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
兒媳婦和鄰居的關系挺不一般的。
連她生的小孩，長得都特別像那個鄰居。
我心里為兒子感到不平，就帶著孫子去做DNA鑒定。
結果一出來，我整個人都懵了。
01
我兒子和兒媳婦結婚好幾年了，他們有個五歲的兒子。
兒子一般在外面打工，兒媳婦在家照顧孩子，還有我們倆老人。
日子就這么平靜地過著，直到有一天，一個朋友對我說：
“老徐啊，我發現你孫子怎么越長越像隔壁的老林了？”
這話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讓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個場景。
那時候兒子和兒媳婦剛結婚，還沒孩子。
有次我在朋友家喝多了，很晚才回家。
剛到家門口，就聽到旁邊巷子里有點動靜。
我正想過去看看，老伴就出來了。
“這么晚了不回家，在外面干嘛呢，快進來。”
沒等我說什么，就被老伴拽進了屋。
進門那一刻，我回頭瞥見兒媳婦回了房間，而隔壁老林家的燈也正好亮了。
我當時以為是自己喝多了眼花，但這么多年，這個畫面總在我心里揮之不去。
現在朋友隨口一提，又讓我心里犯了嘀咕。
下完棋回到家，我喊了幾聲：
“小盈？小盈？”
沒人應聲。
我正打算做飯，就聽見兒媳婦帶著孩子唱著歌回來了。
“爸，你今天咋回來這么早？媽呢？還沒回來？”
“你姥姥身體有點不舒服，她去照顧了。”
“哦……是這樣啊？”
兒媳婦的語氣有點不對勁，我瞅了她一眼，但沒說什么。
“你又去老林家了吧？他媳婦不在家，你別老往那邊跑。”
我的意思很明顯，可兒媳婦卻不當回事。
“怎么了，我和他妹妹燕子玩，又不是和他，他家里我不能去啊？”
兒媳婦理直氣壯的樣子讓我有點動搖。
難道真是我多慮了？
我低頭看了看孩子，別說別人，連我都覺得跟老林挺像的。
“爸，你在看啥呢？是不是懷疑孩子不是你的親孫子？行，那咱們去做親子鑒定吧。”
兒媳婦拉著孩子就要往外走。
我連忙攔住她。
這事要傳出去，我兒子的臉往哪兒擱？萬一我弄錯了，我這老臉可就丟盡了。
“好了小盈，爸就是那么一說，你和嘉玉結婚這么多年，你啥人爸能不知道？”
兒媳婦抿了抿嘴，沒說話。
我帶著孩子出門了。
兒媳婦在后面看著我的背影，半天沒動。
最后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開始準備晚飯。
老伴去照顧她媽媽，一去就是一個多星期，連個電話都沒打。
正準備收拾東西去看看，老伴就回來了。
“你咋也不來個電話，咱媽怎么樣了？我正打算過去呢。”
“哎呀，你去干啥，去了也是添麻煩，放心吧，沒事，不用去了。”
我看老伴的樣子有點奇怪，這哪像是照顧病人的狀態。
精神煥發，容光滿面的，說她是去旅游還差不多。
“你瞅啥瞅！我去探望老娘，不得打扮體面點兒？難不成要讓生病的老娘還操心咱倆過得緊巴巴的！”
老伴許是瞧見了我滿眼的疑惑，登時拉下了臉。
“好啦好啦，兒媳婦還在家呢，一大把歲數了，別鬧了。”
我懶得再糾纏這話題，畢竟心里清楚，老伴跟我過門后確實吃了不少苦。
她本就是個要強的人，年輕時絕對是個能干的角兒，可惜我沒出息，一輩子平平凡凡，沒啥大作為，沒能讓她過上好日子，這是我虧欠她的。
見我服了軟，老伴立刻轉了臉色。
