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嗎?北京西城區金山嶺長城的仙女樓里,藏著一只“永遠吃不完”的寶碗——放羊的窮小子靠它熬過百年大旱,貪心的老財主卻瞎了眼、掉了牙,連縣太爺都賠上了性命!這事兒,老輩人逛長城時總愛講,說那寶碗認善不認惡。
有一年啊,天大旱,山下的村子可遭了殃。河床干得裂開了大口子,深得不見底兒,村里打多深的井,都不見一滴水冒出來。可就有那么奇怪的事兒,在長城經過的一座最高的山尖上,竟然有一池好水。那水又清又甜,整日整夜“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神奇的是,這水就是不往外淌,不管人們怎么用力舀,那水面兒就跟定住了似的,一點兒都不見少。老輩兒人都說,這是天上王母娘娘用簪子一劃,弄出來的天池,是專門給仙女們洗澡用的呢。山下村子里的人實在渴得受不了啦,沒辦法,只能氣喘吁吁地跑到天池去打水。
村子里有個貪心又狠心的老財主,壞心眼兒多得很。他逼著長工們沒日沒夜地到天池給他背水,家里大大小小的缸啊、罐啊,都被裝得滿滿當當,可一丁點兒水都不肯給長工們喝。可憐那些長工,累得實在受不了,背水的路上累死好幾個,這老財主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就跟沒看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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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財主家有個善良的羊倌,他對自己放的那群羊啊,那可是寶貝得不得了。每當看到羊渴得“咩咩”直叫,那叫聲就像一把刀,一下一下割著羊倌的心,讓他火燒火燎地難受。為了不讓這些羊渴死,羊倌一咬牙,趕著羊就往天池去了。天池邊上有一道又陡又險的石砬子,人爬上去都費勁得很,更別說羊了。可這羊倌為了羊,啥困難都不怕,他硬是一只一只地把羊往石砬子上面抱。等他好不容易抱完最后一只羊,又累又餓又渴,兩條腿一軟,眼前一黑,“撲通”一聲,就暈倒在池邊上了。要說暈過去了吧,可感覺又像是睡著了,這不,夢就來了。
他夢里出現了一位聰明伶俐、模樣俊氣的姑娘,那姑娘雙手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黏米飯,走到羊倌跟前讓他吃。羊倌兒平時老實慣了,這會兒害羞得都不好意思伸手去接碗。這姑娘一看,有點不高興了,把碗筷往石臺上一放,轉身就走。羊倌心里一急,哪能讓姑娘走哇,忙大聲喊:“大姐,您別走!”說著,趕緊起身想去追那姑娘,結果腳下一滑,一腳踩空,“咕嚕嚕”就摔下山澗去了。就在這時候,只聽“轟”的一聲,羊倌被驚醒了。他猛地睜開眼,發現那群羊正用舌頭輕輕地舐他的臉呢。羊倌回想起剛才夢里的事兒,心里覺得好奇怪,他順著池邊攀上城墻,走進了仙女樓。往地上一瞧,好家伙,石臺上果然有一碗黏米飯和一雙筷子,那碗里還正冒著熱氣呢,跟他夢里見到的一模一樣。
羊倌四周瞅瞅,一個人都沒有,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也顧不上那么多,端起碗就狼吞虎咽地吃起來。按說就他那飯量大,這點飯根本不夠吃呀,可奇怪的是,他吃了老半天,這碗里的飯竟然一點都不見少。羊倌心里納悶得不行,小心翼翼地把碗和筷子放回原處。剛一轉身,嘿!碗筷一下子全沒影了。羊倌心里琢磨著,這肯定是夢里那位好心的大姐送來的寶碗。
過了沒幾天,羊倌又趕著羊來這兒飲水。嘿,走進仙女樓,那碗飯和那雙筷子又整整齊齊地擺在石臺上。這飯聞著噴香,吃起來還特別頂餓,可羊倌是個實誠孩子,不好意思總來白吃。每次都是實在餓得不行了,才會來吃這么一頓。就這么著,不知不覺兩個月過去了。
有一天,幾個長工伙計瞅著羊倌,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就忍不住問他:“羊倌,你看我們都餓得皮包骨頭了,咋就你越來越胖乎,臉蛋兒紅撲撲的,有啥好事瞞著我們呢?”這一問,可把羊倌鬧了個大紅臉。羊倌這人老實巴交的,從來不會說謊,就一五一十地把在仙女樓做夢還有吃飯的事兒,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伙計們。大家聽了,一個個眼睛瞪得溜圓,忍不住舐嘴咂舌,心里都癢癢的,都想去仙女樓看看仙女,嘗嘗那神奇的仙飯。 誰能想到,真是“屋里說話,墻外有耳”。羊倌的這番話,被躲在屋外偷聽的老財主一字不落地聽了去。
