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這活兒,說穿了就是當(dāng)大網(wǎng)紅,得天天營業(yè)。可寧宗趙擴偏偏是個社恐患者,鏡頭一開就只會點頭嗯嗯。就這水平,居然把南宋這艘破船穩(wěn)了整整三十年,比不少人精都活得久——你說氣不氣?
1194年的臨安城,老爹光宗忽然瘋了,朝堂亂成一鍋粥。26歲的趙擴被奶奶吳老太太和宰相趙汝愚一把推到龍椅上,連拒絕鍵都沒給。那天他穿著不合身的龍袍,估計心里在想:我只想安靜當(dāng)個宗室,你們怎么就直接給我黃袍加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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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離譜的是,真正把他推上去的人叫韓侂胄,后來成了他最怕的權(quán)臣。早上上朝,韓侂胄說打金國,他點頭;下午史彌遠說要議和,他也點頭。大臣們吵得掀桌子,他就低頭玩腰帶。看起來像個蓋章機器,可怪就怪在——南宋居然沒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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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6年開禧北伐,韓侂胄熱血沸騰要雪靖康恥。趙擴還是那副死樣子:你們打吧,我在后面默默燒錢。結(jié)果宋軍居然在個別戰(zhàn)場小勝,更騷的是,他順手把岳飛抬成鄂王,把秦檜的爵位擼了。這波操作,相當(dāng)于給死去的老英雄補了張復(fù)活卡,順帶抽了投降派一耳光。你說他懦弱?我覺得他精得很,用死人立威,活人還挑不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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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里更慘。趙擴一生生了九個兒子,一個都沒活下來。最慘的時候,襁褓里的哭聲剛響,轉(zhuǎn)天就掛白幡。現(xiàn)代醫(yī)學(xué)家翻族譜,懷疑是近親結(jié)婚作的孽。1220年實在沒轍,從宗室里抓了個趙詢當(dāng)備胎。結(jié)果這備胎也不長壽,1224年跟著老爹前后腳走了。最后史彌遠直接換人,把遠房趙昀拖來頂包,寧宗估計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墳頭要供奉的繼承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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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這么個看起來干啥啥不行的皇帝,底下的小日子卻越過越滋潤。泉州港的商船多到堵船,臨安城人口破一百五十萬,比今天的許多省會城市還熱鬧。經(jīng)界法一搞,田賦清楚得連老農(nóng)都挑不出刺。慶元黨禁那幾年罵聲一片,可后來理學(xué)還是成了官方教材。說白了,趙擴就是個甩手掌柜型老板——你們玩你們的,我只要數(shù)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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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回頭看,蒙古鐵騎真正南下要到他死后十三年。也就是說,這個悶葫蘆替南宋續(xù)命整整一代人。你說他沒出息?我覺得他像極了我們辦公室里那個從不加班、從不搶功,但項目永遠按時交付的同事。歷史書愛寫秦皇漢武的轟轟烈烈,可輪到小命要緊時,才發(fā)現(xiàn)趙擴這種“不折騰”才是稀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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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當(dāng)?shù)剿@份上,沒兒子、沒實權(quán)、沒存在感,卻給后人留下一座還能喘氣的江山。這買賣,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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