數落了我幾句，便轉身進了兒媳婦的房間，兩人在里面嘀嘀咕咕，不知說啥悄悄話。
還好，咱家沒那些婆媳不和的戲碼，不然兒子不在家，我可咋辦哦，應付這兩個女人。
02
那天，我出門買東西，正好撞見鄰居宏毅的妹子燕子。
“燕子啊，出門呢？”
“叔，我上班去，找到工作了。”
我笑著點點頭，隨即察覺到哪兒不對勁。
燕子上班了，那兒媳婦還老往他們家跑啥？
她哥不上班。
這一下，我好像抓住了兒媳婦的小辮子。
東西也不買了，直接奔向鄰居家。
我悄無聲息地推開他們家門，里頭的對話聲挺響亮。
我輕手輕腳湊近窗戶。
只見兒媳婦正沙發上來回滑手機，宏毅則抱著我孫子在一旁嬉戲。
兒媳婦還不時看著他們倆笑。
在外人眼里，這簡直就是溫馨的一家三口嘛。
我忍不住，“砰”地一聲踢開門，嚇得屋里的人都是一激靈。
“爸，你咋來了？”
兒媳婦那慌張的模樣，更堅定了我的猜疑。
“你說我咋來的？你這是干啥呢？我兒子在外頭辛苦打工，養活你們這三口之家是吧！”
兒媳婦還沒來得及開口，我那老伴就從里屋出來了。
她見我在，明顯愣了愣。
“你這老不死的瞎扯啥！在家胡說八道就算了，還跑到這兒來丟人現眼！”
老伴指著我鼻子開罵。
“你咋在這兒？”
不一會兒，宏毅他爹林樺也出來了，那表情耐人尋味。
“你還有臉問我？你給我滾！滾出去！”
老伴二話不說，暴力地把我拽回了家。
“你拽我干啥，你沒見小盈和宏毅……”
話沒說完，老伴一腳就踹了過來。
“你給我閉嘴！回家說！”
“你松開我！”
剛掙脫，老伴就開始劈頭蓋臉一頓罵。
“你不嫌丟人啊？小盈以后還怎么做人？”
“她怎么做人？身正不怕影子斜，她自然能堂堂正正做人。”
“今兒個我跟小盈帶著孩子去找燕子，結果她上班去了，就林樺一人在家包餃子，一個大男人，老婆走得早，哪懂這些，我就搭把手幫幫忙。
小盈就帶著孩子外頭等著，你說你鬧騰個啥！”
老伴這一席話，讓我羞愧難當，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這種滋味真不好受。
不過，這次確實是我不占理，晚上跟兒媳婦道了個歉，這事也就這么過去了。
過了幾天，兒子嘉玉回家了。
他一回來，我感覺就像有了主心骨，腰桿子都硬了起來似的。
“兒子啊，你總算回來了，讓老爸好好看看，瘦了啊，在外頭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瞅著兒子的模樣，我心里真是五味雜陳。
孩子啊，老爸這心里的話，該怎么跟你說出口呢。
“爸，我好著呢，您別擔心。”
兒子一回來，兒媳婦小盈也樂壞了，這兩天不是給嘉玉做這個好吃的就是忙那個，那叫一個上心。
我瞅瞅孫子，再看看嘉玉，心里又犯起了嘀咕，這倆人咋看咋不像呢。
我下定決心，不自己瞎琢磨了，直接去做個親子鑒定。
我找機會悄悄收了兒子的指甲，又偷偷剪了孫子的，這事兒，我打算先不對嘉玉說。
等結果出來再說也不遲。
03
那天，我去了親子鑒定中心。
做了這個鑒定，多年的疑惑就能一掃而空，這鑒定，早該做了。
雖然心里隱約有了答案，這些年我不是瞎子，小盈明里暗里往宏毅家跑了多少趟，連生的孩子都跟宏毅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
這孩子，怕是八成不是嘉玉的。
幾天后，結果出來了，我手里拿著那份鑒定書，卻怎么也沒勇氣打開。
