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老公金屋藏嬌的地方。
我想看看什么樣的女人能比得過我,能把一個克己復(fù)禮的男人調(diào)教得像狗一樣。
不是嫉妒,就是單純的好奇。
畢竟我和陸修珩白手起家,從串串房到別墅,累到一夜白頭。
生過孩子后我也沒有成為富豪太太天天美容 spa,依舊泡在工廠,事業(yè)婚姻兩手抓。
自認(rèn)為牢牢掌控著自己的人生。
我按響了門鈴。
門開了。
對面那女孩笑顏如花,眼角彎彎:
“您就是陸修珩的媽媽吧,阿姨您好。”
縱使面對幾億的合同談判,我也沒露出一絲多余的表情。
聽到這聲阿姨,我不禁蹙眉。
婚還沒離,就這么急不可耐地安排見未來婆婆?
我鬼使神差地應(yīng)了下來。
“你好。”
“阿姨請進(jìn),我叫姜蔓。”
剛進(jìn)門一幅巨大的中國地圖映入眼簾,細(xì)細(xì)紅色線捆著他們親吻的照片,標(biāo)記著他們曾經(jīng)去的地方。
密密麻麻,幾乎布滿全國。
她見我看得仔細(xì),微笑解釋道:
“這個是打卡地圖,他每個月都會帶我去一個地方。”
看來陸修珩出軌的時間,比我想象得還要早。
她伸手,溫柔地幫我脫下外套,掛在旁邊的衣柜上。
遞給我的茶溫度正好。
我打量著這個房子,市中心,200 平,這種檔次的裝修,差不多得要 5000 萬。
“房子是他給你買的嗎?”
姜蔓小臉一紅:“是的。”
“修珩哥哥說這是獎勵給我的考博禮物。”
結(jié)婚十年,他從未跟我過過任何節(jié)日,即使我們已經(jīng)賺了很多錢,可他從未給我買過什么貴重的禮物。
連我的生日也只是一個生日蛋糕和一句祝福。
我一直都以為是愛情變成了親情,平平淡淡才是真。
原來愛情不會轉(zhuǎn)化,只是會轉(zhuǎn)移。
看我不說話,她有些局促,猶豫幾次終于張口:
“阿姨,我和修珩是真心的,你可以答應(yīng)我嫁給他嗎?”
我以為我不會有任何觸動。
可心猛地抽動了一下,下意識問道:
“你們怎么在一起的?”
姜蔓講得眉飛色舞,我終于想通了那年我高燒不退,我們明明都資產(chǎn)千萬了,他還要為了一個 10 萬塊的訂單,急匆匆去見客戶。
原來就是她一句:“我想你了。”
“阿姨您不知道,修珩哥哥看到我的那一刻,他說他的世界都亮了。”
“修珩哥哥好厲害的,上次還幫我爸爸的公司解決了一個技術(shù)難題呢。他說那個難題困擾了他們行業(yè)很久,他看了一眼就解決了。”
“所以阿姨,你同意嗎?”
她期待地望著我。
我饒有意味地問道:
“那你知道他有老婆嗎?”
姜蔓的小臉一愣,咬唇道:
“修珩哥哥說了,他根本不愛她,只是合作搭子而已,沒有感情。”
“他說那個女人比他姨媽還老,沒有一點情趣,把自己活成一個男人,皮膚糙得惡心。”
我摩挲著掌心的繭子,那是創(chuàng)業(yè)初期搬黃豆時磨出來的。
他每晚都會給我涂上厚厚的護(hù)手霜,給我揉了又揉。
還說我是這個家的大功臣。
“不過我想這種女人,確實也沒男人會喜歡。”
“反正是會離婚的,我是不介意的,只要他真心愛我就好了。”
我舉著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微微有些顫抖。
當(dāng)年我們經(jīng)朋友介紹一見鐘情,陸修珩跟朋友說我是他的夢中情人。
他發(fā)誓賺不到錢不娶我,我們一起做豆腐生意,沒有一天能睡整覺,我累到一夜白頭,滿臉滄桑,看起來像四五十歲。
他曾經(jīng)喝醉了哭著跪在我面前,抱著我說對不起我。
為了不讓他難過,我就算沒時間去美容,也會按時染發(fā)。
我心里起起落落又歸于平靜。
看也看了,比也比了。
根本不是她有多好,而是他變了。
既然他說沒有感情,那該沒得徹底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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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回答她。
姜蔓的手機響了,開了免提。
陸修珩低沉溫潤的聲音我從未聽過。
“寶貝,餓不餓?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雞湯米線,15 分鐘就到。”
那家米線我知道,得排隊三個小時,繞半個京城才能買得到。
有次摔傷在家,想吃點清淡的,提過一次。
他當(dāng)時坐在病床邊削蘋果,頭也沒抬。
姜蔓給足了情緒價值,連連對著電話隔空親吻。
“老公我最愛你啦!”
