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廢物,讀了這么多年書有什么用!"父親張文遠的咆哮聲震得客廳里的獎狀都在顫抖。
三十歲的張炘煬坐在沙發上,面前擺著一沓催債單,他的目光卻異常平靜,仿佛這些憤怒的聲音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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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歲讀博士的神童,現在連份工作都找不到,你讓我怎么跟鄰居們交代?"母親王慧敏哭著將手機遞過來,屏幕上是同學陳思遠公司上市的新聞。
0歲讀本科,16歲讀博士,29歲卻在家啃老。曾經是人人口中的天之驕子,如今卻成了無業游民,沒有正經工作,全靠爸媽給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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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一手好牌的張炘煬,到底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高開低走后更是直接坦言承認:“我不是神童”。
張炘煬緩緩抬起頭,看了看墻上那些發黃的榮譽證書,又看了看桌上的賬單,嘴角竟然浮起了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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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時候告訴你們真相了。"他的聲音輕得像羽毛,卻讓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如今29歲的張炘煬,卻還在家里“啃老”呢!沒有房,沒有車,也沒有工作,每天就是靠父母接濟度日。
明明是個耀眼的起點,可是張炘煬卻把人生搞得亂七八糟,那曾經的學神氣場也不見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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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覺得張炘煬已經“廢掉”了,覺得這樣的人生沒啥希望,可真是這樣嗎?他到底都經歷了些什么,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呢?
回望三十年前,這趟注定偏航的列車從起點開始就充滿了令人窒息的控制欲。為了制造一個完美的神童,張家幾乎切斷了與外界的一切不必要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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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所不算寬敞的房子里,電視機像是被永久封印的怪物,從來沒有亮起過屏幕。為了給孩子營造絕對的真空環境,父母甚至連在家里接電話都要刻意壓低聲音,仿佛哪怕分貝高一點,都會震碎孩子通往金字塔頂端的階梯。
在這種近乎無菌的溫室培育下,張炘煬的生長速度確實驚人得可怕。普通孩子還在泥巴地里打滾的年紀,他就已經能在唐詩宋詞的韻律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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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數學對他來說不過是五歲時的游戲,初中的物理化學書在他七歲時就已翻爛。
在這個工薪階層的家庭里,所有資源都被傾注到了這唯一的希望身上,父母不僅是他的監護人,更是他隨身的書童、保姆,乃至精神上的鞭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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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加速生長的代價是根基的虛浮。十二歲,當同齡人還在為小升初焦慮時,他已經坐進了重點高中的少年班,甚至很快又踏入了大學校門。
但這個被稱為“教育奇跡”的孩子,在人群中感受到的只有深深的異樣。由于年齡太小,他不僅在生活上極度依賴父母,在心理上也始終處于未斷奶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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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屆的高考他考出了505分,雖然不算頂尖,但也足夠讓他成為那一屆最年輕的大學生。彼時的父母,眼中只有那條不斷向上的學術曲線,卻從未想過,在這條曲線上奔跑的,是一個還沒來得及長大的孩子。
真正讓這種矛盾爆發的,是十六歲那年的“逼宮”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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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考上博士的張炘煬并沒有表現出預期的欣喜,反而給父母拋出了一個巨大的難題:在北京全款買房,否則就不讀了。
這個要求在當時看來簡直是荒謬的勒索,但在少年的邏輯里,這是一場并不對等的交換——既然你們要求我留在北京為家族爭光,那實現這個愿望的物質基礎理應由你們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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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兒子的最后通牒,這對為了孩子付出所有的夫妻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無力。為了哄住這個隨時可能罷工的“神童”,他們甚至編織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在北京租下了一套房子,謊稱是買下來的。
但謊言終究掩蓋不了現實,當真相被戳破的那一刻,不僅撕裂了本就脆弱的信任,更讓張炘煬陷入了長久的自我懷疑與叛逆。這也直接導致了他的博士生涯讀得異常坎坷,花了整整八年才勉強畫上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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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長期的封閉式培養,他在社交與職場規則面前就像個天真的嬰兒。他曾嘗試在某學院做外聘教師,也曾去私企想要一展拳腳,甚至試圖與朋友合伙搞項目。
但無論是象牙塔的規矩還是商業社會的叢林法則,都讓這個習慣了被眾星捧月的天才感到極度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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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看別人的臉色”,這句看似任性的宣言背后,其實是一個未能完成社會化的靈魂在面對復雜人際關系時的本能逃避。
于是,他選擇了一條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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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決定在親戚鄰居眼中無異于自甘墮落,但在張炘煬自己看來,這是一次遲到的“自我放逐”與覺醒。
沒有固定工作,沒有房貸壓力,沒有職場內卷,每隔幾個月,父母會給他轉一筆一萬元左右的生活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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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筆錢,他拿得理直氣壯,甚至坦言自己不僅有父母可以靠,上面還有祖輩積累的蔭庇,“一輩子不工作都可以”。
這聽起來像是一個無賴的詭辯,但如果剝開這層玩世不恭的外殼,你會發現他正在廢墟之上重建自己的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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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漫長的賦閑時光里,他避開了物理學的公式,轉而鉆研哲學、文學和歷史。他像個貪婪的海綿,在圖書館里吸吮著那些從未有人教過他的關于“人”的知識。
在網上寫文章,哪怕沒人看。他畫畫,哪怕筆觸稚嫩。那些看似無用的時光,其實是在補修他缺失的童年和青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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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機出現在2023年。當周圍的同學或者成為了上市公司的老板,或者在各行各業有著體面的頭銜時,這位三十歲的“無業博士”卻意外地在網絡上找到了自己的受眾。
他那些關于教育弊病、關于天賦詛咒、關于人生選擇的思考文章,像鋒利的手術刀一樣剖開了現代教育焦慮的膿瘡,引發了無數年輕人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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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這段時間,一家媒體的采訪請求叩開了他的心門。面對鏡頭,已經沒有了戾氣的張炘煬坦承了那句遲到了二十年的實話:“我不是神童。”
這句話不僅是對外界期待的徹底卸載,也是與過去那個被塑造出來的自己的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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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他不僅沒有被當作反面教材,反而因為這種“清醒的墮落”成為了某種反主流的精神偶像。有人邀請他做心理咨詢,專門去幫助那些同樣被父母期望壓垮的孩子。
面對那些迷茫的少年,張炘煬不像個高高在上的博士,更像個從深淵爬回來的幸存者。他用自己的切膚之痛告訴他們:“錢在別人手里,但心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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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張炘煬,依然沒有一份符合世俗標準的“正經工作”,依然住著租來的房子,依然接受著父母的資助。
在父親眼里,這或許還是那個讓人操心的長不大的孩子。但在他自己的世界里,這種不被世俗定義的自由,恰恰是他前半生一直在追尋卻不得的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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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個曾在獎狀堆里瑟瑟發抖的少年,終于敢于直視父母失望的眼神,平靜地說出“現在的我很快樂”時,這場關于神童的悲喜劇,或許才真正迎來了它最深刻的結局。
所謂的成功,從來就不應該只有一種定義的模板,對于張炘煬來說,從云端跌落凡塵,承認自己是個普通人,并且能在普通的生活里找到呼吸的節奏,這本身就是一種遲到的、也是最大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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