萬一孩子真不是嘉玉的，我怎么跟兒子交代？兒媳婦在我眼皮底下干出這種事，我哪還有臉見兒子。
嘉玉他媽強勢慣了，連帶著嘉玉也變得溫吞，我們爺倆相依為命，現在我該怎么辦呢。
我在椅子上坐了好久，終于打開了那份鑒定報告。
可一打開，我愣住了。
孩子……確實是嘉玉的。
我心里的大石頭瞬間落地，看著報告，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在，虛驚一場。
這幾天，我心情大好，整天吹著口哨逛花鳥市場。
就在那兒，我偶然遇到了丈母娘。
“媽，你身體好點沒？我還沒顧上去看你呢。”
“我一直挺好啊，你怎么這么說呢？”
丈母娘的回答讓我一頭霧水。
“媽，你之前不是住院了嗎？連春還照顧了您一個星期呢。”
“哪有的事，我身體棒著呢！”
隨便應付了幾句，我就回家了。
一路上，我整個人都是懵的，其實這些年，閑言碎語我聽了不少。
“老徐，你這兒子看著不像你的啊。”
“老徐，你這孫子怎么那么像隔壁老林家的？”
“老徐，聽說你媳婦在外頭挺能耐的。”
這些風言風語，我從沒當回事，就算懷疑兒媳婦，我也從沒往那方面想。
我一直以為她就是脾氣差點，本質上還是好的，只是我對她的信任，隨著她的行為一點點瓦解。
直到今天，徹底崩潰。
回到家時，已近下午三四點鐘。
兒媳婦正和孩子在客廳玩玩具。
一看我回來，她立刻起身。
“爸，我帶孩子去找燕子玩了。”
兒媳還沒邁步，就被我攔下了。
“小盈啊，你不用再為她遮掩了，這些年，你辛苦了。”
“爸……都知道了。”
兒媳婦低下了頭，我則是苦笑了一聲，本想試探試探，沒想到竟是真的。
我推開鄰居家的門走了進去。
兒媳婦趕緊給嘉玉打了電話，讓他回家來。
我迷迷糊糊地走到了林樺的家。
他們家的門從里面插著，我沒多想，直接從我家翻墻進了他家，兒媳婦想攔都攔不住。
剛一進屋，我就聽見我老婆陳秀竹和林樺在房間里打鬧的聲音。
那聲音是從臥室傳出來的。
都五十好幾、六十歲的人了，孫子都有了，我真是沒臉面對這扇門。
可到最后，我還是狠狠地一腳把門踹開了。
在我都已經當上爺爺的年紀，我居然親眼抓到我老婆和鄰居在一起的不堪場面。
真讓人覺得惡心。
陳秀竹倒是很爽快地承認了，還說嘉玉其實不是我的兒子，是她和林樺所生。
我都六十歲了，就這么一個兒子，老了老伴卻告訴我兒子不是親生的。
我氣得拎起板凳就朝林樺沖了過去。
陳秀竹緊緊護著他，還想反過來打我。
就在這關鍵時刻，嘉玉回來了。
“誰敢動我爸一根汗毛試試？”
嘉玉一把將我摟在懷里，我的眼淚唰地就流了下來。
“從今天起，我徐嘉玉只有一個爸爸，沒有媽！”
陳秀竹一聽，當場就愣住了。
原來嘉玉早知道他媽媽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只是看在我的份上沒說出來。
這些年來，他在外面辛苦打工，就是想早點把我接到城里去享福。
最后，我和陳秀竹離了婚，嘉玉把我接到了城里，小盈也向我道歉了，我能理解，畢竟陳秀竹是她的親婆婆。
結果，我被前妻的私生子一家照顧著安度晚年，而我的前妻卻永遠留在了那個小村子里。
壞事做多了，終究會有報應，現在她一個人孤苦伶仃，落到這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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