
夜色如墨,大雨傾盆。
一輛蒙著厚帆布的卡車在泥濘的土路上顛簸,車廂里擠滿了三十多個犯人。空氣渾濁不堪,充滿了汗臭味、腳臭味和霉味。
劉繼民蜷縮在角落里,身上的公安制服早已換成了破舊的黑棉襖,頭發被剃成了青皮,臉上抹著灰土,眼神里透著一股子兇狠和警惕。
從現在起,他就是“解大度”。
車子猛地一停,慣性讓人群擠作一團,叫罵聲此起彼伏。
“都閉嘴!下車!”車尾的帆布被掀開,幾束強光手電照了進來,刺得人睜不開眼。
管教干部的喝罵聲伴隨著雨聲傳來。犯人們一個個像趕鴨子一樣被趕下了車。
雨水冰冷刺骨,瞬間澆透了衣衫。劉繼民抱著頭,跟隨著隊伍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他故意裝作一瘸一拐的樣子,眼神卻在暗中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高墻,電網,哨塔。這里就像一座鋼鐵鑄造的迷宮。
分監區的時候,劉繼民被分到了第三大隊七中隊。這里是出了名的“老虎籠子”,關押的都是重刑犯,也是那三個失蹤將官原本所在的監區。
“4527!發什么呆!進去!”
管教員推了他一把,劉繼民順勢打了個趔趄,撞開了那扇厚重的木門。
監舍很大,是一個大通鋪,兩邊睡滿了人。昏暗的燈泡吊在房梁上,搖搖晃晃,把人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
屋里原本嘈雜的聲音,隨著劉繼民的闖入,瞬間安靜了下來。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這個新來的。
那些目光里,有冷漠,有好奇,更多的是一種像野獸打量獵物般的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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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繼民不在乎。根據檔案,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土匪,這種場面要是慫了,那就露餡了。
他哼了一聲,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把手里卷成一團的鋪蓋卷往空鋪位上一扔,發出“砰”的一聲悶響。然后他大大咧咧地坐下來,脫下一只滿是泥水的布鞋,用力在床沿上磕了磕。
“哪條道上的?”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通鋪的最里面傳來。
劉繼民抬頭看去。說話的是個光頭,一臉橫肉,左眼皮上有一道顯眼的刀疤,正盤著腿坐在鋪位上,手里玩著兩個核桃。
這就是資料里提到的“黑魚”,蘇北水匪出身,在這個監舍里是說一不二的“號長”。
劉繼民斜著眼看了他一下,沒說話,繼續磕著鞋底的泥。
“聾了?黑魚哥問你話呢!”旁邊一個瘦得像猴子一樣的犯人跳了起來,指著劉繼民罵道。
劉繼民猛地站起身,手里的布鞋直接甩了過去,正中那瘦猴的面門。
“啪!”
那瘦猴哎喲一聲,捂著臉倒在床上。
“老子是殺人的道,不是嘮嗑的道。”劉繼民聲音沙啞,透著一股子狠勁,“別惹老子,心煩著呢。”
整個監舍死一般的寂靜。
黑魚停止了轉動核桃,瞇著眼睛看著劉繼民,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有點意思。”黑魚拍了拍手,“是個硬茬子,叫什么?”
“解大度。”劉繼民坐回床上,撿回鞋子套上。
“犯的什么事?”
