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初中娃,大家碰頭一聊,處境驚人地相似。
自從孩子上了初中,當爹當媽,能做的越來越少。學習插不上手,生活除了伺候吃喝,好像也說不上什么話。
有時候靜下心來想,咱們家長的作用,不知不覺就歸到了三個詞:燒飯、燒錢、過一陣子燒香。
看似自嘲,實則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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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燒 飯
初中生的一天,是從天沒亮開始的。
比如我家孩子,六點必須叫醒。冬天這個時候,窗外還一片漆黑,孩子迷迷糊糊睜不開眼,總想再多睡五分鐘。
我也想過,要不早餐外面買點兒算了,讓孩子多睡會兒。可一想到一周五天,只有早飯能在家吃,心里就軟了。寧愿自己再早起半小時,也要讓他洗漱完坐下來,吃上一口熱乎的。
牛奶雞蛋是標配,饅頭、包子、餃子、面條、餛飩……在能力范圍內,變著花樣做。看他安靜吃完,背起書包說一聲“我走了”,我心里那點“今日任務完成”的踏實感,才緩緩升起來。
至于周末,那得好好“燒”一桌子。逛菜場,燉湯燒肉,魚蝦蔬菜擺滿。上周日燉了山藥排骨湯,他低頭喝了兩碗,什么都沒說,但嘴角微微揚了一下——就那一瞬間,當媽的全部辛苦都值了。
飯桌只要不提學習、不聊考試、不問排名,氣氛就特別好。碗筷輕輕碰撞,偶爾說笑兩句,會覺得一切還挺好。
可只有一句“作業寫完了嗎?”或“這次數學考得怎樣?”,飯桌上空立刻多云轉陰。孩子要么不吭聲,要么直接懟回來:“能不能讓我好好吃頓飯?”
幾次下來,我也學乖了:飯就好好做,話就謹慎說。
一頓熱乎飯,是周一到周五我最大的貢獻,也是維系親子之間那點溫情最安全的紐帶。
2
燒 錢
如果說“燒飯”還能帶來一點煙火氣的安慰,“燒錢”就純粹是帶著焦慮的付出了。
孩子一上初中,知識難度直線上升。數學的函數幾何、物理的電路力學、語文的閱讀理解、道法的繞彎題……別說輔導,我看題目都費勁。
自己教不了,只能往外求。前陣子接到培訓機構電話,順口問了價:大學生家教,上門兩小時240元;大課一節300元;一對一800元起步,還得看老師有沒有空。
數一數要補的科目,再摸摸錢包,心里一陣發緊。普通工薪家庭,一個月工資除去吃喝房貸,剩下來的,大頭都流進了補習班。
錢包肉眼可見地癟下去,孩子的成績卻像心電圖,起起伏伏,沒個準信。半夜算賬時,常感到心慌——這燒的不是錢,是父母那點“不甘心”和“不敢不試”的執念。
但偶爾聽孩子說:“媽,今天數學那道題我聽懂了”,心里又會悄悄一松——這錢,好像也沒白燒。
3
過一陣子燒香
剛上初中那會兒,孩子成績掉個三五名,我能焦慮得整晚睡不著,總想拉著他分析原因、制定計劃。
現在呢?越來越“佛系”了。
試卷主不主動給我看,無所謂;老師在群里發排名,瞥一眼就過。看著各科分數有升有降,總分排名像坐過山車,一開始揪心,后來居然也習慣了。
有次見群里家長說,每逢大考,她就去廟里求個符,默默祈禱。
隔著屏幕,我苦笑了一下,心里泛起一陣共情的酸楚。
是啊,當現實的努力總是碰壁,人就容易轉向玄學。不是真的指望神明保佑孩子考滿分,而是在無力無措的時候,點一炷香、拜一拜,仿佛就能把焦慮暫時寄存出去,換回片刻的心平氣和。
如今逢年過節,我也跟著去廟里拜拜。心中默念的不再是“一定要考上重點高中”,而是:
“身體健康,心態平穩,別太離譜就行。”
從苛求成績,到只求“別跑偏”,這中間隔著的,是無數個說服自己“看開點”的夜晚。
這就是初中家長,尤其是初三家長的常態吧。
燒飯,燒的是日常的溫暖與卑微的陪伴;
燒錢,燒的是經濟的付出與不甘的托舉;
燒香,燒的是心態的調整與無奈的釋然。
我們不再是指點江山的“指揮官”,而是退居幕后的“后勤部長”兼“情緒穩定器”。作用力越來越小,存在感越來越淡,偶爾自嘲一句:“也就這地位了。”
我是諾媽,家有男娃,探討男娃的養育心得,記錄孩子的學習日常,分享學習干貨,一起共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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