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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那會兒,美國剛從金融危機爬出來,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戰場還熱著,兩位軍方軍官覺得不能再這么耗下去了。他們是海軍上校韋恩·波特和陸戰隊上校馬克·邁克爾比,當時在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邁克·馬倫手下干活。
兩人用“Y先生”這個筆名,聯手寫了份報告,叫《國家戰略敘事》。這名字聽著像故事書,但里面全是硬貨,提醒美國得從冷戰思維跳出來,別總想著靠槍炮管天下,得多投錢在自家經濟和全球合作上。
這份報告不是空談,它直戳美國痛處。那年頭,美國人開始意識到,中國經濟在追趕,國內基礎設施破敗,教育醫療跟不上趟。波特和邁克爾比親身經歷過戰場,知道軍事擴張的代價有多大。他們建議,美國該從“圍堵”別人轉向“發展”自己,強調開放影響而不是封閉控制。
報告里說,要在互聯世界里當最強的玩家,就得少砸國防預算,多搞可持續繁榮,比如建橋修路,提升科技教育。這話聽著簡單,但對當時沉迷全球干預的華盛頓來說,像當頭一棒。
報告一出,就在智庫圈子炸了鍋。馬倫上將親自背書,說這能重塑國家安全思路。國務院的政策規劃主任安-瑪麗·斯洛特寫了序,總結成五大要點:從控制到影響,從圍堵到發展,從軍事威懾到交流競爭,從零和博弈到共贏,從純軍事安全到經濟底子上的軍事。這些觀點不是拍腦門想出來的,兩人結合了實戰數據和全球趨勢,呼吁制定新法案,整合內外政策,讓美國別再內外脫節。
這份文件在威爾遜中心網站上掛著,很快就傳開。媒體像《外交政策》雜志報道,說這是21世紀的戰略藍圖。奧巴馬政府聽了進去,有些政策開始沾邊,比如推再工業化和清潔能源。但落實起來總卡殼,官僚體系和利益集團扯后腿。波特后來退役去加州大學教書,邁克爾比辦了咨詢公司,繼續鼓吹可持續戰略。報告像個老朋友的忠告,擱那兒等著人醒悟。
轉眼到特朗普第一任期,2017年他上臺,就職演講里直言美國到處是廢墟,工廠關門,失業像瘟疫。他喊“美國優先”,退出一堆國際協定,巴黎氣候協議、伊朗核協議,全扔了,說這些拖美國后腿。這不正好對上報告的警告?特朗普不藏著掖著,承認美國相對衰落,得先顧自家。他啟動貿易壁壘,對中國鋼鋁加稅,試圖逼制造業回流,還敲盟友竹杠,讓歐洲多出北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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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的國家安全戰略,把中國定為顛覆全球秩序的大國,世界分成自由和壓迫兩派。特朗普的做法粗糙,貿易摩擦鬧得雞飛狗跳,美國農民和企業先遭罪。但本質上,他在收縮戰線,專注西半球,就像報告說的“攘外必先安內”。他推美墨加協定,替換老的自貿協議,加勞工條款護美國工人。這時候,中國沒被壓住,反而加速自力更生,一帶一路越鋪越廣,美國的圍堵像拳頭打棉花。
新冠疫情2020年砸過來,美國醫療亂套,供應鏈斷裂,暴露依賴外國的弱點。特朗普政府撒錢刺激,推疫苗,但失業率飆到14%,社會裂痕更深。報告里提的互相依賴,這下全現形。他加速科技脫鉤,禁華為進美國市場,但中國沒趴下,美國自家創新也卡殼。這段日子,讓特朗普嘗到現實的苦頭,下臺時滿是不甘。
拜登接手后,繼續把中國當頭號對手,但口吻是“美國回來了”,否認衰落。他推芯片法和基礎設施法,大筆錢想再工業化。可錢流經官僚和資本層層關卡,到實體經濟剩不下多少,人才荒也成大問題。烏克蘭沖突卷進去,美國軍援勉強,歐洲依賴性暴露。拜登時代,中美貿易戰升級,但中國經濟韌性強,美國的失敗感從戰術蔓延到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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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2024年卷土重來,2025年1月就職,這次他學精了。新國家安全戰略剛出爐,強調永久主導世界,但承認相對衰落。文件聚焦西半球優先,對中國定位成首要經濟競爭對手,談互惠貿易,避免軍事碰撞。這直接呼應報告從對抗到競爭的思路。特朗普加關稅,逼盟友投資美國,帶技術過來。他對歐洲下狠話,要自力更生,美國不無限兜底。
萬斯在海軍學院演講,點中俄威脅,但強調全面準備,供應鏈到通信全覆蓋。魯比奧訪談說中國是技術貿易軍事對手。赫格塞斯出訪亞洲,批中國南海舉動,但說美國求和平,不沖突,確保無支配。新戰略本質是內向外延,先固經濟命門,再談全球。歐洲日本失望,以前美國當保姆的時代沒了。
這份報告的作者們,沒沾政治污點,繼續低調推動思路。波特在學術圈講可持續戰略,邁克爾比咨詢幫企業轉軌。特朗普的政策,像在兌現那些老話:美國得收縮,確保美洲基地,借助合作助復興。MAGA從全球霸主夢,轉向比昨天更好。這變化,讓人感慨,歷史總在悄然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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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人總覺得自家基本面牢靠,問題在外頭。現在,新戰略雖向外看,實際在自省。外交是內政延伸,內里虛弱,外面再硬也白搭。盟友關系重塑,歐洲日本得適應,美國興趣只剩仲裁。未來中美競爭或趨緩,但全球格局還得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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