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這天在喬治城大學的宴會廳,人不多,燈光打在臺口有點冷,83歲的拜登拄著拐,身邊兩位助手扶著,一步一步挪到話筒前,放療后嗓子發緊,音色發抖,臺下散著坐著幾十個人,跟他在任那會兒人潮涌動完全不是一個畫面,他抬頭,吐出那句老問題,若是我們不領導世界,誰來領導,中國,還是俄羅斯,他把話拋出去了,聽著像問世界,眼神卻落在白宮的方向,像是在對著那邊的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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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這一趟圖的事不難懂,籌錢,總統圖書館的盤子擺著,基金會這一年新增捐款是零,賬上往后算到2027年也就1130萬美元,搞一座像樣的館得兩三億美元起跳,小布什那邊抬了五億,奧巴馬那一套接近十六億,差距擺在桌面,民主黨的金主約翰·摩根在場外打了個比方,說弄輛流動圖書車都算運氣到了,這話傳出來,籌款團隊的表是繃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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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情況擺在那,83歲,腫瘤醫生給的建議是家里休養,骨頭上也有了影子,他還是要站出來講兩句,推他出來的力道更多在政策那頭,特朗普一月二十號上臺第一天就簽了一大摞行政令,上百項里頭點著的有七十八項直接清盤拜登時期的條目,美國重返巴黎協定那件事被撤回,他在任上簽過的AI監管令,電動車的稅優扶持,也被蓋章為阻礙經濟,一筆就擦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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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桌面操作,后面有更深的文稿,十二月四日,新的國家安全戰略對外發了三十三頁,開篇就把上屆的判斷挑出來逐條點名,說美國支撐世界秩序的時代結束了,重心要回到西半球,門羅主義的老框架被推到臺上,外頭加了個特朗普推論的說法,拜登四年把“美國要領導世界”當成執政底色,臺詞反復講,政策反復鋪,新政府不到一年,把能拆的拆,把底層邏輯翻了個面,這種對比在華盛頓圈內不用解釋,大家都看著時間線在往回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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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七日還有一道手續,拜登查閱機密信息的權限被撤掉,幾十年的慣例往后挪了一步,前總統的那點保留權沒了,相當于從通道上請出來,核心圈子的椅子也就推遠了,他四年里忙著搭聯盟,修北約,拉印太,一張網絡鋪開,在特朗普的說法里這是吃虧,他把盟友形容成搭便車,美國在付賬單,這類話他當面講過,文件里也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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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募款這個屋里,拜登說“誰來領導世界”,更像是借題去對著白宮那邊發聲,不是和中俄斗嘴,臺下人不多,聲音出去沒起波紋,新的國安報告把歐洲也放到一頁里,說文明在下行,二十年里一些國家的人口結構會翻面,非歐洲裔占多數的可能性被寫進去了,指向很清楚,手頭精力不再放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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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分歧繞不開美國該扮什么角色,拜登的想法是領導帶來責任也帶來收益,要靠聯盟去穩住地位,特朗普的軌道是美國優先,先把自家后院理順,這樣走,拜登手上的政治資產就被一層層蓋過去,他想留下的東西不好落地,連圖書館的口子都沒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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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講到尾聲,聲音更虛了些,助手把水杯遞到手邊,他還想把話補完整,后排有人起身離場,從白宮主人走到今天拄拐站臺募款的場面,鏡頭切換得很快,這一場更像一次艱難的發聲,“領導世界”這句話在“美國優先”的框架下被放到一邊,被點到名字的中國和俄羅斯,更多成了對照的坐標,用來把話頭扣回去對著特朗普那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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