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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什么功臣?你分明就是個勾結特務的叛徒!”
一沓厚厚的死刑判決書被重重摔在桌上,震落了滿地塵埃。
48歲的黃慕蘭被衛兵死死按住肩膀。
雙手反剪,粗繩勒進肉里,往日的優雅蕩然無存。
“我是周總理單線聯系的地下黨,我救過全黨高層的命!”
她嘶啞著嗓子喊道,眼神中滿是決絕。
“少廢話!
嫁給國民黨大律師、出入豪門舞廳,證據確鑿,帶走,槍斃!”
審訊員冷哼一聲,那副冷漠的嘴臉。
讓這位曾立下不世之功的奇女子感到了徹骨的寒涼。
可誰也沒想到,就在行刑隊的槍栓拉響、死神逼近的最后一秒。
一輛紅旗轎車竟然瘋狂沖進刑場,帶走了一個足以驚動全中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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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55年暮春,北京。
中南海一間辦公室內。
幾個工作人員正緊繃著臉。
處理一批關于潘漢年、揚帆案的定罪材料。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子讓人透不過氣來的壓抑感。
只有鋼筆劃過紙張的沙沙聲。
突然,啪的一聲響。
一份厚厚的案卷被重重地摔在辦公桌上。
封面上赫然印著兩個大字:死刑 。
負責復核名單的同志指尖微微發顫。
他盯著那個名字--黃慕蘭。
判決書寫得明白:
此人涉嫌雙面間諜、勾結國民黨反動派、性質惡劣、予以槍決。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周總理步履匆匆地走了進來。
他原本是來過問案件進展的。
可當他的目光掃過那張死亡名單。
落在那個名字上時,他的身子猛地一震,腳步死死地釘在了地板上。
“黃慕蘭?”
周總理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凝重。
他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快步走上前,一把抓起那份判決書。
“總理,這人是潘漢年的老部下。
身份極其復雜,當年在上海灘跟國民黨大律師。
租界捕頭混在一起,關系不清不楚……”
旁邊的辦案人員試圖解釋:
“證據顯示,她很多身份都沒有正式的組織承認……”。
“胡鬧!”
周總理猛地一拍桌子、這一巴掌拍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水濺了一地。
他平日里溫文爾雅,極少發這么大的火。
他盯著那個辦案人員,眼里噴著火星子:
“你們知不知道她是誰?
知不知道她當年為黨做過什么?”。
辦案人員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
“我們……我們是按程序辦,材料上說她……”。
“去,把這份材料立刻送給毛主席!”
周總理截斷了他的話,語氣強硬得像鐵板。
“把當年的舊案卷也找出來,如果不救下她,那是全黨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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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就在同一時刻,秦城監獄深處。
48歲的黃慕蘭正靜靜地坐在陰冷的牢房里。
她身上那件灰色的囚服已經洗得發白,但領口依舊整理得整整齊齊。
雖然快五十歲了,但那張清瘦的臉上依舊能看出當年名滿上海灘的優雅氣質。
獄警走過來,鐵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黃慕蘭,出來。你的判決下來了。”
獄警的聲音冷得像冰,手里捏著一張公文。
黃慕蘭站起身,手指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角,但脊背挺得很直。
她跟著獄警走出監舍,走廊里的冷風吹得她打了個冷顫。
兩名全副武裝的衛兵走過來。
一人一邊,用力扣住了她的肩膀,動作粗魯且強硬。
“走吧,最后一段路了。”
衛兵推了她一把。
黃慕蘭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撞在墻上。
她沒有說話,只是回頭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鐵窗。
她想起二十多年前,在上海灘,她穿著旗袍。
在咖啡館里跟敵人談笑風生;
她想起那個為了掩護她而犧牲的丈夫。
那個連面都沒見過幾次就被送走的孩子。
那一刻,黃慕蘭的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涼。
她這輩子,救過無數戰友,救過整個黨中央。
難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自己人手里?
