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十五年深夜,大清最有腦子的鐵帽子王剛打了勝仗,卻逼著岳父明天必須彈劾自己:皇上捧得太高,不主動摔碎點,這鐵帽子就是索命符
康熙十五年五月那個晚上,盧溝橋的大營里靜得嚇人。
就在幾個時辰前,康熙皇帝剛剛干了一件打破祖制的大事——親自出城三十里迎接一位凱旋的王爺。
這在當時簡直就是榮耀的頂峰,相當于現在的特等功加終身成就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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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也沒想到,這位剛收復福建的康親王杰書,這時候不僅沒在慶祝,反而在帳篷里嚇出了一身冷汗,抓著岳父馬齊的手就在抖:明天上朝,你必須得罵我,罵得越狠越好,就說我膽小如鼠、浪費國庫,是個廢物點心。
這事兒吧,換誰聽了都得懵。
馬齊當時看著眼前這個女婿,心想這人是不是打仗把腦子打瓦特了?
皇帝都快把你捧上天了,這時候求彈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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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書卻盯著帳外巡邏的影子,冷冷地回了一句:皇上捧得越高,我摔得就越碎,你不彈劾我,這身“鐵帽子”怕是就要變成索命符了。
要看懂杰書這波“自殺式”操作,咱們得把時間軸往前拉一拉。
很多人覺得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鐵帽子王”,日子肯定好過。
其實在那個年代,離皇權越近,腦袋越不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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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鰲拜剛倒臺沒多久,三藩之亂就炸了。
康熙手里那是真的缺人,沒辦法才把半個大清的兵權交給了這位堂兄,封他做“靖南大將軍”。
但這兵權,拿著燙手啊。
他在福建耗了整整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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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年里,京城那幫言官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了。
不懂打仗的人只看戰報:今天休息,明天喝酒,后天還在圍城。
大家都覺得這就事個來南方公款旅游的二世祖,甚至有人懷疑他在觀望風向,想搞事情。
其實呢,這恰恰是杰書最雞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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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最高明的地方。
當時的對手耿精忠占著地利,福建那地方山多林密,硬沖就是送死。
杰書到了前線,算盤打得比刀槍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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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硬拼雖然能贏,但要把朝廷這點家底拼光了,自己回去也沒好果子吃。
于是他搞了一套“磨洋工”的打法:能用錢解決的,絕不流血。
他花大價錢收買對面的將領,承諾“降者不殺,官復原職”。
這招雖然慢,跟鈍刀子割肉似的,但效果那是杠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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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耿精忠是被自己人從窩里架出來的,清軍幾乎是零傷亡拿回了福州。
對于一個聰明的將領來說,最大的戰功不是殺敵一萬,而是讓皇帝覺得這仗贏得毫不費力。
可是問題來了,這種“保全實力”的打法,贏了之后更可怕。
一個手里握著重兵、還沒怎么損耗、又立了救國大功的親王,在年輕氣盛的康熙眼里是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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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英雄嗎?
不,是威脅。
當康熙在盧溝橋搞“郊迎”大典,甚至要分一半儀仗給他的時候,杰書聞到的不是香氣,而是土腥味——那是埋人的味道。
歷史上像韓信、藍玉這些猛人,哪個不是在最風光的時候被收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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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杰書必須得“自污”。
他讓岳父彈劾自己,就是給康熙遞一把刀,順便給個臺階下。
意思就是告訴皇上:我不是什么戰神,我就是個怕死又愛花錢的庸才,這仗能贏全靠您洪福齊天,跟我沒啥關系。
第二天早朝,戲碼準時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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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馬齊硬著頭皮念出那份罵女婿的奏折,說他“師老無功,浪費錢糧”的時候,滿朝文武估計連呼吸都停了,以為這翁婿倆為了分家產鬧翻了。
結果呢?
龍椅上的康熙聽完,嘴角那個緊繃的線條立馬就松了。
皇帝當場拍板:“王叔雖然有點小毛病,但大節不虧,既然大家有意見,那就罰俸一年,意思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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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罰俸一年”,簡直就是一張免死金牌。
它意味著皇帝接受了杰書“能力有限”的人設,這筆政治賬就算是兩清了。
在這個世界上,有時候承認自己無能,比證明自己全能更需要智慧。
這事兒還有后續,而且更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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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時候杰書飄了,或者哪怕只是老老實實接受封賞,參照后來雍正朝年羹堯那個慘樣,等待他的估計就是抄家。
但杰書回府之后,立馬開啟了“廢人模式”:兵符一交,兼職一辭,大門一關,連皇帝的慶功宴都敢稱病不去。
他在王府里養花遛鳥,當年的戰功?
提都不提,仿佛那三年去福建就是去買了趟特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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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近乎隱形的姿態,徹底把康熙給整放心了。
到了康熙晚年,九子奪嫡鬧得那叫一個烏煙瘴氣,親兒子們殺紅了眼,唯獨杰書這一支康親王府,因為早早退出了權力核心,反而成了皇室里的一股清流,誰都得給幾分面子。
康熙四十年,在這個位置上坐得穩如泰山的杰書走了,享年七十五歲。
康熙帝親自寫了碑文,定謚號為“修”,這頂鐵帽子,總算是戴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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