第二天一大早,這老財主就偷偷摸摸地爬上了天池。一路上也不管那些亂石頭絆腳,山棗刺扎得身上到處是傷,一心就想著那寶貝碗。一到天池邊兒,就在羊倌之前摔倒做夢的地方躺了下來。剛開始,他心里光想著寶碗,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嘴里就一個勁兒地念叨:“寶碗,寶碗,寶碗……”念得都不耐煩了,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嘿,還真做了個夢,夢里一個水靈靈的俊姑娘,捧著一只金光閃閃的金邊細瓷寶碗,裊裊婷婷地朝他走來。這老財主也假裝不好意思去接碗,等姑娘轉身要走的時候,他就學著羊倌的樣子,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還假裝追了一下,又故意摔了一跤,這不,一陣山風吹來,把他給吹醒了。
老財主一睜眼,就跟發了瘋似的,趕緊沖進仙女樓。嘿,石臺上果然放著一只碗和一雙筷子。他四周瞅了瞅,沒人,伸手一把就抓起寶碗,塞進兜里,慌慌張張地就溜出了仙女樓。等他走到池邊,正準備下那石砬子的時候,就感覺背后像是有個人猛地推了他一下,他“哎呀”一聲,一個趔趄,就直接摔到石砬子下邊去了,當時就昏死過去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財主才悠悠轉醒。他想睜開眼睛,可兩眼疼得就跟著火了似的,啥都看不見;伸手摸摸嘴巴,好家伙,滿口的牙一顆都不剩,全摔掉了。他趕緊摸摸兜里,完了,那寶碗早就沒影了。這老財主沒辦法,又瞎又沒牙,只能一步一步慢慢往家爬。
這老財主見自己吃了這么大虧,心里窩了一肚子火,哪能就這么算了!他越想越氣,于是就讓長工們抬著他,氣勢洶洶地去縣衙門大堂告狀,硬說是羊倌謀財害命,從背后把他推下石砬子,搶走了他的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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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縣太爺啊,那可是個出了名的老財迷,還是個大色鬼。他一看到老財主送來的元寶,眼睛都放光了,立馬把羊倌傳進了大堂。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下令重打羊倌五十大板。可憐的羊倌被打得死去活來,實在扛不住了,只得把在仙女樓里的奇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縣太爺一聽,這仙女樓里竟然真有仙女,頓時口水都快流三尺長了,那模樣,活脫脫一個餓狼見了肉。他急不可耐地大聲說:“快給本官備馬!本官要親自去現場查個明白!”于是,吩咐羊倌在前面帶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天池邊。縣太爺到了地方,大剌剌地說一聲:“老爺我要休息一會兒!”說完,就往地上一躺。躺了足足兩個多時辰,眼睛瞪得溜圓,可就是睡不著。沒辦法,他就嘴里不停地默念著:“仙女,仙女,仙女……”念得都口干舌燥了,終于迷迷糊糊睡著了。
嘿,這夢還真就來了,夢里一個大美女,捧著寶碗朝他走來。縣太爺又故技重施,假裝不好意思接碗。等仙女剛一轉身,這不要臉的家伙大喊一聲:“來人哪!”接著一縱身,就把仙女緊緊摟住,嘴里還不干不凈地說:“仙女,仙女,我想你呀,人間的那些女子我都玩膩啦……嘻嘻嘻……”
可這仙女哪里是好惹的,聽了這話,一句話也不答,只見她胳膊輕輕一甩,就聽縣太爺“啊”地一聲慘叫,整個人就像個破麻袋一樣,被直接甩下山澗,找閻王報道去了。這一下,大快人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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