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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儼少藝術院重新開館之后,熱心的網友紛紛前去探館,從各方的信息來看,都沒有看到之前引起巨大爭議的謝稚柳評價陸儼少的那個名傳遐邇的展板。
在原來那個展板的位置,布置了一座山狀的剪影,以近乎是留白的形式,給當初這一個一走進藝術館便會撲面而來的重要位置,安排了一個低調的迎客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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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程度上,這種直接下架爭議展板的處置,巧妙地避開了爭議,可以讓過往的針鋒相對的熱議,逐漸淡化下來,重新回歸一家藝術館傳輸出藝術清雅品質的寧靜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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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藝術院也有充足的理由,拿掉有爭議的展板,因為我們可以注意到,在院內醒目位置掛著的“一藝之城——陸儼少藝術綜合展”展牌上,清楚地標明展覽時間是從8、23日——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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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10月26日這一天,陸儼少藝術綜合展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公告牌上亮出的展覽是:意韻——院藏中國畫精品展。時間從11、1至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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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陸儼少藝術綜合展已經結束了,那么,原來的布展板塊進行相應的撤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而謝稚柳評價陸儼少的那一段話,我們現在已經知道,最早是出現在1991年由香港朵云軒有限公司出版的《陸儼少書畫藏品集》第一卷的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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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卷上,按次序,由四個內容組成,其中陸儼少啟事與謝稚柳的序《筆到烏絲欄》放在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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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功的題詩與劉旦宅的序放在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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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只有啟功的題詩,給出了原稿。謝稚柳的序并沒有放出原稿的影印件。
而奇怪的是,謝稚柳寫的序,從來沒有出現在國內的出版物上,也沒有收入到謝稚柳的各種著作集中。
這里,我們不得不對謝稚柳是否撰寫過《筆到烏絲欄》表示懷疑。
因為在晚年的時候,謝稚柳的很多序言,并非由他親筆。
我們在鄭重著的《江南畫派第一人:謝稚柳傳》(文匯出版社,2017年4月版)中可以看到這樣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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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謝稚柳晚年為他人作序或評畫的文字,多由韓天衡、徐建融代筆,而此次又是親手撰寫,又是一個難得;寫得速度之快,又用毛筆書寫,真可謂“三難”矣。——
代筆的人中,韓天衡仍健在,徐建融尚活躍在上海的美術圈中,前日沈巍光顧“鶴龍美術館”時,就在館內提到徐建融在美術研究上取得的出色的成績,而在10月28日的“鶴龍美術館”新館開館時,徐建融還出席當日的開館儀式。
實際上,徐建融能夠知道謝稚柳晚年寫的序言,究竟出自誰手。因為1991年的時候,謝稚柳已經81歲,早在八十年代的時候,謝稚柳就已經不再為別人撰寫序言,因此,謝稚柳為陸儼少所寫的序,很大程度上,不是出自謝稚柳之手。
我們再看一下徐建融著的《大化文章:詩畫中的自然審美》(上海書畫出版社,2024年8月版)中有這樣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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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晚年,有些署他姓名的著述并非出于他的親筆,而是由友朋、門生捉刀。盡管所體現的是他的思想,但他表示,為了不“掠人之美”,在新的結集中一律不收入這類文字,以免后人誤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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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其實意思已經相當明確了,就是謝稚柳在國內文章中很少被人引述的那部分,很大程度上,并非出自他的手筆。
這樣看來,謝稚柳評價陸儼少的《筆到烏絲欄》一文,出自謝稚柳之手的可能性非常小。
而在《筆到烏絲欄》中的文風,與之前謝稚柳為陸儼少的畫集所作的序,完全不一樣,評價的重點也沒有什么重合性,更佐證了《筆到烏絲欄》出自謝稚柳之手的概率幾乎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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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意味著謝稚柳的《筆到烏絲欄》一文不存在手稿,香港朵云軒有限公司出版的《陸儼少書畫藏品集》第一卷中采用的謝稚柳的原文,很可能就是打印稿。
不管怎么說,《陸儼少書畫藏品集》第一卷中采用的謝稚柳的原文,給出了“履薄臨深”才是正確的寫法,這實際上正如沈巍自己所說,并非是他有多大的能力,只不過按照中文語法的正常規則,必然得出行文的最通常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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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語法的勝利,而不是踢館的得瑟。這是沈巍告誡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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