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今天就來聊聊歷史上那些不滿足于坐在龍椅上發號施令,非得自己披上盔甲、跨上戰馬,親自沖到前線去干架的皇帝們。這事兒聽起來威風,可實際上風險不小——有的成了傳奇,有的嘛,可就鬧了大笑話。您說好好地在宮里待著享福不行嗎?偏要往刀劍無眼的戰場上湊,這大概就是所謂“權力的誘惑,總摻雜著致命的刺激”吧。
一、漢代那兩位:開局一個碗,結局全靠砍
第一位出場的,是漢高祖劉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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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老兄可是開了個“皇帝親自上前線”的先河。說來也挺有意思,他大概是中國歷史上最沒安全感的開國皇帝之一。您看,龍椅還沒捂熱呢,心里就開始打鼓:那些當年一起拼命的兄弟,如今個個封王稱霸,會不會哪天也學我造反?得,不如我先下手為強!這種疑神疑鬼的心態,竟成了他頻繁親征的動力,想想也真夠諷刺的。
于是乎,他這皇帝當得,跟個救火隊長似的。北邊的燕王臧荼反了?打!韓王信有異心?接著打!幾乎沒在長安城過幾天安生日子。您說這開國皇帝當的,憋不憋屈?整天不是在平叛,就是在去平叛的路上。
不過,最出名也最懸的一次,還得數“白登山那檔子事”。他帶著大隊人馬,雄赳赳氣昂昂地去找北方匈奴的麻煩,本想著大展雄風,結果倒好,反被人家圍在山上,七天七夜愣是沒沖出來。據說最后能脫身,全靠謀士陳平想了個歪招——派人偷偷給匈奴首領的老婆送了幅美女圖,暗示再不撤兵,我們漢朝就要送真美女過來爭寵了。這招聽著就透著股無奈又滑稽的勁兒,但還真管用。圍是解了,可劉邦心里那點豪情估計也泄得差不多了。他算是徹底明白了:跟這幫草原上的狠人硬碰硬,咱暫時還不行。唉,從此“和親”就成了基本國策,算是用嫁閨女換和平。堂堂開國天子,落得這般地步,真不知該說他務實,還是該笑他窩囊。
接著上場的是位“超級戰神”,漢光武帝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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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論皇帝里誰最能打、勝率最高,劉秀要是排第二,估計沒人敢認第一。歷史記載他御駕親征整整七回,而且回回都贏了,是真正的“全勝戰績”。說實話,這記錄放在整個中國歷史上都堪稱恐怖,讓人不得不佩服。
他這皇帝當得,本質上還是個大軍統帥。當時天下亂成一鍋粥,什么赤眉軍、隗囂、公孫述,個個都是硬茬子。怎么辦?劉秀一拍桌子:別人我信不過,我自己來!他是真敢帶著兵往前沖,也是真能指揮千軍萬馬打勝仗。后人開玩笑說他是“位面之子”,運氣好到爆表。但要我說,光靠運氣可打不下整個天下,人家那實打實的軍事才能和身先士卒的膽氣,才是關鍵。跟他那位開國的老祖宗比,劉秀的親征,那是貨真價實地去解決問題,不是去督戰走過場的。這種皇帝,才配得上“戰神”二字,讓人心服口服。
二、隋唐風云:一場親征,能定國運也能毀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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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親征搞垮了自家江山的,隋煬帝楊廣絕對是個典型。
這位爺的野心,那可不是一般的大。他往西打吐谷渾,確實是開疆拓土,威風了一陣。可他心里一直惦記著更東邊的高句麗,非要把它給收拾服帖了不可。那種不顧一切也要證明自己的執念,簡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于是就有了著名的“三征高句麗”。好家伙,那陣仗一次比一次大,全國的人力物力都往這上面堆。可結果呢?頭一回,他指揮上出了大紕漏,敗了;第二回,仗正打著呢,后院起火,國內有人造反了,又不得不撤兵;等到第三次,對方是低頭服軟了,可大隋朝也被這連續三次的窮兵黷武給徹底掏空了。老百姓沒飯吃,活不下去了,只能造反。您看,這御駕親征本來是顯擺武功的,結果硬生生成了亡國的導火索。看著煌煌大隋,就因為他個人的好大喜功而被折騰得油盡燈枯,真叫人扼腕嘆息,又覺得可悲可嘆。所以說,皇帝離開京城,風險真的高,尤其是心術不正、只為虛名的時候。
跟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唐太宗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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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年輕當秦王的時候,就是天下一等一的猛人,打仗沒輸過。可當了皇帝后,他反而謹慎多了,很少再親自出馬。這份克制,本身就透著明君的氣度。到了貞觀十九年,他終于按捺不住,決定效仿前朝(也帶著點雪恥的意思),親率大軍去征討高句麗。我猜他心中多少有些不服氣:楊廣辦不到的事,我李世民未必不行!
