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權威經濟學家曼昆、凱恩斯、斯密圍攻羅來軍實效經濟學

近期社會上評價實效經濟學的文章不斷增多，并廣泛流傳，比如《經濟學范式革命：從楊小凱到羅來軍》《經濟學第九次革命及中國學者理論修正西方經濟學》。很多學者和政府、企業人員看到這些文章后通過郵件、電話向實效經濟學創立人羅來軍詢問或質疑實效經濟學。對此，羅來軍指出，質疑是對實效經濟學的重大支持，科學理論愈辯愈明。實效經濟學團隊整理了一些重要的質疑和爭辯，以饗讀者，如下。

質疑和爭辯一：經濟學范式革命一文提出“斯密—馬歇爾—羅來軍”框架（或者“斯密|馬歇爾—羅來軍”框架）；意指實效經濟學不僅僅看財富的產出，還要看產出的財富對人是否有效；以往的經濟理論看產出，實效經濟學把以往經濟理論往前推進了一步，即還要看產出對人是否有效。有學者指出，這樣的觀點已經有了，拿出世界權威經濟學家曼昆的經濟學內容來反駁實效經濟學。比如曼昆的經濟學內容：破窗謬論（破窗并沒有引起新的凈支出，而只是從別處轉移了支出。破窗并沒有創造新的活動，而只是創造了不同的活動。人們看到發生了的活動，但他們沒有看到本來會發生的活動）、工作崗位計算繆論（我們要做的不是計算工作崗位的數量，而是要使每一個工作崗位發揮作用）。該學者的意思是：破窗謬論反對本身沒有價值而能創造就業的項目，“每一個工作崗位發揮作用”，發揮作用就是對人有效，這些觀點和實效經濟學提出的觀點相同，所以實效經濟學的觀點不是新觀點，更談不上“實效經濟學把以往經濟理論往前推進了一步”。

介紹一下世界著名經濟學家：N·格里高利·曼昆(N. Gregory Mankiw)，29歲成為哈佛大學歷史上最年輕的終身教授之一，著有《經濟學原理》，《宏觀經濟學》等經典教材，《經濟學原理》是世界上最為成功的經濟學教科書，全球暢銷不衰。曼昆的成名更重要的是他對經濟學思想的突出貢獻。經濟學在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遇到極大挑戰，引起百家紛爭，曼昆一枝獨樹，努力為凱恩斯主義提供一個新的微觀基礎。在這一過程中，他大量吸收傾向主義、供給學派和理性預期學派的精華，并發展自己的學說，比如使曼昆成名的菜單成本理論。曼昆也積極服務經濟實踐，麥克萊倫和格林斯潘曾評價:"曼昆是一位一流的經濟學家，他將一直帶領白宮的經濟顧問委員會幫助總統振興經濟。"

羅來軍的解析：破窗謬論指的是，對于破窗所引致的一系列經濟活動，如果沒有破窗，這一系列經濟活動就會以其它的方式發生。為此，曼昆等以往經濟學家不支持破窗行為，稱之為破窗謬論。實效經濟學的理論邏輯和破窗謬論的分析根本不同，破窗謬論中的一系列經濟活動還是落腳于產出的視角，正如曼昆指出的“破窗并沒有引起新的凈支出，而只是從別處轉移了支出。破窗并沒有創造新的活動，而只是創造了不同的活動”；但是，實效經濟學不管是破窗引致的經濟活動還是其它方式的經濟活動，不僅看這些活動的本身，還要看這些活動的最終的產品和服務是否給受眾帶來實際好處。討論破窗謬論提到的“沒有價值”項目指的是“沒有引起新的凈支出”“沒有創造新的活動”，即沒有創造新的財富和產出，比如海德公園挖坑填坑；并不是指該項目的產出（最終產品和服務）為受眾帶來實際好處。對于工作崗位“發揮作用”，也不是最終產品和服務為受眾帶來實際好處，而是對經濟活動發揮作用。下面舉一個例子，方便說明這個道理。

