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12月13日,程一鳴踩著拱北口岸的石階踏上廣州土地,而程一鳴也不是空手而來,這位國民黨國防部情報局澳門組少將組長這一次帶著秘密電臺、密碼本,五支無聲手槍、四支常用手槍,二百多發子彈,最關鍵的是他身上帶著一個記著二百多個特務的名字和聯絡方式的筆記本。可以說程一鳴的回歸大陸表面上看波瀾不驚,實際上已經引起了兩岸內部掀起了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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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舊時相識
程一鳴的經歷相當復雜甚至可以說是傳奇,他的革命資歷實際上是非常早的。程一鳴在不到二十歲的時候就成為了革命大浪潮里面的弄潮兒,后來更是在 1926 年加入我黨繼續在上海地區參加革命。所以說很多人懷疑程一鳴這樣經歷的人后來在去到軍統之后什么大事也沒有辦成恰恰是為了給自己進行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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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種原因的紛紜之下,程一鳴在 1931 年脫離組織,兩年之后他成為了復興社特務處的特訓班教官。這可真的是天差地別的改變,一個從事工人運動的革命者轉身一變又成為了壓迫的劊子手,而這背后究竟有什么不為人知事情的發生我們今天已經無處可尋了。
不管怎么說,程一鳴在崗位上還是表現很出色的,他也在后來成為了軍統西北區少將區長,還當過軍統局第三處處長。抗戰勝利后,程一鳴也坐過淞滬警備總司令部稽查處處長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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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 1949年廣州解放前夕,程一鳴跟著特務機關往港澳方向逃跑,最后落在澳門,成了國民黨情報局澳門站的少將站長。
平庸可能是保護色
跟那些在軍統里呼風喚雨的人比,程一鳴顯得有些“不起眼”,甚至是過于平庸了。
軍統大特務沈醉曾經是戴笠的心腹,他對軍統內部的事情知道得相當詳細,而他在回憶錄里提過程一鳴,他說程一鳴在當第三處處長的時候,抓地下黨的事“辦一件砸一件”。有回徐遠舉急著要抓一批人,找程一鳴批,程說自己病了,拖著沒批,最后行動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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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覺得程一鳴窩囊、無能,可現在再想,這份“低效”里,說不定藏著別的心思。而且非常矛盾的是,如果程一鳴真的是一個非常無能平庸的人的話,當年精明強干的戴笠究竟是怎么看上他的呢?
所以直到現在還有很多人在討論程一鳴到底是“起義人員”,還是早就埋在軍統里的紅色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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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程一鳴去世后,追悼會是廣東省安全廳和政協一起辦的。講道理此時程一鳴已經回到大陸二十多年了,但是安全廳最后摻和進來,總讓人覺得他的身份不簡單。
而且戴笠當年也懷疑過他“通共”,曾經把程一鳴關了陣子,最后卻以“事出有因查無實據”放了,這件事也成了個謎。
撥開云霧見光明
在回來之前,程一鳴暗地里準備了好久。華南地區的特務名單,他一頁頁整理好;能用的武器、藏著的機密文件,都歸置妥當。終于在 12月13日那天,他拎著這些“投名狀”過了關,一到廣州就找了廣東省公安廳,把知道的軍統內情全說了。
這事在兩邊引起的反應天差地別。大陸這邊相當重視,廣東省副省長林李明專門去接他;臺灣那邊可就亂了套,聽說蔣經國知道消息后,當場就把電話摔了,國民黨的人事檔案上,給他記了“叛變”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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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之后的日子,程一鳴終于卸下了當年做特務時候的緊張和壓迫感。他后來當了廣東政府參事室主任,專門做僑務和對臺的相關工作。
在他閑暇之時,程一鳴寫了本《程一鳴回憶錄》,這里頭記的都是軍統里的真事,而這本書也成為和沈醉回憶錄一樣的對后人了解當年軍統內幕極為重要的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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