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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華舊夢書》
暮色四合時,總見酒旗在晚風里低垂,那素麻的布料被歲月浸染出深淺不一的紋路,宛如老者額間記載滄桑的溝壑。檐下懸著的銅鈴在夕照中泛著幽光,
每當風起,便傳出空靈的聲響,似在訴說某個被遺忘的傳說。那酩酊的素流豈止是酒?分明是浮生里淌過的萬千悵惘,是杜工部“潦倒新停濁酒杯”的無奈,
是李太白“舉杯消愁愁更愁”的惘然。青瓷盞中晃動的,原是半闕未盡的離騷,
三生成劫的執念,是晏幾道“衣上酒痕詩里字”的纏綿,亦是蘇軾“把盞凄然北望”的蒼涼。
醉客伏在斑駁木案,衣袖浸透殘陽的余溫,那暖意短暫得如同蜉蝣的生命,卻偏要執著地烙進魂魄深處。
他的眉宇間鎖著前朝的煙雨,指節因常年握筆而生出薄繭,此刻卻只是無力地垂在案頭,像是折翼的孤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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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霧那端,遲遲不歸的漁女正收起最后一網星輝,櫓聲咿呀,驚破滿河碎玉。她的竹笠壓得很低,
低到能接住所有欲墜的晚鐘,能盛住整條江流的嗚咽,卻偏偏接不住某年某月,曾落在艙板的一瓣海棠。
那海棠粉嫩如少女的面頰,卻在觸到木板的瞬間,化作一滴胭脂淚。
風起時,塵花簌簌。那不是尋常的凋零,是時光在焚香祭奠。每一縷飛旋的金粉,都曾是某個春日的信使,
此刻卻在秋的祭壇上起舞。它們見證過那個灼熱的秋日——
當銀杏將寺墻染成經卷的模樣,當蘆雪與雁陣在長空寫下別離的契約,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便如淬火的刀鋒,既斬得斷前塵往事,也剖得開混沌未明的心緒。于是歲月有了紋理,在記憶的織錦上,
淡染出永不褪色的青碧,恰似王維筆下“春來遍是桃花水”的意境,只是那桃花早已零落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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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舟泊在銀河倒影里,釣竿垂向水月交輝處,這般景致本該入畫,卻因太過完美而顯得虛幻。
這般景致總教人想起王摩詰的“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然此間既無山鳥亦無春澗,唯有水霧婆娑如素綃,
將天地籠成一座巨大的繭。漁女立在舟頭,身影單薄如紙,她解開系舟的麻繩,那粗糙的繩纜在她掌心留下淺紅的印記,卻始終解不開系在命里的緣繩。
她的蓑衣漸漸凝滿露珠,像披著整條天河的淚,那些淚珠在月光下閃爍,仿佛李商隱“滄海月明珠有淚”的寫照。
忽聞岸上酒肆傳來擊節之歌,那歌聲蒼老而沙啞,卻帶著奇異的穿透力: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這越人歌淌過千年光陰,依然帶著水澤的濕潤,如同從《楚辭》中漫出的清泉。醉客抬首望去,眸中映出屈原行吟澤畔的身影:
“與女游兮九河,沖風起兮水揚波。”原來往昔崢嶸,從來都藏在尋常巷陌的炊煙里,藏在漁網漏下的月光里,
藏在每一個醉眼朦朧的凝視中。那些關于善惡的侃談,在茶涼酒寒之際,
終會匯成照見本心的銅鑒,如同《詩經》所言“我心匪鑒,不可以茹”。
夜深更漏遲,江心月正明。漁女終于收起空網,網中唯有月光如水,粼粼蕩漾。她望向酒肆的方向,
那里燈火闌珊,如同她記憶中某個永遠無法抵達的彼岸。而醉客已然伏案沉睡,夢中或許有他追尋的桃源。
這一刻,天地靜默,唯有江水不息東流,帶走了光陰,帶走了故事,卻帶不定這永恒的夜色。
“泛泛乎若鳧與雁”,莊周曾在秋水畔這般嘆息生命的飄忽。千載之下,我們依然在重復同樣的慨嘆。可總有些存在,
如硯池里研不盡的宿墨,在命紙上游走出不滅的痕跡;如古琴上余音裊裊的泛音,在空谷中回蕩成永恒。
