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站起身,不再看他一眼,轉身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
裴聿年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看著她離開的方向,胸口像是被硬生生撕開,疼得他渾身痙攣。
身體上的痛,遠不及她話語帶來的萬分之一。
他第一次為她拼命,推開她的那一刻,他甚至沒想過自己會怎樣。
他只想著,她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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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連看都沒多看他一眼。
她說,他的血讓她惡心。
她說,他就算為她死,她也不會回頭。
裴聿年閉上眼睛,眼淚混著血污,從眼角滑落。
裴聿年左臂骨折,打了石膏,右腿也嚴重挫傷,需要拄拐。
醫生建議他住院觀察,他拒絕了。
他辦了出院手續,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回了酒店。
第二天,他又出現在了溫枝公司樓下。
手臂吊著,腿瘸著,臉色蒼白,卻固執地站在那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大樓出口。
溫枝走出來時,看到了他。
她腳步沒有絲毫停頓,眼神從他身上掃過,像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障礙物,然后面無表情地繞開,朝地鐵站走去。
裴聿年嘴唇動了動,想喊她,卻發不出聲音。
只能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遠遠跟在她身后。
像個可笑的、甩不掉的影子。
第三天,他抱著一大束鮮紅的玫瑰,等在樓下。
溫枝走出來,看都沒看,徑直走過。
裴聿年抱著花,追上去,想把花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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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這是你最喜歡的……”
溫枝停下腳步,轉頭看他,眼神冷得像冰。
“裴聿年,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我說了,別再來煩我。”
她接過那束花,看都沒看,直接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然后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裴聿年看著垃圾桶里那束嬌艷欲滴的玫瑰,胸口悶得發疼。
第四天,他帶著一個精致的禮盒。
里面是他托人從拍賣會拍下的,一條溫枝曾經在雜志上多看了一眼的項鏈。
價值連城。
溫枝接過盒子,打開看了一眼,然后“啪”地一聲合上,塞回他懷里。
“原封不動退回,”她說,“我不需要。”
“裴聿年,你的任何東西,我都不需要。”
她說完,轉身離開。
留下裴聿年一個人,抱著那個冰冷的禮盒,站在寒風里,像一尊被遺棄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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