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在非洲干了歐洲人四百年沒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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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在非洲，做了歐洲人四百年沒做的事情。”——美國歌手 麥肯。這依然是中文互聯網上借外國人嘴夸中國的一個系列，而我身在肯尼亞坦桑尼亞十幾年，對這句話感同身受。

2011年，肯尼亞thika城際快速路通車，這竟然是肯尼亞獨立幾十年了第一條城際快速路，當地人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雙向四車道寬闊道路，以至于快速路上第一個高架橋完工，總統都來剪彩，說是全國第一個高架。2015年蒙內鐵路開建，肯尼亞有了第一條標準鐵路，真正用來服務于肯尼亞普通人的鐵路。2022年，肯尼亞第一條穿城高速完工，公路、鐵路、高速、機場（升級）、港口（升級），肯尼亞的所有現代化基礎設施建設都離不開中國公司的建設，中國武夷，中航技，中國路橋，中建中鐵系等等等等，他們在肯尼亞發展路上印刻了自己的名字。最近，坦贊鐵路升級項目重啟，蒙巴薩內羅畢延長高速項目啟動，意味著中國企業在非洲大規模基建又來活了。（作者對肯尼亞坦桑尼亞比較了解，所以多以這兩國為例，中國在東非其他國家，西非等國的大型基礎設施建設都很多）。

十五年前，出了機場往蒙巴薩方向就是大片草原，如今整片整片的工業區拔地而起，中國工廠占多數的EPZ.孔乍新城等，還有大多數中國人開發的小區一個個入雨后春筍般興起，僅十五年時間，中國人給肯尼亞帶來了巨大改變。如果你在非洲生活過，如果你坐過凌晨五點的卡車，走過塵土飛揚的鄉間公路，再后來你發現中國人在肯尼亞各種修路，條件越來越好時，你會慢慢發現——中國人做了歐洲人四百年來沒有做過的事這句話不是口號，是一條正在發生的現實路徑。中國人像在建設自己的國家一樣建設非洲，因為我們也受過苦難，知道如何擺脫困境，我們試圖引領非洲走向適合他們自己發展的道路。

可能我在內羅畢生活太久，沒有意識到還有那么多非洲國家基礎設施極差，肯尼亞道路情況在非洲稍好，不過鄉村仍然有很多泥巴路，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住在城市里，對農村普通人來說，它叫——路通不通。農民把玉米堆在院子里，看著它發霉

，因為卡車進不來，因為下雨路斷了，因為中介價太低，因為西紅柿運不出去，所以農民選擇放棄，那不是不努力，是沒有出口。后來，中國人開始修路。不是為了拍照，不是為了紀念碑，就是一條條能跑卡車的柏油路。路一通，很多事情就開始悄悄變了。

路通了，下一步一定是工廠，如果你只修路，不建工廠，那路最終只會通向港口，這一點，非洲人比誰都清楚。過去很長時間，非洲的邏輯是：原料，出口，別人加工，高價買回來。中國人進來之后，開始做一件以前很少有人系統做的事，把工廠直接建在非洲。

我見過的中國工廠，不在新聞里，就在我身邊，從森大的建材系列到日用品系列，到牛油果，腰果，夏威夷果中國人的加工廠，中國的工廠從工業到農業已經在非洲落地生根，甚至大型鋼鐵廠（榮泰鋼鐵）也已經在肯尼亞建廠，很多中國人在非洲建的工廠，你在國際媒體上是看不到的。它們往往長這樣：在公路旁，在工業區，在城郊，沒有光環，只有機器聲。但這些地方，是真正改變結構的地方。

以肯尼亞EPZ為例，僅僅十年前，那里就是一片荒地，后來中國人出了概念，做出口加工區，接了電，建了廠房，現在園區里：鞋廠，塑料廠，紡織廠，服裝加工，包裝廠，一水的中國企業，每當工人下班時，你仿佛處在中國，處在富士康下班的路上，工人每天按點上下班，工資不高，但穩定。這是非洲最缺的東西：穩定的工業崗位。這是中國人產能產業轉移所帶給非洲巨大的改變和進步。