你是夤夜初燃的蘭膏,是雪夜不熄的地爐,是子規啼血時仍不肯凋殘的芳華。謝玄暉說“余霞散成綺”,
而你是霞光散盡后,依然懸在天端的永恒幾許,是王勃筆下“落霞與孤鶩齊飛”的那個瞬間的凝固。
轉過溪橋,青石板路在月光下泛著濕潤的光澤。忽見老宅墻隅的海棠,花開得正艷,
像把三春的緋云都裁作了裙裾,又如李清照所言“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中的那株嬌蕊。可樹根處堆積的污泥,
卻在月下泛著幽暗的光,散發出泥土與腐朽的氣息。這般景象無端令人記起李義山的詩句:“浣花箋紙桃花色,好好題詩詠玉鉤。”只是當年在花箋上題詩的人,
早已散落在不同的時空。那些瀟湘斑竹般的愛意,在真實與虛幻的間隙里,漸漸化作陶淵明筆下的“人生似幻化,終當歸空無”。
醉客不知何時已踱至樹下,指尖輕觸濕潤的泥土。那泥土的涼意順著指尖蔓延,直抵心房。
他忽然懂得,芳華與腐泥從來相生相倚,如同《華嚴經》里說的“譬如工畫師,不能知自心”。那些腐爛的何嘗不是滋養,那些消散的何嘗不是永恒。
這海棠今日的絢爛,正是往昔凋零的魂魄所化;今夜醉客的惘然,也將成為明日覺醒的種子。
正如漁女在晨曦中重新撒網,她打撈的不僅是銀鱗,更是沉在江底的萬千星辰,是歲月長河中閃爍的每一個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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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端泛起魚肚白,昨夜的星辰隱入漸亮的天光。酒旗在曉風里翻飛如蝶翅,那素麻的布料被晨露打濕,
顏色深了一片,像是淚水浸透的信箋。昨夜酩酊的素流早已滲入大地,化作無形的水汽,它們將在來年的春日,
成為海棠新蕊中的甘露;遲遲不歸的漁女收起漁網,網眼里漏出的不僅是晨光,更是嶄新的希望,它們如金線般織就前路。
風又起時,塵花依舊簌落,如同永不謝幕的戲劇。而某個秋日將被永遠灼傷在記憶的琥珀里,成為生命年輪中不可磨滅的印記。青舟不再釣月,
它開始擺渡那些迷失在時光中的魂靈,載著它們渡過忘川,抵達彼岸。醉客醒來,發現案頭不知被誰放了一枝帶露的海棠,那嬌嫩的花瓣上,還留著晨霧的痕跡。
日上三竿,酒肆重開張。新來的客官不知昨夜事,只道這店家釀的酒格外醇厚,
飲之如飲忘川水。而漁女的小舟已至江心,她的歌聲隨波蕩漾:“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那古老的歌謠穿過水霧,驚起一行白鷺。在某個不為人知的瞬間,醉客與漁女的目光隔空交匯,雖不相識,卻似已相伴千生。
當斜陽再次浸透酒肆的窗欞,當漁歌又次驚起沙鷗,我們終于參透:所謂忘卻不卻的天端幾許,原是心湖倒映的須彌。那些侃談的善惡,
那些散不去的芳華,不過是《金剛經》里說的“如露亦如電”。
唯有在污泥中腐爛過瀟湘愛意,才能開出最潔凈的蓮,正如周敦頤所贊“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醉客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看見漁女正從渡口走來。晨光為她鍍上金邊,她的步履從容,不再有昨日的遲疑。
他們不曾相識,卻已在彼此的命途里相伴千劫,如同參商二星,永不相見卻永不相忘。海棠花瓣飄進酒盞,
浮在素流上打著旋兒,最終沉入盞底,完成生命的輪回。這一刻,杜工部的詩句忽然在心中明滅:
“穿花蛺蝶深深見,點水蜻蜓款款飛。”原來所有的滄桑,最終都會沉淀為慈悲;所有的別離,
都是為了更好的重逢。而那被風灼傷的秋,正在水霧婆娑處,長出新的年輪,孕育新的希望。
暮鼓聲從遠山傳來,渾厚而悠遠。醉客整了整衣冠,向著落日深深一揖。這一揖,敬天地,敬光陰,
敬所有在塵世中堅守的靈魂。漁女的小舟漸漸隱入暮色,成為江天之際的一個墨點。而海棠依舊在墻隅盛開,不悲不喜,見證著這人世間的聚散離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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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如練,再次鋪滿江面。酒肆的燈火次第亮起,溫暖如豆。那些關于素流與漁女、塵花與秋色的記憶,在時光的褶皺里靜靜呼吸。