唐軍一開始那是勢如破竹,打了不少勝仗。可打到關鍵的安市城,碰上了硬釘子,久攻不下。又趕上天氣越來越冷,糧草接濟不上,再打下去恐怕要吃虧。李世民是個明白人,果斷下令撤軍。這一仗,雖然戰果不小,但沒達到最終目標,他心里一直覺得是個遺憾,甚至后來感嘆說:“要是魏征那老家伙還活著,肯定能攔住我,不讓我打這一仗。”您瞧,這就是明君和暴君的區別,一個懂得反思,知道認錯,一個只會蠻干,至死不悟。李世民這份清醒和自我檢討,實在難得,也難怪他能開創盛世。
三、五代兩宋:就差那么一點,歷史就能改寫
先說說那位讓人無限唏噓的英雄,后周世宗柴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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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亂哄哄的五代十國時期,柴榮簡直就是一股清流,被公認為“五代第一明君”。他有著一統天下的雄心壯志,而且說到做到。往南打,他御駕親征,把南唐打得沒脾氣,乖乖割地求和。往北打,他劍指契丹,一口氣收復了好幾個州郡,勢頭猛得不得了。看著他的戰績,你仿佛能感覺到一股沛然莫御的銳氣,一個新時代似乎就要在他手中開啟。
眼看著他就要趁勢而上,去收復所有中原王朝心心念念的燕云十六州了。可老天爺偏偏在這時候開了個殘酷的玩笑——柴榮突然得了重病,沒多久就去世了,死的時候還不到四十歲。您說可惜不可惜?每每讀史至此,都讓人忍不住拍案長嘆!他要是能多活個五年十年,把燕云之地拿回來,那后來趙宋王朝的整個北方防御形勢,乃至中國后來的歷史走向,可能就完全是另一個樣子了。一次突然中斷的親征,一個英雄的早逝,就這么輕飄飄地改寫了歷史的劇本,留下一個巨大的、充滿遺憾的“如果”。這大概就是歷史最令人著迷也最令人心痛的地方吧。
他的繼承者,宋太宗趙光義,就提供了另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反面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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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光義也是喜歡親征的。他剛上位不久,就親自帶隊滅了北邊的北漢,一時風頭無兩。可人一順利,就容易飄。他覺得自己兵強馬壯,應該趁勝追擊,一口氣把遼國也打趴下,連讓軍隊好好休整一下都不肯。這種急于證明自己、甚至想超越兄長(宋太祖)的心態,最終害慘了他,也害慘了宋軍。
結果,就在高粱河邊上,宋軍栽了個大跟頭,被遼國名將打得潰不成軍。最慘的是趙光義自己,大腿上中了一箭,狼狽到只能偷偷找輛驢車坐著,一路狂奔逃命。這場面,后來成了他一生的“黑歷史”,被網友們戲稱為“高粱河車神”。您看,同樣是親征,柴榮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留下千古遺憾,讓人同情;趙光義則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會死”,留下千古笑談,讓人鄙夷。一次冒進,不僅讓宋軍精銳損失慘重,更奠定了宋朝在對外戰爭中長期的弱勢心理,真是罪莫大焉。
四、最后的絕唱:明清皇帝的馬上歲月
明朝最能打的皇帝,明成祖朱棣,必須擁有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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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靠“靖難”搶了侄兒皇位的皇帝,自己就是從刀山血海里殺出來的,對打仗有著非同一般的熱忱。說來也有趣,他對付北方的蒙古部落,跟他老爹朱元璋的思路完全擰著來——老朱主張修長城,守好家門就行;而朱棣覺得,防守?不存在的,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這種強悍進取的性格,確實很符合他“篡位者”出身所帶來的那種迫切需要用赫赫武功來證明自身合法性的心理。
所以他一生五次帶著大軍深入茫茫大漠,主動去找蒙古各部的主力打架。這種“寇可往,我亦可往”的強硬做派,確實把當時的韃靼和瓦剌打得夠嗆,好長一段時間不敢南下騷擾。朱棣可以說是把“馬上天子”這四個字踐行到了生命最后一刻——他就是在第五次親征歸來的路上病逝的。死,都死在了征戰的路途中。這份對戰場近乎偏執的執著,讓人在敬佩其武功之余,也不禁感慨:他這一生,難道就真的離不開馬背和硝煙嗎?
到了清朝,康熙皇帝玄燁的三次親征,目的又不一樣了,透著一股老成持重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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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打的是準噶爾部的噶爾丹。這仗,主要不是為了搶新的地盤,而是為了保住已經到手的大好河山。噶爾丹想分裂蒙古,進而威脅大清的統一,這是康熙絕對不能容忍的。您看,這出發點就比單純的開疆拓土要高一個層次,是為了維護“國家統一”這個根本核心。
所以他三次離開京城,遠赴西北,不光是去指揮,更是去震懾。最終,他徹底擊垮了噶爾丹的勢力,把蒙古、新疆等地牢牢地釘在了大清的地圖上。康熙的親征,更像是一位深謀遠慮的家長,親自出手收拾家里不聽話、想分家單過的孩子,核心目的是“維穩”和“統一”。從朱棣的積極出擊、掃清外患,到康熙的平定內亂、鞏固一統,皇帝親征的意義,隨著時代的變化,也在悄然發生改變。康熙的做法,少了些朱棣式的狂野激情,多了些政治家的冷靜算計,但無疑,這對一個龐大帝國的長期穩定而言,更為重要和有效。
看下來您就能發現,皇帝放下玉璽,拿起刀劍,這事兒背后的門道可深了,心情也挺復雜。有的是被形勢所迫,不去不行,透著無奈;有的是雄心勃勃,想去開疆拓土,滿是豪情;還有的,純粹就是對自己盲目自信,結果把國本都折騰空了,只剩荒唐。這面迎風飄揚的龍旗之下,寫滿了帝國的興衰、個人的榮辱,還有那一個個足以改變歷史走向的瞬間。它既是勇氣的旗幟,也可能是覆亡的喪幡,全看擎著它的那只手,到底配不配得上它的重量。讀史至此,總讓人掩卷長思,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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