他倆還在膩歪,我起身去了洗手間。
看到洗漱臺上的男士用品比家里的還多。
我給助理發(fā)去了信息,讓她徹查陸修珩的資金流水。
把我的血汗錢給別的女人揮霍,必將付出代價。
剛準(zhǔn)備出來,門口傳來陸修珩迫不及待的聲音:
“看我還給你帶了什么好東西。”
姜蔓歡呼一聲:“是昨天逛街看到的藍(lán)寶石!”
“我只多看了一眼你就買回來啦。”
“那我也要給你個驚喜!”
姜蔓故作神秘地跑來敲了敲衛(wèi)生間的門。
“阿姨你好了嗎?”
我關(guān)好水龍頭,拉開衛(wèi)生間的門。
姜蔓雀躍地跳在我們二人中間,開心地張開雙臂揮舞。
“正好阿姨也在,天大的好消息正好一起分享。”
“老公送我藍(lán)寶石!我還老公一個娃!”
我渾身一震,猛地抬頭看向她。
生下陸勤后,我一直期望要個可愛的女兒。
他總是推諉,原來是不想跟我要。
陸修珩笑意正濃,視線越過姜蔓,與我四目相對。
他瞳孔驟然收縮,笑臉消失不見,仿佛我才是闖入他們二人世界的罪魁禍?zhǔn)住?br/>“你怎么在這?”
我走到原位坐下,目光在他倆身上游離。
我的沉默讓他覺得是挑釁。
他把姜蔓護(hù)在身后:
“有什么就沖我來,別動蔓蔓。”
姜蔓一臉迷惑,拉了拉男人的衣袖。
“她不是你媽媽嗎?”
陸修珩一怔,隨即嗤笑道:“傻乖乖,你眼神真好,她確實長得老。”
“可惜她是我的法定伴侶。”
姜蔓眼神一轉(zhuǎn),忽然意識到我是誰,臉色白紅交替,雙手捂住嘴巴。
“阿姨……不,姐姐對不起,剛剛我不是那個意思。”
“是……是我……”
半天想不到借口,著急得小臉通紅。
陸修珩大手一攬,將她抱在懷里,對我呵斥道:
“不用跟她道歉。”
“秦婉勤,滾出去。”
姜蔓躲在男人的懷里,狡黠地看著我。
我喝下最后一口茶,拿起衣服走到她面前。
“你剛才的請求,我同意了。”
電梯剛要關(guān)上,陸修珩追了出來,一手?jǐn)r住電梯門。
他見我不像往常般質(zhì)問,神情復(fù)雜,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慌亂。
“婉勤,這是個意外。”
“你知道的,孕婦情緒不能波動。”
“離婚會讓我們損失慘重,她影響不到你的位置。”
陸修珩知道我把工廠當(dāng)成孩子看,離婚會分走一半財產(chǎn)。
他在威脅我。
我知道得不到回應(yīng),他不會松手。
輕嗯一聲,揮手示意他離開。
陸修珩放下心來。
突然一袋垃圾出現(xiàn)在我腳下。
“幫我把垃圾帶下去。”
我在電梯閉合的一瞬間,一腳踢了出去。
他真當(dāng)我今天毫無準(zhǔn)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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