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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回踏足爵爾頓的門,二十塊錢的門票攥在手里,捏出點潮乎乎的汗。
推門進去的瞬間,震耳的鼓點裹著一股混雜著香水、煙草和淡淡脂粉的味兒撲過來,霓虹燈管在天花板上轉著圈兒晃,紅的綠的光落在舞池里攢動的人影上,把男男女女的輪廓暈得曖昧又模糊。
場子是真夠大的,舞池中央擠得滿滿當當,邊上的卡座零散坐著些人,吞云吐霧間,目光都黏在那些身姿搖曳的姑娘身上——她們就是這砂場里的主角,是老客嘴里常念叨的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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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個角落的位置站定,眼睛跟掃描儀似的掃過舞池里的每一張臉。來之前就聽人說過,爵爾頓的白菜質量不差,今兒一見,果然沒唬人。
穿吊帶裙的姑娘甩著一頭大波浪,腰肢扭得跟水蛇似的,一雙長腿在燈光下白得晃眼;穿牛仔短褲的丫頭笑起來有倆酒窩,湊在客人耳邊說著什么,眉眼彎成了月牙;還有個穿運動套裝的,看著年紀小,跳起舞來卻透著股野勁兒,跟身邊的客人貼得近,惹得周圍一陣哄笑。
我杵在那兒挑了足足半小時,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有點慌,又有點期待,指尖都微微發顫——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總怕自己露怯,又怕挑不到合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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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看得眼花繚亂的時候,一道身影撞進了我的視線。
是個穿旗袍的姑娘,月白色的料子,上面繡著幾朵淡紫色的丁香,旗袍的領口收得恰到好處,露出一截纖細的脖頸,裙擺不長不短,剛好到膝蓋下方,走動的時候,裙擺跟著步子輕輕晃,襯得她的腰肢越發纖細。
她沒像別的姑娘那樣湊在客人堆里熱絡,就那么安安靜靜地站在舞池邊緣,手里捏著瓶礦泉水,眼神淡淡的,透著點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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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的那股子猶豫瞬間沒了蹤影,幾乎是下意識地抬了腳,穿過攢動的人群朝她走過去。
走到她跟前的時候,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嗓子有點發干,卻還是硬著頭皮伸出手,她抬眼瞅了瞅我,那雙眼睛長得真好看,眼尾微微上挑,像帶著鉤子似的,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然后把手搭在了我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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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很軟,指尖微涼,跟我的掌心貼在一起的時候,我竟覺得渾身都舒坦了幾分。
我們擠進場子中央,跟著鼓點晃起來。她的舞步很輕盈,腰肢軟軟地貼著我,卻又帶著點恰到好處的距離感,不像別的姑娘那樣黏人。
我低頭看著她,近距離瞧著,她比遠看還要好看——皮膚是那種透亮的白,臉頰上泛著淡淡的紅暈,睫毛長長的,垂下來的時候,在眼瞼下方投出一小片陰影。旗袍的料子蹭著我的胳膊,帶著點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混著她身上的香水味,好聞得很。
我摟著她的腰,感受著掌心下細膩的觸感,心里頭跟喝了蜜似的,熨帖又舒服。原來抱著的感覺這么好,軟乎乎的,暖融融的,連震耳的鼓點都好像變得溫柔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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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首歌的時間一晃就過,音樂停下來的時候,我還有點意猶未盡。三十塊錢遞過去,她接過錢,沖我彎了彎嘴角,那笑容淡淡的,卻足夠勾人。
“謝了哥。”她的聲音軟軟的,跟她的人一樣。說完,她轉身就融進了人群里,沒多停留。
我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心里頭還回味著剛才的觸感,那點距離感沒讓我覺得掃興,反倒覺得這姑娘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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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下臺的時候,我瞥見旁邊剛散場的一個妹子,正笑著跟客人道別。那妹子長得是真俊,大眼睛,高鼻梁,笑起來的時候,右邊嘴角還有個小小的梨渦,看著特別甜。
我沒再猶豫,趕緊湊過去叫住她。她倒是爽快,立馬應了下來,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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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妹子的服務跟旗袍姑娘比起來,那叫一個熱情。一進舞池,她就軟軟地貼了過來,整個人幾乎都靠在我身上,身上的香水味甜甜的,是那種很討喜的果香。
她的腰很細,我一只手就能摟住,她還很會帶節奏,忍不住往她身上鉆了鉆,感受著那份軟乎乎的親近。她也不躲,反而笑得更甜了,帶著我晃得更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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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首歌跳下來,我后背的汗都沁出來了,累得夠嗆,可心里頭卻舒坦得不行,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熨過似的,松快得很。
四十塊錢遞過去,我笑著說:“妹子,服務真不錯,值了。”她沖我眨了眨眼,笑得更甜了:“哥滿意就好,下次來還點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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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口氣,我又往人群里瞅,心里頭還惦記著再挑個合心意的。砂場這地方,漂亮的白菜真是一抓一大把。
剛才瞥見個穿紅裙子的姑娘,身段那叫一個絕,前凸后翹的,跳起舞來風情萬種,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可我就猶豫了那么一小會兒,尋思著要不要再歇兩分鐘再過去,等我再抬眼的時候,那抹亮眼的紅已經被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摟在了懷里,鉆進了舞池深處,再沒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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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頭那叫一個悔,狠狠拍了下大腿,腸子都快悔青了。這砂場里的漂亮姑娘,就跟搶手的香餑餑似的,稍微愣神,就沒你的份兒了。
后悔歸后悔,舞還是要跳的。后面我又點了兩位白菜,個個都是頂尖的漂亮。一個穿露臍裝,小蠻腰細得讓人挪不開眼,皮膚白得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另一個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看著颯爽得很,眉眼間卻透著股媚勁兒。可惜的是,這兩位的尺度都一般,跳的時候規規矩矩的,帶著點客氣的疏離,沒了剛才那個梨渦妹子的熱絡。
跳完之后,我沒留下太深的印象,只記得她們笑起來都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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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場的時候,我摸了摸兜里的錢,算了算,門票二十,旗袍姑娘三十,梨渦妹子四十,后面兩位各二十五,一共一百四十塊。不算多,卻玩得盡興。
整場下來,沒碰到亂報曲目的白菜,也沒遇上那種難纏的龍女,一切都順順利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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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爵爾頓的門,晚風一吹,身上的汗意瞬間涼了下去,可心里頭那股子舒坦勁兒還沒散。
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我忍不住笑了笑。原來砂場的滋味是這樣的,有漂亮的白菜,有盡興的舞步,有那點恰到好處的親近,還有點猶豫之后的后悔。
這一百四十塊花得,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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