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82歲南博原院長徐湖平法律很尷尬

事情鬧到這種程度，誰能想到，南京博物院的老院長，竟然在退休17年后才“翻車”，被帶走。名字叫徐湖平。干了23年領導，守著南博堆滿文物的辦公室，卻成了輿論場上的主角。不少人可能覺得，八旬老人，回頭查出點什么，又能把他怎么著？還真不是那么容易。

事情的起點，其實是那幅《江南春》。龐萊臣家族1959年捐出來的明代古畫。幾十年后，突然跳出來拍賣，8800萬，一下子把南博和徐湖平都推到了風口浪尖。網上說，“貍貓換太子”這種老把戲，在文博圈早就不好遮蓋了。龐家后人追上去，媒體扒資料，歷史真的是繞來繞去。

很多人愛八卦徐湖平當年從哪兒來。說白了，老頭子年輕時是當兵的，立過一等功，退伍后進了煤礦、汽車廠，身體實在頂不住——調到印刷廠弄得血小板出問題，最后靠組織照顧進了南博，干后勤。誰能想到這個被歸為“病號”的人，后來一步步當上了南博大院的話事人。

那時候南博院長連著走了倆，院里一度群龍無首，徐湖平“臨危受命”，帶隊考古，還主動扛起各項展覽。人有機會又抓得住，結果1985年升副院長，但其實他就是“主事的”。16年里沒再任正院長，他以副的身份實則一把手。

徐湖平倒不是啥都沒干。說起來，他給南博整出了“一院三館五所”這套結構，在業內算是創新，把江蘇省收藏家協會也建起來了。大量的文物圖錄、專業書也都是他的手筆。2001年好容易名正言順當了院長，五年后轉書記，還是權力核心。直到2008年退休，話語權照舊吃得滿滿當當。

問題就出在他“一手遮天”的體制環節。南京博物院批準收藏、鑒定歸屬；江蘇省文物總店負責文物流通拍賣。徐湖平，這倆單位的法定代表人，這就是又做裁判又做運動員。真品假畫、館藏流通，全靠他說了算。你質疑文物流向，那怎么查？沒證據誰敢動他？

再看1997年那份《文物撥交單》。徐湖平親筆簽字，把龐家捐的《江南春》拽出來，說不夠檔次，塞到文物店。四年后新一輪評鑒，又認定這畫是“仿作”，給了個6800元低價賣給未實名顧客。兜兜轉轉到今天，變成拍賣場上的億級標的，南博藏品搖身一變流進市場，錢和藝術雙贏。誰受益？誰心疼？

這里面還有貓膩。徐湖平的兒子徐湘江在文物拍賣圈混得風生水起，江蘇那幾家拍賣公司里，核心人物就是他。你爸掌控藏品進出，你兒子拍出高價，這條產業鏈閉環。如果沒互聯網，再高級的貓膩也藏得住。時代變了，消息一傳，誰也別想跑。

他嘴上“三不原則”，說什么不收藏、不鑒定、不介紹文物生意。可從他照片背景一看，“屋里堆滿古玩”。是真是假？沒人能拿著證據拍板。真是諷刺。

現在調查部門進場了，徐湖平過往撥出的文物數量，外界只靠猜。而且這么多年文物流通環節，涉及到的“真假之謎”，早不是他個人的問題。管理鏈條，體制死角，人性軟肋，都被抖出來了。坊間祈禱他是“收藏贗品”，但普通人都知道，這種級別的人物，天知道手里攢著什么。

另一頭法律也沒那么給力。按照規定，75歲以上故意犯罪，基準刑得減掉40%，要是身體不行，生活不能自理，還能監外執行。徐湖平82歲。懂行的都明白，這種“高齡豁免”其實是法律漏洞。再加上文物系統本身極少有人被嚴辦，他要真撇清干系，大概率還是可以善終。這個時候才讓外界看到，原來“法律沒牙”，不是說著玩的。

文博圈的劇本，永遠不嫌過時。退休、被查、輿論爆炸。來一場信息旋渦，關系、體制、法條、灰色操作都跳出來。沒準下一個“老院長”，還在老老實實泡茶看報。

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