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土”兩個字一出現,就像把錢包拍在桌上——誰都聽得見響聲。托卡耶夫飛東京,一口氣簽了14張紙,日本媒體直接打出“擺脫中國依賴”的潛臺詞,好像中亞礦山明天就能長出芯片。可回到阿斯塔納,總統府的算盤珠子還是老節奏:東邊拿訂單,西邊不關門,誰也不得罪。
日本給的甜頭很具體:低息貸款、脫碳設備、農產品加工廠,還順手把“中間走廊”寫進備忘錄——一條繞過俄羅斯的鐵路+港口想象圖。但地圖不會騙人,里海那邊要是天氣不好,運費立刻翻跟頭,東京再熱心也改不了地理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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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尷尬的是企業。三菱、三井的調研團去年秋天跑了兩趟阿拉木圖,回來報告首頁四個大字:法治模糊。翻譯成人話就是:錢砸下去,萬一政策翻臉,誰負責?于是政府吆喝聲很大,真正掏腰包的沒幾家,先給幾千萬美元援助當探路石子,賺個吆喝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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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中國壓根沒興趣吵架。2025年上半年雙邊貿易還是217.9億美元,數字不大,卻穩穩漲了0.8%,像火車點發,一分不差。孔子學院、魯班工坊、北語分校,一排排招牌掛在市中心,學生下課直接進中資企業打卡,鏈條順滑得讓日本顧問直撓頭。
俄羅斯呢?被俄烏拴住手腳,嗓門低了,但油管閥門還在手里。哈薩克斯坦出口石油,六成得走俄境管線,運費便宜得無法拒絕。托卡耶夫可以跟日本聊夢想,轉身還得給莫斯科交過路費,這就是小國的日常:菜單很多,能點的菜有限。
所以熱鬧看完,桌子掀不動。日本想在中亞插旗,先得回答運費、法治、市場三個老問題;中亞想多拉幾個金主,卻清楚鄰居搬不走。稀土再香,也填不滿兩千公里的里海風浪。下一輪談判,估計還是老樣子:笑臉迎四方,回家算細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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