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伴在彭州住半年每月2900,他直說真味在海窩子陽平觀
他和老伴從成都挪到彭州,正兒八經(jīng)住了六個月,陽臺對著龍興寺塔。
第一天早上六點半去海窩子老街,看榨油坊起灶,榨菜籽油一鍋一鍋翻,味道沖得人眼睛都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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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來說:網(wǎng)上夸的那些避暑、牡丹、鍋魁,不全是。
換言之,彭州更靠早市和道觀撐起日子。
他房租1200一個月,在老防疫站家屬院;伙食1300,基本是鍋魁配涼粉、河里魚、山貨菌子,月月試新;公交加擺渡車150,城里鄉(xiāng)里都跑;文化體驗250,跑道觀、學(xué)做牡丹餅、淘點舊玉。
合起就是2900,說不準哦,有人覺得便宜,他說反正夠用了。
早上七點,他和老伴騎湔江綠道,天氣好就到丹景山腳下折返。
陽平觀那片竹林,九點前道長在掃地,掃得很細。
他停下問路,道長沒多話,領(lǐng)著走小徑,說司馬承禎、杜光庭走過這條。
他不曉得真的假的,不過路是干凈的。
周三、周六、周九趕場,他去菜市口買川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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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貨的老大爺手里那一刀切下去,切面團團的,顏色穩(wěn)。
他問:彭縣的好不好?
大爺說:湔江邊長的,藥性走竄但不嚇人。
他拿回家和本地老蔭茶一起煮,喝兩口,老伴說胸口不堵。
他也不多講,就是這么回事。
龍門山鎮(zhèn)的川劇座唱,他看了三次。
鼓師八十歲,眼睛閉著敲鑼,場子不大,人不多。
他坐后排,旁邊有人打小聲的幫腔。
他說:不是演給游客,山里人就這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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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懂行,反正耳朵安靜。
白鹿鎮(zhèn)那家咖啡館,他進門就看老板望山。
老板拿山泉水煮,說老教友從巴黎回來也認這個味。
他半信半疑,喝了兩回,味道干凈。
他問:是不是豆子好?
老板擺擺手,說不對,水有時間。
他笑一笑,說不準哦。
延秀街的“鍋魁夾涼粉”,他每周都去。
六塊錢一套,酥得掉渣,涼粉辣里帶點甜。
早上人多,端碗蹲路邊吃的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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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父親在彭州背煤那幾年,一口氣能吃五個,吃飽再干活。
這段他老伴不愛聽,說人老了別拿以前的苦比,現(xiàn)在講究清淡。
小魚洞的“冷水魚宴”,去過兩次。
老板從網(wǎng)箱里撈細鱗魚,清洗利索。
泉水豆花魚,魚片白,豆花嫩,他吃到舌尖發(fā)緊,沒啥花樣。
他說:就是水夠清,魚夠齊整。
龍興寺旁修紙傘的師傅,他去看過,桐油刷得勻,傘骨用葛仙山楠竹。
雨天試過,雨點打傘的聲音清清脆脆。
師傅提了張大千在寺里住過,說拿過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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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聽,心里說不準哦,反正這傘好用。
雨季那陣,小路塌方,擺渡車繞。
一天回家晚了,鄰居誤以為他們是來拍視頻的外地人,臉色不咋好看。
第二天他提了臘肉和花生去敲門,講清楚是來養(yǎng)病住半年。
臘月臨近,鄰居反過來端了香腸、臘肉、川芎蹄花湯。
他老伴眼圈紅,他不說話,喝湯就好。
方言這邊是灌赤片,跟成都主城不一樣。
他一開始聽不順,茶館里多說“巴適”“安逸”,兩周就順了。
有人問住哪兒,他說:龍興寺周邊,朝山收水,辦事也方便。
有人勸回成都,說那邊潮。
他擺擺手:其實潮不潮,看人。
不曉得你們咋看,他的賬就這么記著,你們說劃不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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