“蘇北截道,弄死了兩個當官的。”劉繼民輕描淡寫地說道,仿佛那是兩只雞。
黑魚點了點頭,眼神里的敵意消退了一些,但那種審視的意味更濃了:“到了這兒,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既然進了一家門,以后就看你懂不懂規矩了。”
劉繼民沒接茬,和衣躺下,背對著眾人。
他知道,這第一關算是勉強過了。但他能感覺到,有好幾道目光一直死死地釘在他的后背上。
熄燈號吹響了。監舍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和磨牙聲。
劉繼民閉著眼,卻毫無睡意。
這間屋子,就是徐敬堯他們住過的地方。那三個大活人,到底是怎么在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這屋里的人,肯定知道些什么。尤其是那個黑魚。
突然,一陣輕微的悉悉索索聲傳來。劉繼民耳朵動了動,雖然聲音極小,但在這種環境下逃不過他的耳朵。
有人下床了。
借著窗外偶爾劃過的閃電,劉繼民瞇著眼,看到黑魚正躡手躡腳地走到窗邊,對著外面漆黑的雨夜發呆。
那背影,不像是起夜,倒像是在等什么。
過了一會兒,黑魚轉過身,并沒有回床鋪,而是走向了劉繼民的鋪位。
劉繼民渾身的肌肉瞬間繃緊,右手悄悄摸向了枕頭底下的那塊磨尖了的牙刷柄——這是他進門時順手藏的。
黑魚站在劉繼民床頭,站了足足有一分鐘。那種被人居高臨下盯著的感覺,讓人毛骨悚然。
劉繼民保持著呼吸的平穩,裝作熟睡的樣子。
最終,黑魚沒有動手,只是輕輕哼了一聲,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來個送死的。”
說完,他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鋪位。
劉繼民在黑暗中睜開了眼。
“送死的”?這話是什么意思?是說這里的環境惡劣,還是說……他已經看出了什么?或者是,徐敬堯他們的下場,就是“死”?
03
接下來的幾天,雨一直沒停。
整個農場變成了一片澤國,原本的操場積水沒過了腳踝。這種天氣沒法出工,犯人們都被關在監舍里“學習”。
這種封閉的環境,最容易滋生事端,也最適合觀察。
劉繼民在這個監舍里扮演著一個孤僻、暴躁但又不多管閑事的土匪角色。他很少主動說話,大多數時候都是靠在墻角,看似在發呆,實則在觀察每一個人的表情和動作。
他發現這個監舍有著嚴格的等級制度。
黑魚是絕對的核心,他手下有三四個心腹,包括那個被劉繼民打了的瘦猴“賴頭”。這幾個人自成一派,不僅霸占了最好的位置和食物,而且相互之間經常用一些只有他們懂的切口交流。
這就是唐能平提到過的“飛湖幫”。
而那三個失蹤的將官,原本并不屬于這個圈子。通過旁敲側擊的閑聊,劉繼民得知,徐敬堯他們三個平時自視甚高,除了必須的交流,很少和這些“匪類”混在一起。
“那三個老棺材瓤子,平時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有一天吃飯的時候,賴頭一邊剔牙一邊罵罵咧咧,“跑了好,省得老子看著心煩。”
“跑?”劉繼民扒拉著碗里的發黃的白菜湯,冷不丁插了一句,“這么大的雨,這么高的墻,能跑到哪去?怕不是喂了魚吧。”
這話一出,原本喧鬧的飯桌瞬間安靜了一下。
黑魚正在喝湯的動作停住了,他緩緩放下碗,那只獨眼死死地盯著劉繼民。
“大度兄弟,看來你對這事兒挺感興趣啊?”黑魚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閑著也是閑著,瞎琢磨唄。”劉繼民聳了聳肩,“我在道上混的時候,也見過不少能人異士,但這飛天遁地的本事,還真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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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魚笑了笑,把碗里的最后一口湯喝完,站起身走到劉繼民面前。
“感興趣是好事,但有時候,知道得太多,容易爛肚腸。”黑魚拍了拍劉繼民的肩膀,力道很大,“今晚,咱們哥幾個搞個‘迎新會’,歡迎大度兄弟入伙,到時候,給你講講這兒的規矩。”
劉繼民心里一沉。
所謂的“迎新會”,在牢里往往意味著私刑和立威。看來,自己這幾天的試探,已經引起了黑魚的警覺。
到了晚上,監舍里的氣氛變得格外壓抑。管教員查完房剛走,黑魚就給賴頭使了個眼色。
