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風大氣”這四個字是時下畫評里的萬能用語,但用在趙英水先生身上并不是套話,而是恰如其分的。首先,他擅長的是國畫大寫意,在構圖布局和筆墨形式上本來就大開大合、酣暢淋漓,追求的是一種“筆墨未到氣已吞”的氣勢。其次,他作品里呈現出美麗而旺盛的生命力。比如,他擅長畫紫藤,藤條盤曲如龍舞,花開絢爛鋪紫云。再比如,他畫的菊花不是嬌弱的、羞答答的,而是激情澎湃爆發式綻開的,燦爛、奔放,體現出雄、茂、樸、厚的大氣之美。所謂“畫雖一藝,其中有道”,一筆一畫融會的是人的生命意識、個性品格和獨立境界。換句話說,畫畫,其實是換一種眼光看現實,一個畫家的性情也無可遮掩地體現在作品里。趙英水先生為人大氣,畫面也氣宇軒昂。他的作品立足對生活的審美觀照,寄寓著對生活的“大愛”,體現出畫家對中國傳統繪畫語言的領悟。精神,是一種很玄的東西,但又是確確實實能夠捕捉到的。精神層面透露出來的大氣是高層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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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英水《滿柿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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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英水《嬌姿圖》
談畫離不開“筆墨”。趙英水先生表示,中國畫的“筆墨”不僅包蘊著中國文化的筋骨、氣度,也熔煉并反映著中國文人的個性——他們從傳統中繼承,又形成自己對“筆墨”的獨到見解。提倡“筆墨未到氣已吞”也好,主張“藝術妙在似與不似之間”也罷,都是藝術家結合自身的性情、氣魄、領悟,對筆墨精神的一種全新闡發,從而推動了對“筆墨”的嘗試與探索。在那些有分量的作品中,畫家的生命際遇、生活情境、個人性情等都附著在用筆、用墨和造型構圖中,像徐渭的《葡萄圖》,藤條紛披錯落,看似信筆揮灑,然而用筆又有如草書飛動淋漓恣肆之感,造就了動人的氣勢和葡萄晶瑩欲滴的效果。徐渭一生飽嘗辛酸,深知世態人情,他將一生落魄窘困、抱負難酬的情懷宣泄于筆墨之中,也正是這種“閑拋閑擲”的筆墨野藤、“落魄人間”的生命浩嘆為中國畫藝苑增添了瑰麗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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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英水《風韻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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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英水《版納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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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英水《三角梅開》
趙英水先生認為,20世紀以來,徐悲鴻、林風眠等人主張走中西融合之路,打破傳統文人畫的一些桎梏,吸納西方現代美術的形質,而潘天壽等畫家則主張中國畫立足民族本位,中西方繪畫要拉開距離。西畫東漸后,西畫以強勢姿態進入中國,特別是上世紀50年代后,蘇聯現實主義繪畫傳入中國,國內的藝術創作、藝術教育均受到西方模式的影響。在這種體系下,中國畫的“筆墨”內涵自然有所損傷。“所以,我更傾向于潘天壽的觀點,中國畫筆墨的發展起碼要以繼承傳統為基礎,我個人的總結是‘復古建制、注重內省’。‘復古’是對傳統的敬畏和學習,‘建制’則指筆墨的時代屬性,強調通過對中國文化和東方神韻的體驗,建立一套適合當下的體系。”趙英水先生說。
趙英水先生還說:“齊白石之所以成為巨匠,是因為他改變了以前文人畫風的形式,雅俗共賞,接地氣兒;潘天壽則進一步發展了文人畫,為文人畫增加了‘一味霸悍’的視覺沖擊力。我們這代畫家也應該在傳承和發展國畫方面作出努力。”同時,他強調:“畫家要注重寫生,畫眼睛里看到的新東西,另外,要根據畫面的需要而用色。綠色的螞蚱可以畫成紅色的,這不是亂畫,是意象色、抽象色,學藝術的人應該有這種認識……”
趙英水,山東歷城人,畢業于山東師范學院美術系,結業于中央美術學院花鳥畫高研班。1993年組建齊魯師范學院美術學院,并主持工作18年。山東省美術家協會第六屆主席團成員、花鳥畫藝委會副主任,齊魯師范學院教授,山東省中國畫學會副會長,山東畫院院委,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
編輯:于永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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