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尊
昨日騎車路過揚中大道“黃鼠狼橋”馬路對面,忽見散落了一地的雞腳棗,抬頭見有大小好幾棵,綠葉間掛滿了枝頭。
雞腳棗其實并不好吃,微甜又澀嘴,帶回來給外孫吃了一口就吐了,但卻是兒時最誘人的回憶。
那時物質匱乏,能解饞的水果極少,現在常見的荔枝、火龍果、榴蓮、菠蘿蜜等壓根兒就沒見過,只有常見的枇杷、桃子、蘋果、木呆子梨、西瓜、桔子等,就這些也是很少有的吃。
人過中年,時常縈繞腦海的是水果不斷刺激著我們的味蕾,讓人回味無窮。
聽母親時常嘮叨,那個年代,就兩件事:吃飽與穿暖,水果屬可有可無的杲子,工資每月有盈余才會偶爾花幾毛錢買點,過年福利以柿餅、紅棗和干桂圓為主,鮮桂圓是九十年代以后才吃過,大而圓脆又甜的冬棗現在已成平常水果,那時常年大多是吃的婆婆家不要錢的枇杷、姨娘家的桃子、舅舅家的木呆子梨,另外就是姨婆婆家的雞腳棗。
姨婆婆家住老建設小學那高岸上,她家有一棵老大的雞腳棗樹,每年天冷穿棉襖的時候,離我家又不遠,總記掛要到她家去采摘,去晚了昌明舅舅也會專門留下來給我,都知道我嘴饞。
興隆的馬先生將一套祖傳豆腐工具捐博物館,我和倪館長去接收時,偶然見到他家一大一小兩棵雞腳棗樹,其中一棵直徑差不多30公分,據他說上百年,年份不敢確定,卻是我在揚中見過的最大的一棵,它就這樣傲立在六圩港邊,港旁架設的高壓線為此樹拐了個彎讓開,足見其珍貴。這種揚中話叫雞腳棗的果實,外地一朋友說他們那叫拐棗,有醒酒、降血壓等功能,樹干木質堅硬且細,可做木工刨子和農具等。稱為雞腳棗,應該是它的形狀和雞爪比較像,曲曲彎彎的都是不規則的條狀,顏色淺褐色,每年十月份之后,就慢慢長熟了,農村人一般都會把握好時間去摘,摘早了實在澀嘴,摘晚了會被雀子吃掉,也不會白白的在樹上老掉直至爛掉。現在超市的紅富士顏色艷麗,口感尚可, 卻沒有了小時候的蘋果味。
三茅街上的益民商店,走在蘋果柜旁,那種特有的香氣,沁人心脾,深深地刻在腦海中,扶貧分發的白水蘋果,我湊到鼻子上,才又淡淡地聞到了那種熟悉又遙遠的味道。秋風漸漸,飛葉墜落于土壤之中,滿樹的紅柿和桔子,以及春夏時的枇杷,成了鳥兒們的美食,直至熟透墜落,也不見人採光,這是兒時不可想象的景象。
小時候,就連紅得發紫的桑果,也會被我們吃得一粒不剩。早已過了沾甜即為美食的年代,家中冰箱里水果總是塞得滿滿,吃不完爛了扔掉成了常態,聞著臭吃得香的榴蓮,反倒成了女兒最愛的美食。
社會在進步,科技在發展,現在全世界的鮮果都能嘗遍,我們處在最好的時代,我們的生活也因此而變得更加豐富多彩。
來源:揚中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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