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埋了十多年的雷，就這樣突然炸響，“好日子” 就此到頭？

2025 年 10 月 20 日上午九點半，河內證券交易所的電子屏剛亮起，紅色數字就像潮水般漫過屏幕。62 歲的阮文泰攥著手機沖進營業部，屏幕上 VN 指數斷崖式下跌的曲線，把他昨晚熬紅的眼睛刺得生疼。“再跌就平倉了！” 他拍著柜臺的玻璃，聲音里帶著哭腔，手機相冊里還存著今早給孫子買奶粉的小票 —— 那筆錢，本是他投在股市里的養老金。

營業部里的空氣比外面的秋老虎還燥熱。穿格子襯衫的年輕人對著電腦嘶吼，鍵盤敲得像要砸穿桌面，屏幕上 “保證金不足” 的彈窗閃個不停；穿奧黛的中年女人蹲在墻角抹眼淚，剛被平倉的賬戶里，有她準備給兒子娶媳婦的積蓄；幾個券商經理被圍在中間，扯著嗓子解釋 “央行已經救市了”，可沒人聽得進去，有人舉起手機懟到他們臉上，屏幕里是蒸發 300 億美元市值的新聞，“300 億！夠蓋多少所學校，你們算過嗎？”

這不是一次偶然的跳水。阮文泰隔壁攤位的阿玲，在胡志明市一家紡織廠做熨燙工，她早就感覺到了不對勁。9 月中旬開始，車間的流水線就沒滿負荷運轉過，以前每天要熨 800 件襯衫，現在降到了 300 件。10 月 15 日那天，廠長拿著名單念裁員的名字，阿玲攥著燙斗的手都在抖，直到聽見 “暫時留用” 才松了口氣，可工資條上的數字比上個月少了整整三分之一。“老板說訂單少了，從中國來的布料也貴了，再這樣下去，廠子可能要關門。” 阿玲給在工地打工的丈夫發微信，字里行間全是焦慮。

越南統計局 10 月 18 日發布的出口數據，把遮羞布徹底撕了下來。9 月出口額同比下滑 12.3%，連續第五個月負增長，其中紡織服裝出口暴跌 18.7%，手機及零部件出口下降 9.2%。那些靠著 “低成本勞動力” 吸引來的外資工廠，正在悄悄收縮戰線。三星在北寧省的手機組裝廠，把夜班工人從 800 人減到 300 人；耐克在平陽省的代工廠，干脆暫停了兩條生產線，門口貼著 “招聘暫緩” 的通知，幾個拖著行李箱的工人在門口徘徊，他們是從鄉下趕來的，連房租都交了，卻被告知 “暫時不需要人”。

越南央行不是沒出手。10 月 20 日中午，央行緊急向市場注入 50 萬億越南盾（約合 152 億元人民幣），試圖托住股市。可這筆錢扔進去，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VN 指數下午繼續下跌，收盤時定格在 1023.6 點，5.5% 的跌幅創下近 18 個月以來的紀錄。有財經博主在社交平臺上畫了張圖，把越南央行的救市比作 “給燒紅的鐵鍋澆涼水”，“鍋里的火是外資撤離、出口下滑、債務高企，這點水根本沒用，反而可能炸鍋”。

比經濟崩盤更丟人的，是外交場上的 “人禍”。10 月 18 日，越南副防長黃春戰帶著 “加強中越韓防務合作” 的使命抵達首爾，住進了江南區的豪華酒店。19 日下午，在韓國國防部的歡迎晚宴后，他以 “探討合作細節” 為由，單獨叫住了負責對接的韓國國防部國際政策局女官員金智妍。監控錄像顯示，在走廊的拐角處，黃春戰突然伸手摟住金智妍的腰，還試圖親吻她的臉頰。金智妍掙脫后立刻報警，可等韓國警方趕到酒店時，黃春戰已經帶著隨從直奔仁川機場，連夜乘坐專機逃回了越南。

韓國輿論炸了鍋。《朝鮮日報》的頭版標題直接用了 “外交恥辱” 四個大字，配圖是黃春戰匆忙登機的背影；韓國網民在社交平臺上刷起 “越南官員滾出韓國” 的話題，不到 24 小時就有 200 多萬條留言；韓國國防部更是罕見地召見越南駐韓大使，遞交了措辭嚴厲的抗議照會，要求越南 “嚴肅處理并公開道歉”。最尷尬的是，黃春戰此行本是為了推動韓國向越南出口護衛艦和戰斗機，這筆價值 8 億美元的軍購訂單，現在徹底泡了湯。