世界上一些國家和地區在經濟發展的早期階段，采取補貼把汽車銷售給農村地區，很多農村地區開汽車的機會非常少，大量時間閑置。以這個例子來說明實效經濟學的理論邏輯與以往經濟理論的不同、與曼昆上述內容的不同。假如一個農戶購買一輛汽車，汽車的研發、生產、倉儲、銷售等以前所有環節的資源“投入消耗”為1萬＄，農戶購買后到汽車報廢年限之間的汽車使用很少，把汽車使用的益處折算為貨幣金額0.6萬＄，那么，該輛汽車的負實效為0.4萬＄。接下來分析曼昆經濟學中的內容，為該汽車生產配套的工作崗位發揮作用了嗎？按照以往經濟理論，發揮作用了，為生產提供了配套；組裝該汽車的工作崗位發揮作用了嗎？按照以往經濟理論，發揮作用了，組裝了完整的汽車，才能夠銷售出去。實效經濟學的理論邏輯和以往經濟理論的邏輯根本不同，實效經濟學要看汽車完整的資源流動鏈條，包含“全過程，所有方面”，在汽車實際使用之前的所有環節形成的是汽車的“投入消耗”，汽車的最終使用帶來的是“受眾效益”，二者的差為負0.4萬＄，說明該輛汽車從開始產生到最終報廢所有環節的總結果是負實效（報廢以后所產生的影響也在實效經濟學的分析范圍之內），也即是說，配套的工作崗位、組裝的工作崗位等環節最終的結果是負實效，是對經濟資源的一種凈消耗。這個結論正好和以往經濟理論和曼昆經濟學內容的正向作用的結論反過來。這時就產生了新的問題：是實效經濟學正確呢？還是以往經濟理論和曼昆的經濟學內容正確呢？這要看哪種理論更符合客觀實際。對于這一問題，卻沒有分歧，進行爭論的人員給出了同一的答案：對照客觀實際，實效經濟學是正確的。

對于上述例子，還可以做進一步的分析。如果該汽車不通過補貼銷售給農村地區，而是銷售給使用更多的用戶，或者干脆不生產這樣的汽車，而是把經濟資源用于其它方面，實現從實效角度進行核算的機會成本為0，也即是實效最大化的資源使用。通過這個邏輯，可以探討出實效最大化的經濟資源使用和經濟活動開展。

質疑和爭辯二：有學者來信質疑和詢問：根據所看到的實效經濟學理論和社會評論，實效經濟學具備了突出的理論創新和實踐應用價值，甚至確實是革命性的；然而，大家還是質疑實效經濟學所提出的關鍵理論創新到底能否立得住？根本理論邏輯是否存在漏洞？提出多個質疑問題，比較重要的有兩個：（1）實效經濟學的“受眾效益”是其最關鍵的理論創新，也是最關鍵的理論前提，提出產品、服務等產出要最終被消費者和使用者（即“人”）消費和使用，才有經濟意義，進而歸納出“以人為中心的經濟學范式”；如果讓大家接受實效經濟學比以往經濟理論又前進了一步，就需要受眾效益的理論邏輯成立且是創新的，從實效經濟學邏輯和經濟實踐而言，成立是沒有疑問的，但關鍵的問題是其創新性如何，卻是有疑問的，比如配第、斯密、西尼爾、穆勒、馬爾薩斯、薩伊、李嘉圖等發展起來的古典經濟學就運用了以個人為本位的研究方法，實效經濟學以人為中心理論范式與它有實質性不同嗎？（2）馬爾薩斯曾提出社會有效需求不足可能導致生產過剩，而凱恩斯建立起比較系統的有效需求不足理論，這是凱恩斯就業理論的出發點，也是凱恩斯理論的核心，并成就了經濟理論上的"凱恩斯革命"；與此類似的是，實效經濟學的出發點和核心是受眾效益理論，由此導出實效的一系列理論構建，如果相應的邏輯成立且是創新的，也能夠成就經濟理論上的“實效革命”，同時該革命的實踐應用價值也將更大、更為普遍；但是問題在于：有了足夠的有效需求，就可以消除生產過剩（產出也就能夠被消費和使用），這就是凱恩斯經濟學的理論邏輯和政策主張，那么，實效經濟學還有創立的必要嗎？因為有了足夠的有效需求，就解決了產出被消費和使用的問題了，受眾效益理論也就被凱恩斯的有效需求理論所覆蓋了。

