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在湖北黃安的鄉下,一位飽經風霜的老母親終于見到離別二十多年的兒子,此時兒子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青澀少年,而是一位威風凜凜的軍區司令員,母親看到兒子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給了兒子一記耳光,隨后又緊緊抱住他失聲痛哭。這個挨打的兒子正是賀健將軍,他是位一生充滿忠誠與奉獻精神的革命元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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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健將軍1911年生人,年少時他目睹地主欺壓百姓、軍閥橫行鄉里,心里埋下救國救民的種子,1927年黃麻起義的槍聲點燃了他的熱血,這一年他報名參軍,結果被父親強行帶回。兩年后紅軍再次來到家鄉,賀健毅然決定追隨革命,為了安撫父母,他編造了“去學打鐵”的謊言,這個善意的欺騙成為他軍旅生涯的起點,同時也埋下20多年骨肉分離的愧疚。
賀健剛加入紅軍時只是一名通信兵,可這絲毫掩蓋不了他的軍事天賦,他在戰場上機智果敢,首戰便俘虜三名敵人,他迅速在革命隊伍中嶄露頭角。1930年,他光榮加入中國共產黨,成為一名堅定的革命者,他在反“圍剿”戰斗中多次穿梭敵人前后方傳遞情報,被戰友們稱為“飛毛腿”,戰場上的槍林彈雨見證了他的赤誠革命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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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健的勇猛表現引起上級首長的注意,之后被調到徐帥身邊做警衛員,在1932年的潢光戰役中,他隨徐帥在前線偵查敵情時突遭敵軍炮擊,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猛撲過去將徐帥推向安全地帶,自己卻被炮彈氣浪掀飛,他當時肋骨斷裂、鮮血淋漓。而他蘇醒后的第一句話,竟是詢問首長安危,這份舍生忘死的忠誠讓徐帥深受感動,從此“賀健”之名在紅軍中傳開,成為無畏與忠誠的代名詞。
抗日戰爭爆發后,賀健轉戰山西、山東屢建奇功:他曾用“疑兵之計”迷惑日軍,帶著少量部隊牽制敵人三天三夜,成功保衛了根據地;他擔任魯南第一軍分區司令員時,曾指揮“老四團”連克日偽軍據點,被敵寇畏懼地稱為“賀閻王”;他曾與日軍鏖戰七天七夜,只為護住老百姓的麥田,當五千畝麥田閃耀著收獲的金光時,百姓歡呼:“賀司令救了我們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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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放戰爭中,賀健的軍事才能全面綻放:他擔任魯南十師師長時,指揮沙土集戰役全殲國民黨王牌部隊;在洛陽攻堅戰中,他身先士卒率部突破城墻防線;在豫東戰役中,他靈活用兵為扭轉戰局立下汗馬功勞。他常對戰士說:“戰場上,腦子比拳頭更重要”,正是這種智勇兼備的指揮,讓他成為華東野戰軍的名將,為新中國誕生鋪就勝利之路。
新中國成立后,賀健歷任魯中南軍區司令員、吉林軍區司令員、總參軍交部副部長等要職,他始終帶著“功成不必在我”的胸懷,潛心軍隊現代化建設,在推動邊防體系革新、制定軍事交通戰略中都有他的身影出現。1955年,他肩扛少將軍銜,胸前的勛章證明著他在20多年的烽火中立下的顯赫戰功,可他卻說:“這些榮譽,屬于犧牲的戰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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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時期形勢緊張,賀健一直沒有回家探親,但他一直沒忘記在家的母親,1954年他終于等到回鄉的機會,當他在門口看到白發蒼蒼的母親時,忍不住紅了眼睛。母親看著眼前的軍官愣了片刻,仔細端詳才辨認出這是自己思念20多年的兒子,當初母親一直以為他去學鐵匠,沒想到一走就是20多年,20多年時間里戰火不斷,兒子也杳無音信,她甚至以為兒子早已離開人世。
如今看兒子已經成為軍官,她心里有憤怒、更有思念,在悲喜交加的情況下她揚手打了兒子一記耳光,這記耳光是牽掛20多年的宣泄,也是對兒子“欺騙”的責備。賀健雙膝跪地、泣不成聲:“娘,兒子不孝,讓您憂心了!”母親用顫抖的手輕輕撫上他布滿傷痕的臉龐,淚水在這一刻化為心疼兒子的諒解,從那以后,賀健將母親接至身邊日夜守護,用陪伴去彌補那些年“欺騙”的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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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謊言”少年到開國將軍,賀健將軍用一生詮釋“忠孝難兩全”的壯烈,當眾人看他肩扛二級八一勛章、一級解放勛章的榮耀時,卻不知母親思念他二十多年的淚眼。透過賀健將軍在母親面前泣不成聲的身影,讓我們看到了革命軍人的高大形象,在他們英勇無畏征戰沙場的背后,是“舍小家為大家”的集體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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