它們不曾真正消失,只是化作《道德經》中“大音希聲”的韻律,化作《詩經》里“蒹葭蒼蒼”的意境,
在每一個真心叩問的剎那,重新活過來,如同鳳凰涅槃,在灰燼中重生。
青舟永遠泊在夢的渡口,釣竿垂向心的深淵。那釣線是月老的紅繩,是命運的絲縷,連接著前世今生。
而你我,都是那個在酒肆酩酊的旅人,都是那個不愿歸家的漁女。我們在風卷塵花的簌落聲里,
同時見證著腐爛與綻放,同時經歷著消散與永恒。這泛泛一生呵,終究要在海棠與污泥的辯證中,參透“究竟涅槃”的真諦,領悟“色即是空”的奧義。
此刻,且讓我為你斟一盞不涼的素流,那酒液澄澈,映得出往昔容顏;讓我為你系一葉不沉的青舟,
那舟楫堅固,渡得過苦海無邊。讓我們在往昔崢嶸的余韻里,以心為紙,以情為墨,續寫那部永遠沒有終章的紅塵經卷。
直到天端的芳華凝成舍利,直到瀟湘的愛意修成蓮臺,直到每一次錯過都變成重逢的伏筆,每一次腐爛都化作新生的序曲。
遠處,鐘聲再次響起,穿透暮靄,抵達每個迷途的心靈。酒肆的燈火在夜色中明明滅滅,如同指引歸途的星辰。
而江上,漁火點點,與星空交相輝映,分不清哪個是天,哪個是水。在這天地一色的混沌中,
我們終于明白:醉與醒,夢與真,歸與離,本無分別。正如《金剛經》所言:“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于是,舉起這最后一盞素流,敬這如夢似幻的人間,
敬這不離不棄的因緣,敬我們自己——在無盡的輪回中,
始終保有那一顆赤子之心。而海棠,依舊在月下盛開,不增不減,不生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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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如練,鋪就通往記憶深處的香徑。那素流在盞中蕩漾的弧度,恰似命運在時光長河里劃出的漣漪。
這漣漪里藏著王維"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的禪意,更蘊著李商隱"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的幽思。
每一滴酒液都是凝固的時光,在青瓷盞中釀著千年的悲歡。
遠山銜月處,霧靄氤氳成紗。這紗幔后隱約可見謝靈運"春晚綠野秀"的景致,又似王士禛"晚鐘煙際聞"的意境。
風過竹林,颯颯聲如古琴余韻,在夜色中鋪展成無邊畫卷。
那畫卷上,有陶淵明采菊東籬的悠然,也有林和靖梅妻鶴子的清寂。
曉露凝香時,海棠花瓣上的珠玉閃爍著孟浩然"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的惘然。
那些將落未落的水珠,承載著張若虛"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的千古叩問。
當第一縷晨曦穿透云層,萬物都沐浴在白居易"日出江花紅勝火"的絢爛之中。
江面泛起粼粼金光,似有萬千金鱗游弋。這景象讓人想起范仲淹"浮光躍金,靜影沉璧"的描寫,
更暗合了柳宗元"潭中魚可百許頭,皆若空游無所依"的空靈。霧散時分,遠山如黛,
近水含煙,儼然一幅王希孟《千里江山圖》的意境。
素流蒸騰的水汽在梁間纏繞,化作蘇東坡"亂石穿空,驚濤拍岸"的豪邁,又凝成晏幾道"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的婉約。
這水汽朦朧了窗欞,也朦朧了李清照"昨夜雨疏風驟"的愁緒。
當最后一絲酒香散入晨風,留下的便是陸游"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的執念。
檐角銅鈴在風中輕吟,那聲音帶著《詩經》"風雨如晦,雞鳴不已"的堅韌,
