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蘇杭,死葬北邙”是唐朝時期不少世家大族、達官顯貴的“夢想”,河南洛陽千唐志齋中絕大多數的文物,都是出土于北邙山。由于身份尊貴,這些墓志基本出自當時的頂尖書家之手,件件都是精品。而有一方墓志,被譽為“精品中的精品”,它便是《許日光墓志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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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此墓志出土于洛陽,一經公開便引發書壇震動,原因很簡單,墓志上的字美得不似凡間之物,河南省博物館的專家稱它是“碑刻版《蘭亭序》”。《許日光墓志》全稱《張暐妻許日光墓志》,立于唐玄宗開元二十三年(735年),青石質,長、寬均為61厘米、厚6厘米,以行書寫碑,共25行、滿行27字,總計500余字,單字大小約2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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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墓志被修復后進行了精拓,剪裱拓本為紙本冊頁,共7折、14頁,每頁縱約33.3厘米、橫約16.4厘米,總長度超過2.3米。《許日光墓志》的出土也證明了《蘭亭序》的真實性,“打臉”了郭沫若“蘭亭偽作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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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對比此作中“所”“類”“長”“每”等字,會發現與《蘭亭序》如出一轍,這也符合孫過庭《書譜》中所說:“右軍之書,代多稱習,良可據為宗匠。取立指歸,豈惟會古通今,亦乃情深調合,致使摹拓日廣,研習歲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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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者顯然對王羲之的“切鋒”與“衄挫”之法了然于胸,起筆處一個微妙的側切后即調鋒下行,那種輕盈的挑勢與戛然而止的回鋒,皆是《蘭亭》筆意的嫡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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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轉折處少了幾分王羲之婉轉,多了些褚遂良式的明確提按,形成一種明快而簡略的節奏。在結字上,此志展現了唐人對王字結構的轉化。既有欹側與險絕,又更為平穩開闊,字形多取橫勢,中宮疏朗,一派盛唐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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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正中暗藏機巧。上下結構的字,比如“賢”,上半部重,且微微左傾,下半收緊,形成上重下輕、上放下收的姿態,頗有張力。與《蘭亭》相比,它少了幾分天才的恣意,卻多了幾分經過時代沉淀、可供常人效仿的法度與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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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志雖為石刻,卻忠實地保留了墨本的書寫感。長撇中,能清晰看到刀鋒模擬毛筆“漸行漸提”的痕跡,中段飽滿,末端銳利,墨韻的枯濕被刀口的深淺代替。尤其是一些露鋒起筆的尖細效果,若非刻工對書丹原跡的高度尊重與精湛技藝,斷難在石上重現。這讓我們得以透過刀鋒,想見筆鋒,一窺唐代日常書寫中那真實而活潑的用筆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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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墓志,為我們提供了學習“蘭亭筆法”又不失骨力、不入孱弱的范本,值得把每個字臨上萬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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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我們將此作進行了博物館級的超高清復制,并添加釋文一一對應,便于您臨摹和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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