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嘉興日報)
轉自:嘉興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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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如松
前不久,趙麗宏的童話小說《月光蟋蟀》摘得了第十二屆全國優秀兒童文學獎。在頒獎典禮上,頒獎嘉賓阿來說,等自己長到趙麗宏先生的年紀,也要嘗試寫兒童文學。這使我想起,趙麗宏在上世紀八十年代確是以詩人的身份步入文壇,后來又以散文為讀者所熟悉,《與象共舞》《頂碗少年》等多篇入選小學語文課本。再后來,他轉向兒童文學創作,僅我讀過的就有《漁童》《黑木頭》《童年河》,這些長篇均傳遞出濃厚的童真與情懷,給人以真善美的熏陶。
當我讀完這本《月光蟋蟀》,不僅得到一如既往的“萬物有靈”感染,更使我驚喜的是,這部多視角敘述的小說打開了動物與動物、動物與人、人與人之間的爭斗與和諧,引發我對生態、生命與生活的思考。
《月光蟋蟀》采用蟋蟀視角、孩童視角與成人視角的三維敘事,通過“月光音樂會”詩意章節,并融入“清雅南紙鋪”等美學元素串聯故事,借助昆蟲世界投射對生命、尊嚴與情感的追尋,從而反思人與萬物的平等與和諧關系。小說寫玉頂和鐵頭兩只蟋蟀,它倆不僅擁有動人的歌聲,在格斗場上也是難分伯仲的高手。但自由快樂的生活總是短暫的,不久它們就被蟋蟀獵人打散,鐵頭不幸被獵人捉去,從此不知死活;玉頂則偶遇一對兄妹——亮亮和燦燦,被當成寵物精心呵護起來。更使人想不到的是,玉頂與鐵頭的再次相遇竟然是在格斗場上。面對非死即殘的廝殺慘局,他倆選擇了逃離,最終重返自然,在銀色的月光下,重新響起曼妙的歌聲……
眾所周知,傳統童話都采用擬人化手法,萬事萬物都能和人一樣開口說話,并和人對話,這實際上就是把萬事萬物都人格化了。《月光蟋蟀》的可貴之處在于,作家所寫的人是人,蟋蟀還是蟋蟀,雖說他們都有感情,都有自己的語言,但蟋蟀無法說人話,更無法直接和人交流。作家為此設計了三個維度敘事,通過不同視角的切換融合,打通人和動物之間的聯系,讓不同生靈發生交流,同時推進故事情節的發展,呈現出強烈的成長性,這是小說最為顯著的敘事結構特征。
在頒獎典禮上,趙麗宏說這本書要獻給他的母親,因為母親的書櫥里收齊了他的所有書籍,然而這本書問世的時候,卻與百歲母親失之交臂。在稍早時候,我也曾專程趕到海鹽,聆聽趙麗宏先生講座《寫作的源頭》,他認為寫作的關鍵在于大量閱讀,在于感受生活。是的,假如趙麗宏先生不曾研讀大量童話小說,小時候沒有與蟋蟀世界、花鳥蟲魚“親密接觸”,他今天一定很難奉獻出《月光蟋蟀》這部優秀的童話小說。從這個意義上說,童話小說不僅是給孩子們閱讀的,同時也是適合成人閱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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