羅來軍的解析：上述兩個問題都是直擊實效經濟學的關鍵。先解答第一個問題，實效經濟學以人為中心理論范式與古典經濟學運用的以個人為本位的研究方法有實質性不同，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二者就不是一回事。古典經濟學以個人為本位的研究方法強調：每個人進行交易都是理性的，每個人都是自己利益的判斷者，其行為追求自己利益的最大化；而同時每個人又不得不考慮他人的利益，否則就難以實現自己的利益，這通過“看不見的手”來約束和調節每個追求自己利益的人。以個人為本位的研究方法只考慮“看不見的手”條件下微觀經濟主體的行為、效率、利益，不考慮對其他經濟主體以及社會的影響、關系、危害，也不考慮社會制度、文化倫理、外部環境等因素。

實效經濟學以人為中心理論范式是強調經濟行為的結果（產品、服務等產出）要被人所實際消費和使用，否則就浪費掉了，經濟行為和產出要能夠最終增進人的福利。這與古典經濟學以個人為本位的研究方法根本不同，古典經濟學以個人為本位的研究方法側重于人或經濟主體的經濟行為，而實效經濟學以人為中心理論范式側重于經濟結果。而且，實效經濟學以人為中心理論范式不僅重視經濟主體自身的行為、效率、利益，還重視對其他經濟主體以及社會的影響、關系、危害以及社會制度、文化倫理、外部環境等因素，否則，無法最大限度地保障經濟實效。對于某一特定的產出而言，除了考慮其特定的受眾之外，還需考慮對絕大多數民眾以及整個社會帶來的影響。

接下來解答第二個問題，凱恩斯經濟學無法影響實效經濟學創立的必要，相反，卻反映出實效經濟學創立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凱恩斯的有效需求理論無法覆蓋羅來軍的受眾效益理論，恰恰相反，羅來軍的受眾效益理論能夠覆蓋凱恩斯的有效需求理論。有了足夠的有效需求，并不能得出產出就能全部地被消費和使用，比如有效需求包括投資需求，為了增加有效需求而投資修了一條沒有人走的公路，或者投資一些效率低下的項目。這種投資現象在世界各地也是比較多見的。凱恩斯把價格、生產和就業都達到均衡的社會總需求稱為"有效需求"，即使假設均衡時不存在浪費或閑置（對最終使用者而言）的投資需求，也不能得出產出就能全部被消費和使用，因為總量均衡時還存在著產品的結構、種類、品質等不匹配的問題，一些產品和服務并不被消費者使用者購買，或者購買后并沒有使用。比如購買到質量不滿意的產品后不愿消費和使用，再購買質量滿意的同類產品。再假設全部產出被消費和使用了，實效經濟學依然還有創立的價值，產出被消費和使用是實效經濟學受眾效益考量的一個環節，但不是全部，還需要考慮消費和使用的實際效果大小正負，此外，為了衡量實效大小正負，還要考量“投入消耗”和“所涉影響”。上述分析表明，凱恩斯經濟學存在的不足，實效經濟學卻能夠彌補上，反映了實效經濟學創立的價值。這也反映了實效經濟學能夠保障實效的原因之一，即修正了以往相關理論的弊端和不足。

再分析為什么羅來軍的受眾效益理論能夠覆蓋凱恩斯的有效需求理論？如果供給的產品、服務等產出都能夠被消費者消費、使用者使用，這就意味著所有的供給都有相應的需求，這就解決了凱恩斯的有效需求不足的問題，也解決了凱恩斯要解決和提供足夠有效需求的問題。而且，比凱恩斯提出通過擴大投資需求等來創造足夠的有效需求的方法更為科學和實效，眾所周知，擴大投資需求容易造成低效投資、無效投資、重復投資、惡性競爭等諸多非實效的后果。而實效經濟學的理論邏輯則能夠杜絕這些非實效的經濟現象。當然，如果做到產品、服務等產出都被消費和使用，難度很大。就實際判斷而言，如果政府和企業采取有力的措施和機制，能夠大幅度降低二者之間的錯位，整個經濟社會的發展實效能夠大幅度地提升。

質疑和爭辯三：非洲一個地方的六層建筑物發生火災，造成十多人傷亡，當地的administrators快速地以較高的傷亡賠償金與家屬達成協議，防止該事件對外傳播。如何看待此事件，學者和羅來軍展開了爭辯。提出質疑的學者認為：實效經濟學的理論范式對實際問題的認知和解決并不是都有幫助，有時候甚至會有誤導和矛盾。比如這起火災事故，賠償的越多，家屬越滿意，家屬滿意可以看作實效經濟學的“受眾效益”的代理指標，賠償可以看作實效經濟學的“投入消耗”，那么，是不是賠償越多家屬越滿意就越好呢？或者家屬滿意（貨幣化后）減去賠償的差額越大就越好呢？這可能導致賠償的金額很高。很顯然，“賠償越多”不是很好的一個實際做法。該學者還指出，提高賠償金額，與家屬快速達成協議，既提高了家屬滿意度，又防止負面事件的傳播，倒是一個提高實效的好做法。