賴頭和另外兩個壯漢立刻堵住了門口和窗戶。
黑魚從床底下摸出一個搪瓷臉盆,里面倒滿了剛打來的開水,熱氣騰騰。
“大度兄弟,”黑魚坐在鋪位上,指了指那個臉盆,“既然入了伙,就得坦誠相見,咱們飛湖幫有個規矩,新來的要想跟著吃香喝辣,得過一關。”
“什么關?”劉繼民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
“下水關。”黑魚從懷里掏出一枚硬幣,隨手扔進了滾燙的開水盆里,“把這錢撈出來,咱們就是兄弟,撈不出來,今晚你就去馬桶邊上睡。”
這是一招極其陰毒的試探。
這不僅僅是考驗膽量,更是考驗身份。如果是普通的土匪流氓,皮糙肉厚,為了面子和地位,咬咬牙也就干了,但如果是臥底或者嬌生慣養的人,往往會因為本能的保護意識而猶豫。
那一盆水,起碼有八九十度。
周圍的犯人們都圍了上來,有的幸災樂禍,有的面露不忍。
劉繼民看著那盆冒著白氣的水,心里飛快地盤算著。如果不撈,身份立刻就會被懷疑,而且在這個監舍里將寸步難行;如果撈,這只手這幾天怕是廢了。
但他沒有選擇。
“既然是規矩,那就沒二話。”劉繼民臉上露出一絲獰笑,挽起袖子,“不就是撈個硬幣嘛。”
話音未落,他猛地將右手伸進了滾燙的水里。
“嘶——”周圍響起了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那種灼燒感瞬間傳遍全身,仿佛無數根鋼針在扎著皮膚。劉繼民咬緊牙關,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但他硬是一聲沒吭。手指在盆底快速摸索,觸碰到那枚硬幣的瞬間,猛地一抓,然后迅速抽回手。
水花四濺。
一枚發燙的硬幣被他拍在了黑魚面前的床板上。
劉繼民的右手通紅一片,甚至已經開始起泡,但他卻像沒事人一樣,甩了甩手上的水,看著黑魚:“當家的,這投名狀,夠不夠分量?”
黑魚看著那只紅腫的手,又看了看劉繼民那雙充滿野性的眼睛,愣了足足兩秒鐘。
隨即,他大笑起來。
“好!夠種!”黑魚豎起大拇指,“是個狠人!賴頭,拿藥膏來!”
這一關,算是過了。
黑魚的態度明顯轉變了,他把劉繼民拉到了自己的圈子里,開始稱兄道弟。
但在敷藥的時候,劉繼民并沒有放松警惕。他注意到,黑魚在給他遞煙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地飄向了窗外那個方向——那是農場的東南角,緊挨著大湖的一片低洼地。
“這雨下個沒完,真煩。”黑魚吐了個煙圈,看似隨意地抱怨道,“這水要是再漲,把那片地淹了,可就麻煩了。”
“淹了就淹了唄,那是荒地。”劉繼民試探著說。
“你懂個屁。”賴頭在一旁插嘴,“那底下……”
“閉嘴!”黑魚猛地瞪了賴頭一眼,“喝多了貓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賴頭嚇得一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劉繼民的心臟猛地跳動了幾下。
那底下?那片低洼地底下有什么?
深夜,劉繼民躺在床上,右手火辣辣地疼。他腦海里不斷回放著賴頭沒說完的那半句話和黑魚緊張的神情。
三名將校重犯失蹤,連日大雨,水位暴漲,低洼地,以及黑魚的諱莫如深。
把這些線索串聯起來,一個可怕的猜想在他腦海中逐漸成型。
難道說,徐敬堯他們并沒有離開農場?
如果是越獄,黑魚他們為什么會關心一片荒地會不會被淹?除非……那片荒地里藏著什么見不得光的東西。
第二天出工的時候,雨稍微小了一點。劉繼民找了個機會,借口去茅房,悄悄繞道靠近了那片東南角的低洼地。
那里是一片蘆葦灘,平時沒人去。但因為連日暴雨,湖水倒灌,現在已經是一片汪洋。
劉繼民站在遠處的高坡上,瞇著眼觀察著水面。
渾濁的湖水打著旋兒,水面上漂浮著一些枯草爛木頭。看似沒什么異常。
突然,他的目光凝固了。
在距離岸邊幾十米的水草叢中,好像掛著什么東西。那是一抹很不顯眼的暗黃色,在灰色的蘆葦中若隱若現。
那是布料的顏色。而且,不是普通犯人穿的黑色粗布,那種質地和顏色,更像是……在這個年代已經很少見的,舊式軍官呢子大衣的內襯?
劉繼民想再看清楚一點,往前走了兩步。
就在這時,一陣極其輕微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那腳步聲很輕,混在風雨聲里幾乎聽不見,但在劉繼民聽來,卻像是死神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