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時淵的聲音!
顧晚辭心里一緊,連忙披上外套,拉開門沖了出去。
眼前的景象,讓她瞬間愣住了。
院子里積雪未化,姜鈺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蜷縮在墻角,臉色青白,嘴唇烏紫,看起來像是快要凍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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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傅時淵正半跪在她身邊,急得額角青筋暴起,一邊試圖把自己的軍大衣裹在她身上,一邊不停地呼喚她的名字。
看到顧晚辭出來,傅時淵猛地抬起頭,眼神里充滿了震驚、憤怒和毫不掩飾的指責!
“顧晚辭!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姜鈺虛弱地睜開眼,聲音斷斷續續,帶著哭腔:“時淵哥……我……我好冷……昨晚……昨晚我睡不著,想放點音樂……可能聲音大了點……辭辭嫌吵……就……就把我趕出來了……天黑……我又不敢去找你……只能在墻角……”
她話沒說完,就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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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首先,顧晚辭是舞團的舞者,是藝術家,是來我國進行藝術交流與學習的訪問學者。她不是你的士兵,更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沒有權力,以任何‘組織’或‘上級’的名義,干涉她的藝術生命和個人選擇。”
傅時淵臉色一沉:“伊萬諾芙娜女士,你恐怕不了解情況,我和顧晚辭……”
“我了解的情況是,”安娜女士打斷他,語氣變得更加嚴肅,“顧晚辭來到我們這里時,手上、腳上,包括背上,都有很多舊傷和勞損。那是長期從事不符合她身體條件的重體力勞動留下的。一個如此有天賦的舞者,被那樣對待,這本身就令人遺憾。”
“其次,”她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炬,“她遞交的申請材料和個人陳述中,明確表示她是單身,沒有任何婚約在身。她來到這里,是為了追尋她的舞蹈夢想,是為了藝術。傅先生,如果你真的是她的未婚夫,為什么她從未提及?為什么她的資料上顯示為未婚?”
傅時淵被問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讓她進來。”他的聲音平靜無波。
不一會兒,姜鈺走了進來。
不過兩年多光景,她卻像是老了十歲。
“時淵哥……”姜鈺一進門,未語淚先流,聲音帶著哽咽,試圖喚起他哪怕一絲一毫的舊情,“我……我終于見到你了。”
傅時淵轉過身,靠在窗臺上,靜靜地看著她表演,眼神像結冰的湖面,沒有絲毫波瀾。
姜鈺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哭訴:“時淵哥,我過得不好……真的很不好。當年的事是我不對,我鬼迷心竅,我知道錯了……可我也得到報應了。單位因為我品行不端,把我清退了。我沒有工作,沒有收入,腿又成了這樣,一到下雨下雪就疼得整夜睡不著……吃藥看病要錢,吃飯租房也要錢……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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