羅來軍的解析：對于該學者的質疑和分析，羅來軍開了一個小玩笑“他的觀點暴露了他沒有掌握實效經濟學”。實效經濟學分析一個事件主張“全過程、所有方面”，而且如果爭議不決、認知不清，還可以采用第三參照的邏輯進行研判。對于該起火災事項，不僅看投入消耗（賠償）和受眾效益（家屬滿意），更要看所涉影響，這樣才能更好地認知該事件。關鍵點有：（1）賠償金額需要看相應的法律法規和政策條例，在合法合規的前提下可以根據實際情況提高賠償金額。如果為了讓家屬不對外說該事故而提高賠償金額，并超過了相應的制度依據，這樣會帶來很壞的所涉影響，即administrators為了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可以隨意作決定。（2）在合法合規的前提下，家屬滿意（貨幣化后）減去賠償的差額越大，實效就越好，這基本上是符合實效經濟學的邏輯的。為什么說“基本上是”呢？這時也需要考察可能出現的所涉影響，比如一種很少見的情況，當地administrators所控制的資源非常緊張，僅有的資源如果都賠償給10多個傷亡的家屬，家屬滿意度上升很多，但是如果少賠償一點，并把這部分資源用于20個馬上餓死的人員，這20個人員就能夠活過來，會創造非常大的實效。上述這種情況僅作理論探討，而實際存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3）當地administrators提高賠償金額與家屬快速達成協議以防止負面事件的傳播，這非但不是學者認為的“是一個提高實效的好做法”，而是會造成惡劣影響的負實效的壞做法。這是因為，實效經濟學的理論范式不僅僅看事件的本身或者當時，如果事件以后造成了其它的影響，也要納入“所涉影響”進行考量。提高賠償金額防止負面事件的傳播，可以說對當時的人們有好處，人們至少不會受到驚嚇、干擾和擔心。但是，這種做法至少會有兩種明顯的負作用，一是如果administrators自己做主可以通過賠償化解事故影響，甚至逃避了責任，如此一來，管理者就不會對事故防范足夠上心，如果以后再發生事故，拿錢化解了事，這容易助長事故的發生；而且其他的administrators容易效仿這種做法，更大范圍地助長事故的發生；二是消息的封鎖使民眾不能及時客觀地認識到所存在的事故危險因素，容易疏于防范，也助長事故的發生。

上面的分析表明，實效經濟學的理論范式比如基本范式（實效=受眾效益—投入消耗—所涉影響）要把全部的相關因素都考慮進去，以便做出客觀和科學的分析。當然所有因素要區分主次、重輕、急緩、先后等。比如上述事件的例子，賠償以及防止本事故傳播的本身并不是重要因素，而所涉影響（管理者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隨意做決定、助長以后事故發生等）才是更為重要的因素。

編輯結語：近期向羅來軍老師提出質疑和辯論增多，大多是看到《經濟學范式革命：從楊小凱到羅來軍》《經濟學第九次革命及中國學者理論修正西方經濟學》等文章。道理愈辯愈明。通過眾多的爭辯，能夠明顯地發現幾點：（1）通過和曼昆、凱恩斯、斯密等經濟理論相對照，反映了實效經濟學比以往的經濟理論又前進了一步，實效經濟學不僅看產出，還要看產出對人是否有用；（2）實效經濟學的理論范式更加接近于經濟實踐，甚至直接深入經濟實踐；更讓人稱贊的是，實效經濟學剛誕生不久，就已經對產品、企業以及政府治理經濟產生了直接影響，對實踐如此之快發揮作用的經濟學理論并不多見；（3）實效經濟學理論范式的解釋力非常強大又非常周全和深入，對同一事件的分析和研判往往能夠得出與眾不同的見解和結論，而且分析的邏輯、見解和結論更為客觀和科學。為了方便大家更好地了解實效經濟學，實效經濟學團隊選取一些典型的質疑和爭論整理成文，以饗讀者。

（實效經濟學團隊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