就在刑場的卡車發動機已經發動。
衛兵正準備把她推上車的那一秒。
一輛掛著特殊牌照的小轎車像瘋了一樣沖進監獄大門。
一個刺耳的急剎車,車輪在地上磨出了兩道焦黑的印記。
一個機要員連滾帶爬地跳下車。
手里高舉著一張帶著最高級紅頭的電報,聲嘶力竭地喊道:
“住手!快住手!主席的特赦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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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與此同時,在中南海毛主席的辦公室里。
毛主席正拿著周總理送來的那份卷宗。
當他看到黃慕蘭曾經的一件件壯舉時。
向來沉穩的他竟然也忍不住拍案而起。
“她可是咱全黨的恩人啊!”
毛主席的聲音很大,帶著一種歷史性的厚重感。
“當年的向忠發叛變,要不是這個女同志。
咱們這一屋子人,還有幾個能活到今天?
誰敢動她,就是忘恩負義!”。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在好奇:
這個柔弱的女子,當年究竟在上海灘干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能讓毛主席和周總理在二十多年后,依然稱她為全黨的恩人?
故事,還得從1931年上海灘那個殺機四伏的下午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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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1931年的上海,空氣里都飄著血腥味。
這時候的黨組織,正面臨著自成立以來最嚴重的滅頂之災。
中央特科負責人顧順章在漢口被抓。
轉頭就當了叛徒,把黨在上海的秘密全抖了出來。
禍不單行,沒過幾天。
黨內當時的一號人物向忠發也突然失蹤了。
整個地下黨的核心機關就像被剪斷了線的風箏,完全亂了套。
周恩來、瞿秋白等幾十位中央核心領導人。
就在租界的某處房子里,對即將到來的危險一無所知。
6月22日下午,法租界霞飛路的一家高檔咖啡館。
黃慕蘭打扮得像個貴婦,穿著剪裁得體的旗袍。
正和律師陳志皋相對而坐。
陳志皋正談得興起。
突然,一個穿著西裝、賊眉鼠眼的男人湊了過來。
此人是法租界巡捕房的翻譯曹炳生,也是陳志皋的舊友。
曹炳生一坐下,就壓低聲音,掩飾不住一臉的得意:
“陳大律師,告訴你個發財的消息。
南京那邊這次給的賞金,夠咱們哥倆快活一輩子了!”
陳志皋一邊遞煙一邊笑:
“曹兄,又在哪兒撈著大魚了?”
“今天巡捕房抓了個共產黨的大頭頭!”
曹炳生抿了一口咖啡,吐出一口煙霧。
“那家伙是個軟骨頭,還沒上刑呢,稍微嚇唬兩下就全招了。
他說自己是湖北人,六十歲左右,酒糟鼻子。
最絕的是滿口金牙,右手只有九個手指頭。”
聽到九個手指這四個字。
黃慕蘭藏在桌布下的手猛地一抖,指甲死死扣住了掌心。
她腦子里飛快閃過一個名字:向忠發!
05
曹炳生繼續壓低嗓門,神神秘秘地補充:
“這老家伙招供了,說今晚就要帶人去抓周恩來。
現在正關在巡捕房,明天一早就要引渡給國民黨。”。
黃慕蘭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后背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她知道,這情報就是一杯咖啡的時間,卻決定了無數人的生死。
如果消息傳不出去,今天晚上,黨中央就會被一鍋端!
可她臉上愣是沒帶出一丁點異樣。
反而笑吟吟地給曹炳生續了杯咖啡:
“曹先生真是好手段,抓到這種大人物,看來升官發財就在眼前了。”。
等曹炳生一走,黃慕蘭立刻捂著額頭。
身體微微晃了晃,嬌弱地對陳志皋說:
“志皋,不知怎的,突然頭疼得厲害,想早點回家休息。”
陳志皋哪見過這陣仗,趕緊結賬送她回去。
一進家門,黃慕蘭還沒等陳志皋離開,就飛速寫下一張求救便條。
她強撐著鎮定,通過秘密渠道。
拼了命地將消息送到了情報專家潘漢年手里。
潘漢年看完便條,臉都白了,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流
他一刻也不敢耽誤,消息立刻送到了周恩來手中。
那一晚,上海的街頭看似平靜,實則殺機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