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1日,朝中社報道,朝鮮外務部門下的日本研究所所長對日本方面發出警告,稱“擁核是日本長久以來的夢想”,并且表示要堅決阻止“尋求核武的罪犯國家”進行危險的軍事行動。此番強硬表態與日本首相官邸的一位人士提出的“日本應該擁有核武器”的觀點有關。
朝鮮這次沒有遮遮掩掩,直接把日本重新界定為“戰犯國家”。在東北亞地區這個稱呼的分量很重,并不是單純的羞辱,而是警告:歷史就在那里,紅線不會因為時代的變遷而消逝。與此相反的是日本政界人物高市早苗的“會面”沒有成功。她在十一月份公開表達了善意,希望能夠和金正恩當面會晤,但是平壤沒有回應,反而馬上把日本稱為“戰犯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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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由于缺少最基本的政治互信,高市早苗被視作右翼分子,長期以來在歷史問題上態度強硬,在對外安全方面不斷加強,促使日本獲得了更強的“攻擊性”能力。口頭強調溝通,實際上在擴軍,這樣朝鮮就不可能放松警惕。求見也帶有很強的國內政治色彩:首腦合影可以變成政績。但是朝鮮的邏輯是現實的,如果真的想緩和,就要拿出實質的誠意來,在歷史、安全、軍事擴張方面看不到“剎車”,就沒有見面的基礎。
在日本,“擁核”是禁用詞,戰后的日本一直堅持無核三原則,這次官邸的人士公開談論擁有核武器的事情,不管出于什么考慮,從客觀上講,這都是揭開了一角,借“周邊威脅”“美國保護傘不可靠”等理由來引導輿論。東北亞近幾年來安全困境加劇:美國和日本不斷對朝鮮施加壓力,朝鮮也頻頻進行試射,互相之間的警惕程度也在提高。
日本國內并不是鐵板一塊,無核三原則既是制度也是社會共識,它是戰后日本同亞洲鄰國之間最脆弱的信任紐帶。擁核言論短時間內能吸引眼球,但是從長遠看,這根導火線一旦被點燃,就會引起區域性連鎖反應。
周邊國家的態度很明確,中國、俄羅斯反對軍國主義復活,朝鮮也不會袖手旁觀。如果日本把擁核從“討論臺”搬到“操作臺”,那么迎接它的就是明確的抵制和聯動反制,這不僅會有外交上的對峙,還會在安全層面引起現實的對抗,東北亞的緊張程度也會升高。
更麻煩的是誤判的風險,擁核喊話和擴軍備戰可以同時進行,信息很多,真心和試探很難分清。海天線上軍機擦肩而過、海面上導彈發射、政策在暗中加速落地,一旦誤讀,就會引發更大的沖突,后果不堪設想。為什么日本一次又一次地觸碰這條紅線,這既是因為政治人物需要“硬漢”標簽、派系集結選票、利益集團盯著預算項目,也是因為把安全焦慮轉化為軍備競賽比較省事。
高市早苗“求見”被無視,釋放善意不在于口號與姿態,而是在于是否能在核心議題上讓步。歷史認知上更加坦誠、在安全保障政策上少一些越界突破的想法,在回應周邊關切方面做得更實際。做好了,見面才有意義,否則就是內部的“隔空喊話”。朝鮮強硬也是出于自身安全考慮:長期受到圍堵和制裁,生存壓力很大;對于日本軍力的任何增加都十分敏感,不會把“擁核”當成耳邊風。
事態的發展要看兩點:第一是日本國內輿論會不會繼續施壓推動日本擁核,第二是日本政府在實際行動中是否會繼續把無核三原則當作真規矩,還是給日本留出操作的空間。外界以及周邊國家都在關注著,每次表態或者行動都會增加或者消耗信任。
真正的解套還是要回到溝通和規則上,也就是要加強危機管理、意外預防以及敏感行動通報機制。“戰犯國家”這四個字不是標簽游戲,而是一個警鐘,歷史陰影還未完全散去,提及核武的想法只會拉長陰影。日本政壇所需要的,是保持區域安全的定力,而不是新的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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