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今天公司例會同事已經在商量春節值班的事了。
大家對假期充滿了期待,畢竟九天假,堪稱史上之最,我覺得有望逐年遞增,為了拉動消費。
但期盼假期是一回事,期盼過年又是另一回事。
畢竟,成年人的年,也沒有那么好過,除了錢包受罪,人也折騰——機票漲價,高鐵票難搶,開車擁堵,還有“去誰家過年”的終極難題。
過年團聚,未婚的被催婚,已婚的被催育,一胎的催二胎,二胎的催三胎,工作的問收入,上學的問成績,比一比,看一看......總之,逃無可逃,只能裝傻充楞,蒙混過去。
可即便如此,每當除夕夜的鐘聲敲響,萬家燈火亮起的那一刻,心中仍會涌起一絲難以言喻的溫暖。或許年味淡了,但對家的眷戀卻隨著年關將近愈加濃郁。
這種眷戀,讓我們忘記搶票的艱難、交通擁堵的焦躁、長途奔波的疲憊,只為回到那個叫做“家”的地方。
02
單身的人,家只有一個定義。
結了婚,家卻有了兩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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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誰家過年”對于很多夫妻來說,成了每年都要面對的難題。尤其是父母和自己的小家不在一個城市,比如東北和江南,距離讓團圓變得奢侈。
我有個朋友,她的父母在哈爾濱,公婆在杭州,他們在蘇州定居。每年春節,這道選擇題都讓她輾轉難眠。
結婚十幾年,她就回哈爾濱過過兩次年,其他時間要么在婆家過,要么和公婆一起在蘇州過。除了杭州離蘇州近,回公婆家方便,主要是這些年,公婆大部分時間都在蘇州給他們帶孩子,把兩個孩子拉扯大,早已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人。
今年她們原本打算回哈爾濱陪父母,可婆婆前段時間查出乳腺癌早期,做了手術,她決定留下陪在婆婆身邊照顧。
她之前和父母說今年回哈爾濱過年,父母當時非常開心。前幾天又打電話,解釋說今年不能回去了,母親沉默了一會說:“沒事,你留在那邊照顧婆婆要緊。”母親的聲音很輕,頓了頓又說,“咱家這邊冷,你爸身體也還行,等開春暖和了再回也一樣。”
她放下電話,難過了好一會,但她也清楚,父母除了她還有哥哥一家,而她的公婆只有一個兒子。
03
像我朋友這樣,父母、公婆、自己的家分在三個城市的,無論怎么選,都不完滿,只能選擇相對合理的方式。
比如今年到我父母家,明年到你父母家,把雙方父母都接到我們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都可以,只要彼此體諒,在哪過年都一樣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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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是分隔三地,但我沒為這個問題發過愁。結婚前幾年,我在醫院上班,春節幾乎沒休過假,我媽給我們帶孩子,一家人就在蘇州過年。
我記得孩子幼時,我們去公婆家過過一次年,當時公婆一大家子親戚,二十幾個人,在酒店里吃團圓飯,我們大年三十趕過去,吃完年夜飯在酒店住了一晚,初一上午就返回了蘇州。
公婆不是那種傳統的父母,他們春節經常出去玩,就算在家,也對我們沒有要求。再加上,結婚十幾年來,我們幾乎沒在一起生活過,有點像遠房親戚,誰對誰都沒有期待與要求,彼此輕松,毫無羈絆。
后來,我也就再沒有回去過過春節,我不回去,老張也很少回去,他的原則是“老婆孩子在哪,我在哪”。
有時遇到我春節值班,我就買些禮品,讓老張帶孩子回去看望爺爺奶奶——好歹有血緣關系,一年到頭總要見一兩面。
04
其實,“去誰家過年”的難題,背后是兩代人的付出與牽掛,也是責任與情感的拉扯。
這里沒有標準答案,只有權衡與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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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情感上來說,誰都有父母,誰都想盡孝,尤其是人到中年,父母年紀越來越大,能夠陪伴父母的時間來日并不方長。
可現實往往不允許我們兩全,尤其在異地婚姻中,距離放大了每一次選擇的重量。于是,過年回誰家便成了一道關于愛與責任的考題,考驗著夫妻間的默契與體諒。
而真正的解法,應該是把過年當成一場彼此照亮的雙向奔赴而非單方面的犧牲與妥協。沒有規定,也沒有必須,而是基于當下情境做決定。
就像我的朋友,她的公婆這么多年為他們的小家付出,現在年齡大了生病了,即使她每年都留在公婆家過年,也不為過。父母家可以抽其它時間回去。
而我的情況是,春節值班是常態,孩子也已習慣在蘇州守歲。如果老張選擇帶孩子回父母家,我獨自在家,也不會覺得孤單失衡。
所以,過年,與其糾結于形式上的“歸屬”,不如回歸過年的本意——團聚與溫暖。去你想去的地方,見你相見的人,求得一份放松與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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