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灤縣這片土地上,流傳著一則饒有趣味的傳說,講述了蛇與龍之間那千絲萬縷的奇妙聯系,也為蛇被稱作 “小龍” 這一說法給出了獨特的緣由。
從前,有一對相依為命的母子,母親留在家中操持,兒子則每日前往山上砍柴以維持生計。一日,兒子在山中偶然拾得一枚蛋,滿心歡喜地將其帶回了家,想著給母親煮來嘗嘗。老媽媽見了,趕忙說道:“傻孩子,這是蛇蛋,可不能煮著吃。” 兒子聽了,便說:“不能吃那就扔了吧。” 老媽媽卻又道:“這蛋白白凈凈、圓溜溜的,怪好玩的,扔了怪可惜,別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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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兒子如往常一樣上山砍柴去了。老媽媽獨自在家,閑暇無事,便翻找出一些舊棉花套,小心翼翼地將蛇蛋包裹起來,放置在炕席底下。她心里想著,反正也沒別的事,不妨試試把這小生命孵出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蛇蛋終于破殼而出,一條翠綠色的小蛇從蛋里鉆了出來。老媽媽滿心歡喜,趕忙端來米粥喂食小蛇。這小蛇生長速度驚人,不到半個月,就長到了五六尺長,食量也隨之增大。又過了些時日,小小的炕席下已然容納不下它,小蛇的頭常常從炕上伸出,口中不停地吐著芯子,這可把平日里愛串門的鄰居們嚇得不敢再來。但老媽媽卻對它寵愛有加。
一日,老媽媽對著小蛇說道:“我給你取個名字吧。我兒子在家里排行老大,你呀,就排老二,以后就叫小二啦,你就把我當成媽媽。” 那小蛇好像聽懂了一般,輕輕地點了點頭,還歡快地打了幾個滾兒。老媽媽接著又說:“這炕上已經容不下你嘍,你就到屋地下住吧。” 話語剛落,小蛇便乖乖地從炕上爬到了屋地下。此時的它,已經長得有小碗口那般粗細,一頓能吃下大半盆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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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屋地下也漸漸放不下它了。老媽媽無奈地說:“小二呀,這屋里實在是留不住你了,我讓你哥哥在屋子外頭給你蓋間棚子吧。” 小蛇再次點頭表示同意。棚子蓋好后,小蛇便慢悠悠地爬了進去。此后,老媽媽就用兒子砍柴換來的錢買米做飯,不僅要供自己和兒子食用,還得喂養小蛇。
日子久了,兒子不禁對媽媽抱怨道:“這東西吃得也太多了,一頓一大盆都不夠它吃,咱們根本喂不起啊!” 老媽媽聽了,也不禁為這事發愁。而小蛇依舊飛速生長,很快棚子里也容納不下它龐大的身軀了,它只能蜷縮著身子,攀著柱子一圈一圈地盤著長,此時它的身子已有水桶般粗壯。
某一天,老媽媽喂完小蛇后,輕柔地說道:“小二呀,媽媽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小蛇聽話地點點頭。老媽媽繼續說道:“你長得這么快,食量又這么大,光靠你哥哥打柴根本養活不了咱們了。再者說,這棚子里也實在容不下你了,外人見了你也都害怕。媽媽給你找了個新的吃住的地方,你愿意去嗎?” 小蛇再次點頭。老媽媽接著說:“村子南邊有個大水坑,里面魚蝦豐富得很,足夠你吃的啦,你就到那兒住吧。” 小蛇聽到這話,眼里竟流下了淚水。老媽媽心疼地摸著它,自己也忍不住落下淚來:“不是媽媽狠心,養了你這么久,我也舍不得你呀!今夜三更你就出發吧,媽媽要是想你了,就去看你。”
三更時分,小蛇悄悄地從棚子里爬出,帶起一陣呼呼的風聲,向著村南的大水坑奔去。第二天早上,兒子來到棚子里,發現地上有一片白色的東西,便拾起一塊拿給媽媽看。老媽媽一見,說道:“孩子,這是冰片,拿到藥店里能賣不少錢呢,這是小二在報答咱們呀!” 母子倆將冰片賣了些錢,生活也漸漸變得寬裕起來。
可好景不長,沒過幾天,村子里便接二連三地出事了。村民們紛紛抱怨雞、鴨、狗莫名其妙地丟了。后來,甚至有人說拴在坑邊的兩只羊和一頭驢也不見了蹤影。老媽媽聽聞后,心中滿是擔憂與害怕。夜晚來臨,她來到大坑邊,大聲呼喊:“小二、小二,媽媽來看你了。” 小蛇聽到聲音,迅速在水中翻騰著游到岸邊,見到老媽媽后,高興得直打滾。老媽媽關切地問道:“坑里的魚蝦是不是都被你吃光啦?” 小蛇點點頭表示承認。老媽媽趕忙說道:“那你也不能去吃人家家里養的東西呀!你趕緊到別的地方去吧,要是讓人家知道了,肯定會來找媽媽算賬的。” 小蛇聽了,委屈地又哭了起來。老媽媽心疼地安慰它:“孩子,別哭,東邊離這兒三十里有一個湖,你到那兒去住吧。”
小蛇聽從媽媽的話,來到了那個湖里。雖說湖水寬廣,魚蝦眾多,但怎奈它食量巨大,沒過幾天,湖里的魚蝦就被它吃得所剩無幾。饑餓難耐之下,它竟開始攻擊過往的行人和牲口。只見它靜臥在水中,遠遠就能將人或牲口吸過來吞食。這可把眾人嚇得不輕,就連縣衙也驚動了,趕忙張貼告示,禁止任何人和車輛從湖邊經過,還懸賞捉拿這 “水中妖怪”。此時的小蛇已經長得水缸般粗壯,如此龐大又兇猛的家伙,誰能有辦法對付它呢?老太太本想出面,但又怕官府給她定下 “養活怪物,傷害人命” 的罪名,也只能干著急。就這樣,事情一層層上報,從知縣到知府,再到朝廷,卻始終沒人能想出應對之策。
小蛇在湖里實在找不到吃的了,餓得它在水中胡亂翻騰,動靜之大,連土地神都被驚動了。土地神面對此景也是無可奈何,只好將此事上報給玉皇大帝。玉皇大帝得知后,傳下一道御旨,令大蛇遷往東海生活。
來到東海后的小蛇可謂如魚得水,這里魚蝦多得吃不完,遼闊的海域足夠它自由馳騁。幾年過去了,小蛇的身形愈發龐大,慢慢地竟生出了龍須,還長出了爪子 。玉皇大帝見狀,賜予它一個全新的名字 ——“龍”,并讓它掌管東海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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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東海之中便有了龍的身影。由于龍本是由蛇變化而來,所以百姓們從那時起,便親切地把蛇稱作 “小龍”,這一稱呼也隨著歲月的流轉,一直流傳至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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