越南政府的應對，堪稱 “教科書級別的敷衍”。事發后整整 48 小時，越南國防部都在裝啞巴，直到韓國警方宣布立案調查，才在官網發了條簡短的聲明，說 “暫停黃春戰副防長職務，開展內部調查”。聲明里沒提 “道歉”，沒說 “追責”，甚至沒提事件的具體經過。有越南記者打電話給國防部發言人，想問清楚 “內部調查” 的具體內容，對方只說了句 “無可奉告” 就掛了電話。這種態度徹底激怒了韓國，首爾市政府直接取消了原定 11 月舉行的 “越南文化周” 活動，連越南駐首爾文化中心的租金優惠都給停了。

兩顆 “炸雷” 同時引爆，越南終于慌了神。10 月 23 日，越南計劃投資部部長阮志勇突然率團訪問北京，直奔中國國家發改委，核心目的只有一個 —— 重啟中越鐵路項目。這條連接中國廣西憑祥口岸和越南河內的鐵路，早在 2010 年就簽訂了合作備忘錄，可越南這邊一直搖擺不定。2015 年，因為擔心 “中國影響力滲透”，越南暫停了項目；2020 年，又想引入日本資金搞 “替代方案”，結果日本只給技術不給錢，項目爛在了原地；2023 年，越南又跟著美國喊 “供應鏈脫鉤”，把不少中資企業排除在新能源項目之外。

阮志勇這次來，態度放得極低。他在會談中承諾，給中方企業減免 30% 的土地租金，免征 5 年的企業所得稅，甚至同意由中方負責鐵路的運營和維護。會談結束后，他還特意去了廣西憑祥的中越邊境口岸，看著滿載貨物的集裝箱卡車排隊通關，對著鏡頭說 “中國是越南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我們希望深化各領域合作”。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病急亂投醫 —— 越南的外匯儲備只剩下 850 億美元，不夠支付半年的進口賬單；股市暴跌讓外資信心盡失，10 月以來已經有 12 億美元外資撤離越南；紡織、電子等支柱產業缺訂單、缺資金，只有中國能拿出真金白銀救急。

可臨時抱佛腳，哪有那么容易？中越鐵路項目的中方負責人在接受采訪時說得很實在：“我們不是不愿意合作，是越南的誠意一直不夠。2018 年我們已經完成了可行性研究報告，越南拖了 3 年才回復；2022 年我們的施工隊都到了邊境，越南突然說要重新談判。現在出了事才想起我們，合作的基礎是互信，不是臨時需要就招手，不需要就擺手。” 更關鍵的是，中國現在有了更多的選擇 —— 中老鐵路已經通車，中泰鐵路即將竣工，越南這條鐵路的戰略價值，早已不如十年前。

越南的麻煩，早有根源。這些年，越南一門心思走 “外資依賴型” 經濟路線，把寶全押在了外企身上。2024 年，越南的外資企業貢獻了 65% 的出口額，70% 的工業產值，可本土企業的競爭力卻越來越弱。越南最大的本土汽車企業 VinFast，2024 年的銷量還不如中國比亞迪在越南的銷量零頭；越南的本土品牌，除了 “中原咖啡”，幾乎沒什么能拿得出手的。這種 “靠別人吃飯” 的經濟模式，就像建在沙子上的房子，一旦外資撤離，立刻就會露餡。

外交上的 “短視”，更是雪上加霜。越南總想著 “左右逢源”，一邊抱著美國的大腿要 “印太經濟框架” 的入場券，一邊又想賺中國市場的錢；一邊跟俄羅斯買武器，一邊又討好烏克蘭要糧食援助；一邊參加東盟的 “對華合作” 會議，一邊又偷偷跟印度搞 “軍事演習”。這種 “墻頭草” 的作風，早就消耗了不少國家的信任。這次黃春戰的外交丑聞，不過是把這種 “只講利益不講信譽” 的底色，徹底暴露在了陽光下。

10 月 25 日的河內，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秋雨。阮文泰沒去券商營業部，而是坐在家里翻報紙，看著 “中越鐵路合作重啟談判” 的新聞，嘆了口氣。他想起十年前，自己還在一家中資紡織廠打工，那時候訂單多，工資高，廠里還組織他們去中國旅游。后來越南政府搞 “外資替代”，把中資廠趕走，換成了一家韓國企業，現在那家韓國企業也開始裁員了。“要是當初好好跟中國合作，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阮文泰給孫子沖了杯奶粉，看著窗外的雨，眼神里滿是迷茫。

越南甩出的鐵路合作牌，能不能救急還不好說。但有一點很清楚，一個國家的發展，靠的是扎實的根基，不是投機取巧的 “左右搖擺”；外交的底氣，靠的是官員的品行和國家的信譽，不是裝腔作勢的 “刷存在感”。現在的越南，與其急著找靠山，不如先好好整頓內部 —— 把本土企業扶起來，把官員的作風管起來，把合作的誠意拿出來。不然，就算暫時度過了這次危機，埋在地下的雷，遲早還會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