又似《楚辭》"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的纏綿。這聲聲鈴響,叩擊著每一個過客的心扉,喚醒深藏在靈魂深處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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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時,天邊晚霞染就李賀"羲和敲日玻璃聲"的奇幻。
那絢爛的色彩在空中流淌,漸漸暈染成黃庭堅"落木千山天遠大"的寥廓。歸鳥投林的身影劃過天際,
留下王勃"落霞與孤鶩齊飛"的絕唱。當最后一抹余暉隱入群山,天地間便彌漫著杜牧"銀燭秋光冷畫屏"的寂寥。
星子初現,如杜審言"星垂平野闊"般灑落夜空。那閃爍的星光帶著《古詩十九首》"迢迢牽牛星"的悵惘,
又似曹操"星漢燦爛,若出其里"的壯闊。在這星月交輝的夜晚,萬物都沉浸在張九齡"海上生明月"的意境之中。
夜露漸重時,海棠枝葉間凝結的不僅是水珠,更是李煜"砌下落梅如雪亂"的離愁。那些晶瑩的露珠在月光下閃爍,恍若溫庭筠"玉容寂寞淚闌干"的珠淚。
當晨風拂過,露珠滾落的瞬間,便完成了李商隱"荷葉生時春恨生"的輪回。
泥土的芬芳在夜色中彌漫,這氣息里既有陶淵明"采菊東籬下"的閑適,也有王維"澗戶寂無人"的幽深。
在這芬芳里,所有過往都化作龔自珍"落紅不是無情物"的感悟,在歲月的長河里靜靜流淌。
素流最后的余溫在指尖縈繞,那溫度恰似納蘭容若"人生若只如初見"的惘然。盞底殘留的酒痕,
勾勒出元稹"曾經滄海難為水"的執念。當最后一滴酒液蒸發在空氣中,留下的便是蘇軾"人生如夢"的慨嘆。
月光透過窗欞,在青石地上繪就韋應物"空山松子落"的靜謐。那斑駁的光影隨風搖曳,演繹著李白"我歌月徘徊"的意境。
在這片清輝里,所有的言語都顯得多余,唯有白居易"此時無聲勝有聲"的默契在靜靜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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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再現時,萬物都沐浴在劉禹錫"東邊日出西邊雨"的奇妙之中。那初升的朝陽將金光灑向人間,
恰似杜甫"曉看紅濕處"的欣喜。露珠在草葉間閃爍,折射出楊萬里"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生機。微風過處,送來王安石"春風又綠江南岸"的消息。
海棠在新晨中舒展,花瓣上的紋路似篆刻著千年的詩篇。那淡粉的色彩暈染開李商隱"昨夜星辰昨夜風"的回憶,
又融入了晏殊"無可奈何花落去"的釋然。在這花開花落間,我們終于讀懂陸游"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真諦。
于是,在這永恒的輪回中,我們終將明白:素流盞中盛著的是千古文心,月華影里藏著的是萬里情思。
海棠的開謝見證著人世的悲歡,星月的流轉守護著永恒的詩意。舉起這最后一盞素流,敬天地間所有美好的相遇,敬時光里所有溫暖的別離,敬我們自己——
在萬千劫數中,始終守護著那一盞不滅的心燈。
當最后一縷酒香散入晨風,當最后一盞燈火沒入曙光,
我們終將懂得:這泛泛一生,不過是塵世中的一次駐足,紅塵里的一場修行。
但只要有海棠依舊,有素流常暖,有赤心不改,這人間便永遠值得。
而那月下海棠,依舊在歲月深處盛開,不增不減,不生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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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我們最初的模樣,一如我們最終的歸處。
風過無痕,花開有聲。在這無始無終的時光長河里,我們皆是過客,
卻也都是歸人。素流盡了,詩心未老;海棠謝了,芳華永駐。
這便是天地間最深的禪意,也是紅塵里最美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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