歐洲人在非洲，很少認真建“為本地服務的工廠”，這不是道德評價，是歷史事實。殖民時期，非洲的工業形態主要是:礦業、初級加工、為出口服務。很少建立完整的、面向本地市場的制造體系。因為那不符合殖民邏輯。而中國人在非洲建工廠，邏輯很簡單： 這里有人、有市場、有勞動力，那就可以生產、可以賣、可以循環。這不是理想主義，是生意判斷。當然，歐洲人帶來的教育理念，生活方式，金融系統，仍然深刻的影響著非洲，這也是他們在教育、金融、資源方面仍然占主導地位的原因，這也是他們不愿意做基礎設施建設，工廠這些“效益慢”的項目的原因，因為一個人躺著就把錢賺了，他還愿意出大力做苦活嗎？在他們看來，中國就是冤大頭，盡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而這個他們口中的“老實人”，最終會贏得非洲這個見異思遷花姑娘的心，（也可能是接盤俠。）

工業一來，農業才真正有了出路，如果你只看非洲農業，會覺得它“原始”“低效”。但問題從來不在土地。非洲缺的，是農業后面的那一截。我在肯尼亞鄉下見過大片農田：玉米，甘蔗，牛油果，向日葵問題是——種出來以后怎么辦？有了工業，有了農業深加工，肯尼亞的農作物才能真正走向世界，而不是簡單的種花和茶，只為歐洲服務，簡單的原料供應地，“歐洲后花園”。

現代農業不是“拖拉機”，是系統。很多人誤解現代農業，以為是：幾臺機器，幾個溫室，但在非洲，現代農業真正落地的標志是：穩定道路，冷鏈倉儲，加工能力，金融配套，這些東西，恰恰又繞回了——

基礎設施和工業體系。這不是偶然，是一整條邏輯鏈。最簡單的一個例子，中國人喜歡種蘑菇，各種各樣的蘑菇豐富了肯尼亞人的餐桌，甚至茄子扁豆絲瓜這些當地人本來不怎么吃的東西慢慢開始進入日常，這不是改變是什么，這不是增加就業機會和收入是什么。

為什么說這是“以前很少有人完整做過的事情”，回到麥肯那句話。他說的不是:誰更善良，誰更高尚，而是一個非常具體的事實： 第一次有人，在非洲大陸上，同時修路、建廠、搞農業加工，試圖讓一個完整的經濟體系運轉起來。不是每個項目都成功，不是每個地方都一樣。但這條路，確實被走出來了。

這是普通人能感受到的變化，連印度人都在說“你們中國人確實在建設肯尼亞”。你問肯尼亞普通人：路好不好，工作穩不穩，農產品賣不賣得掉，他們不談意識形態，他們只談生活。而很多變化，正是在這些最樸素的層面發生的。

增加一些互聯網的東西，由于我沒接觸過互聯網公司，所以只能泛泛而談，就我的感覺，肯尼亞的互聯網系統幾乎就是中國公司打造的，從華為到中興，從Safaricom到mpesa.肯尼亞之所以能在非洲互聯網領域遙遙領先，背后就是中國公司的技術支持，從基站建設到基礎通訊，都有中國人工作的影子。朋友中很多賣手機的，從傳音到vivooppo等等，把價格打下來，讓肯尼亞人都能用上智能手機，這難道不是最基本的嗎，再去看看肯尼亞普通民眾，還有多少人用蘋果和三星（十幾年前這兩個牌子在肯尼亞流行）。這難道不是中國人帶來的改變嗎。

中國人在非洲做的事情，并不完美，也不需要被神話。但有一點很清楚：第一次有人，把非洲當成一個可以修路、可以建廠、可以發展農業、可以長期運轉的“整體”來對待。這不是口號，而是一條正在延伸的現實道路。而歷史，往往就是在這種不響亮、但真實的變化中，慢慢被改寫的。可是，我們沒有在國際輿論中得到應有的聲譽，我們的項目被抹黑，我們的錯誤被放大，我們的關系被挑撥，我們沒有地方可以發聲。我看過一條評論，那些有心者，開車走在中國人建的高速上，來到中國人援建的非盟大廈里，坐在中國人制造的椅子上，用中國人制造的麥克風抹黑中國人“經濟侵略”。何其厚顏無恥！愿為祖國發聲盡自己綿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