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網(wǎng)友周阿姨投稿的的故事:
都說兒子生的多,晚年福氣就多,可我有兩個出息的兒子,老了卻覺得一場空,沒享受到什么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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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74歲,生了兩個兒子,那會在我們這個街道,很多人家都是女兒多,很少生兒子的。所以,誰家要是能生了兒子,尤其是兩個以上的,那真是十分有面的。
我生老大那年26歲,隔年又添了老二,當(dāng)時公婆看到我3年抱倆,還都是兒子,都高興得不得了,還說我是功臣,給他們老劉家長臉了。
我丈夫是家具廠的木工,我則是紡織廠驗布的,雖然工作比較普通,掙錢也不多,但我們的日子,卻過得很是滋潤自在。
我們跟公婆住在一起,他們都有退休金,日常生活我們根本不用付出很多。
兩個孩子四五個月大斷奶后,公婆也主動接手,我根本不用做什么,每天就上班掙錢,下班回到家也不用做飯,公婆會解決一切。
吃完飯也不用我收拾,抹抹嘴就去樓下院子跟鄰里嘮嗑,或者一起織毛衣,偶爾還會湊在一起打打牌。那時候周圍的同齡人都夸我好福氣,生了兩兒子,還如此清閑自在。
我的兩個孩子雖然是公婆帶大的,但沒有被他們寵壞,反而還把倆孩子教育得很好。公公是個文化人,兩孩子從一年級開始,就被他輔導(dǎo)的常常都是班里前五,老家房子里的一面墻都貼滿了他們哥倆的獎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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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樣幸福又美好的生活,卻沒有維持多久,等我步入中年,兩個孩子也漸漸成年時,家里就開始發(fā)生了一些變故。
我43歲那年,紡織廠倒閉了,我成了下崗工人。
雖然丈夫還在工作,吃喝是不愁的,可沒了我的工資,這日子就沒之前那么寬裕了,畢竟兩個兒子都是寄宿,要生活費又要學(xué)費,然后公婆也老了,各種毛病在身,時不時都要看病買藥吃。
不過經(jīng)濟(jì)問題還不是什么大問題,更難熬的還是我跟公婆的關(guān)系。
以前我忙著上班,沒什么交集,也沒什么矛盾。可我下崗在家賦閑后,婆婆就老看我不順眼,說我不像個家庭婦女,一會嫌我拖地板不干凈,一會又嫌我炒菜不好吃。
那幾年我可憋屈極了,不過沒過多久,他們就去了南方那邊幫小叔子帶娃。小叔子夫妻倆在南方當(dāng)公務(wù)員的,條件很不錯,公婆也很享福,待在那邊怎么回來過。
公婆在南方待了九年,先后在那邊去世了。最先走的是公公,中風(fēng)癱瘓臥床了一年走的。公公去世第3年,婆婆也跟著走了。
雖然兩老不算太長壽,一個76歲,一個78歲,但也是享受到我丈夫和小叔子兩個兒子的福氣,尤其是我的小叔子,對兩老真是孝順有加,帶著公婆到處旅行,還買這買那的。
看到公婆晚年因兩個兒子活得這么幸福,我那時候也在想,等我老了應(yīng)該也會這般享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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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的夏天,兩個兒子高考,老大(復(fù)讀)考上了上海的大學(xué),老二更牛考上北京的大學(xué),兩兒子如此優(yōu)秀,讓我非常高興,也在街坊鄰里面前很是有面。
兩個兒子畢業(yè)工作后的那頭幾年,更是我這輩子最舒心的時候。他們每個月都寄錢寄東西回家,看著他們寄來的東西,我和老伴別提多高興。
后來,他們也在大城市成家立業(yè)。老大找了個上海本地的兒媳,人家家里有兩套房子,一套老宅,一套公寓。親家也很大方,直接把公寓給了小兩口,看著大兒子娶了這么好的兒媳,我心里別提多高興。
老二結(jié)婚晚了兩年,找的是我們本地的姑娘。但小兩口打算在北京定居,就想買一套二居室,為了讓老二的新生活,我們老兩口掏出二十萬存款,助力老二買了房。
以前覺得兩兒子成家后,日子會越來越好,誰知現(xiàn)實卻沒按照我的預(yù)想走。老大結(jié)婚后,寄回家的錢越來越少,后來干脆不寄了。我打電話問過他,他卻說,上海生活成本高,岳父母身體也不太好,還有養(yǎng)小孩花錢地方很多。
老二結(jié)婚第二年,房子交付到手后,我跟老伴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去找過他,誰知到了他家才發(fā)現(xiàn),跟我同個城市親家母卻早早搬過去住了,并且還有專屬的房間。
嘴上說是來照顧懷孕的兒媳婦的,結(jié)果孩子都兩歲了她也不走。我跟老伴去了,只能擠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睡。
第一晚我睡得極其不自在,一晚沒怎么睡,感覺自己這樣太憋屈了,我來兒子家住,竟然只能睡沙發(fā)。第二天我跟老二說:"讓你丈母娘回去吧,我來照顧孩子。"
老二卻很無奈地說:"媽,她在這兒幫我們帶孩子、做飯,我們都習(xí)慣了,孩子也喜歡她。再說了,這房子的裝修款她也出了不少,我也不好......."
