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網(wǎng)上都在傳南京博物院的事,起因是拍賣行出現(xiàn)一幅叫《江南春》的畫,估價8800萬。這畫本來是人家龐家1959年捐給南博的,結果南博后來說是假的,1997年就把它劃撥出去賣了,賣了才6800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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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被曝光后,很多人就開始翻南博以前的舊賬。然后挖出兩件幾乎同時發(fā)生的事,一件比一件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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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1993年前后,南博把一幅明代丁云鵬的畫拿出來拍照,晚上收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少了一幅,是一級文物《云山霧靄圖》。當時馬上報了案,全國查,查了半個月一點線索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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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有人想起那天紫金山中學的學生來參觀過,就去學校問。結果一個女生說她那天在大殿門口的石柱底下?lián)斓絺€東西,疊得整整齊齊的,像把折疊傘,就順手帶回家了。回家打開一看是幅畫,聽新聞說南博丟畫,就交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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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博給了她和學校2000塊獎勵。這畫要是被別人撿走,或者丟了損壞了,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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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事更嚴重。差不多同一時間,一個叫陳超的保管員,23歲,在一年里從庫房偷走了19件文物。有玉器、扳指、手鐲這些,其中一件是國家二級文物,還有一件是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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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這些東西拿出去賣,總共只賣了3萬多塊錢。那時候他一個月工資才幾百塊,3萬對他來說太多了,全花光了,買音響、摩托車,還去深圳玩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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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查出來后,他被抓了,法院判了死刑。1994年9月15日在南京執(zhí)行槍決。一個23歲的年輕人就這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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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不在他偷東西,而是在他死之前的事。據(jù)南博一個退休員工郭禮典說,開庭那天,陳超本來想交代更多事,說能提供線索,想爭取寬大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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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要開口,當時坐在旁聽席上的南博院長徐湖平突然站起來,直接喊法警把他帶出去。沒過多久,法院就宣布死刑,當場執(zh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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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想說什么?為什么院長要讓他閉嘴?這個疑問一直沒人能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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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很多人想不明白,一個保管員,怎么可能在一年里偷偷拿走19件文物?庫房不是應該雙人管理、鑰匙分開保管嗎?怎么會讓一個人長期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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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價值問題。法院認定這19件文物總值18萬,但他只賣了3萬多。說明黑市壓價很厲害,也說明他對文物根本不了解,純粹是缺錢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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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事發(fā)生在南博管理最松的時候。拍照能把一級文物落在外面,讓學生撿走;庫房能讓一個年輕人當提款機用。這已經(jīng)不是個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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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奇怪的是,1995年又有一次,南博又在拍照時丟了《云山霧靄圖》。這次是工作人員自己忘了收,畫放在桌上午睡,醒來發(fā)現(xiàn)不見了,最后在攝影室角落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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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丟兩次,都是在同一類工作環(huán)節(jié)出問題。這說明流程管理根本就沒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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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1997年,南博把包括《江南春》在內的五幅龐家捐贈的畫,集體鑒定為“偽作”,然后調撥到省文物總店處理。處理過程說是合規(guī),但買家信息沒公開,售價也沒記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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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回頭看,陳超偷的那批文物里有沒有也是被錯定或漏記的?誰也不知道。但他死了之后,很多事就再也查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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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湖平當院長那幾年,類似的事不是一兩件。再往前推,1984年老院長姚遷被媒體點名批評抄襲,后來查清是冤枉的,但他已經(jīng)在1984年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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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出事,都是下面人頂罪,上面人沒事。一個死了,一個辭職,一個被擋下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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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調查組又進去了,查《江南春》是怎么流出去的。但那些當年經(jīng)手的人,有的退休了,有的不在了,資料也可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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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能查清,有些事可能永遠都只能是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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