兒子沒說完,我就打斷了他:"我是你親媽,她算什么?"老二沒再接話,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在老二家待了不到一個星期,我就拉著老伴回來了,實在是不想窩在那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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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的孩子三周歲,我也跟老伴去了趟上海。大兒媳家擠得很,一室一廳的房子,我們?nèi)チ酥荒茉诳蛷d打地鋪。
親家母做飯,頓頓都是上海菜,甜兮兮的我吃不慣。有天我想給煮個雞蛋吃,剛把鍋放煤氣灶上,親家母就過來說:"上海煤氣貴,雞蛋等蒸饅頭的時候一起煮就行。"
我當(dāng)時就覺得親家母在針對我,就質(zhì)問她:"一個雞蛋能費多少煤氣?"這話一出口,親家母的臉色就不好看了,說:"不是錢的事,主要是這樣很浪費。"
大兒媳聽到我們斗嘴后,立馬跑過來說:"婆婆,我媽年紀(jì)大了,性格不好,你別往心里去。"
我一聽更氣了,合著還是我斤斤計較了?大兒子知道我跟親家母吵架了,也找我說了一通:“媽,我在上海過得很不容易,要看岳父母臉色,還要承受生活的各種壓力,你就別添亂了行不行?"
看見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外人說我,我就更氣了,那天晚上就跟老大吵了一架。然后連夜買了火車票,拉著老伴回了家。
從那以后,我就很少去上海和北京了。偶爾視頻看看孫子孫女,話也說不了幾句。大兒媳見了我從不說話,而小兒媳倒是嘴甜,每次打視頻見了,都是一口一個"媽"地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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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跟老伴住在老家的老房子里,雖然每月四五千的退休金足以支撐我們的生活,但還是覺得日子過得不痛快。
老大一年到頭不回來,偶爾打個電話,三兩句就掛了。老二倒是逢年過節(jié)會寄點錢回來,有時還會視頻讓孫女跟我說幾句話,但也是很少回家來看我們。
自從他們成家,并在大城市安家后,我們就一起吃過除夕團(tuán)圓飯了,尤其是這幾年,一直都是我們兩老一起度過的。
前陣子我腿疼得厲害,想去醫(yī)院看看,而老伴又風(fēng)濕痛在家臥床,我給兩個兒子打電話,想讓他們回來看看,老大說工作忙走不開,老二說剛換了工作,請假不方便,最后他們就委托隔壁街道的親戚陪我去了醫(yī)院。
而那次從醫(yī)院看病回來后,我想了很多事,以前總以為養(yǎng)兩個兒子,老了就會有依靠,可真到了這把年紀(jì)才發(fā)現(xiàn),孩子們長大了也會有他們的難處。老大在上海要看岳父母臉色,老二在北京背著房貸,工作也不順,他們是真不容易。
只是每當(dāng)想起兩個兒子小時候?qū)ξ业某兄Z,我就會忍不住落淚。老大曾經(jīng)說長大了,要給我買金鐲子,而老二也說要帶我去看天安門。可如今金鐲子是我自己買得,天安門也我老伴旅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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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街坊們見了我依舊還會說出那句話:"兩個兒子這么有出息,你們兩老就等著享福吧!"
每次聽到這樣的夸贊,我都會習(xí)慣性地笑著點頭,可我心里卻很明白,這兩兒子的福氣啊,我怕是等不來了。感覺我的兩個兒子就像天上的風(fēng)箏,線是在我手里,可他們飛得太高太遠(yuǎn),我已經(jīng)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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