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老巴嘆口氣,“不該我出頭的時候,我絕不爭。”“這就對了。”大鵬說道,“老八,位置不是爭來的,該你揚名立萬、該你上陣拼殺的時候,三哥一定第一個推你上去;可輪不到你的時候,就得沉住氣。”馬三單獨把虎子叫到一旁,“虎子,辦事要麻利,心要夠狠。記住了嗎?”“記住了。”馬三又叮囑:“別把人打死了。如果出了人命,事兒就大了。你這歲數,還沒到背人命的地步,將來路還長著呢。”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虎子愣了愣:“哥,我聽人說混社會的得殺個人立招牌,才能鞏固地位?”“那是沒靠山的野路子。”馬三彈了彈煙灰,“沒人帶的兄弟,只能靠殺人闖名號;但你不一樣,你只需要攢戰績就行,我和你代哥都會捧著你、帶著你。不走那些彎路,咱走捷徑。有我們這幫老炮兒給你鋪路,你還愁混不起來?這都是命,就像代哥能認識勇哥,我沒這緣分,強求不來。”虎子狠狠點頭:“哥,我記住了!”“進屋就找馬強,問清楚指使的誰,都要弄明白!”“行。”馬三補了句,“張麗華先留著,有用。”虎子應了聲,轉身把后備箱掀開。張麗華捂著頭縮在角落,見他過來,嚇得一哆嗦,手還下意識往屁股底下摸——剛才被打得狠了,連褲衩都蹭破了。虎子“從里面拽出一把五連發,咔嗒一聲上了膛,冷聲道:“閉嘴,再吱聲崩了你!”張麗華透過后備箱玻璃,瞅著虎子攥槍往歌舞會走的背影,心突突直跳,腿肚子都轉筋了,這哪是來辦事的,分明是來玩命的!旁邊那小子早嚇破了膽,褲襠都濕了,還哆嗦著勸張麗華:“別吵了,再吵他們還得打咱……”虎子走到歌舞會門口,先往院里探了探,見門口連個保安都沒有,只有幾輛破車亂停著,壓根就是個沒設防的小場子。屋里一樓的舞池還亮著燈,幾個老頭老太太還在慢悠悠晃著,包廂區的門虛掩著,隱約能聽見里面劃拳唱歌的動靜。巧的是,馬強正好就在最里頭的三號包廂里,身邊還坐著二彪。二彪被七八個小弟眾星捧月似的圍在中間,剛抿下一杯酒,就聽旁邊人拍著大腿吹捧:“二哥,這事兒辦得太牛逼了!怎么辦的這事?”“我一響子就把人放倒了”馬強湊過來,臉上堆著笑:“二哥,你確實打著加代了嗎?”“那還有懷疑嗎?”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馬強一舉杯,“來,大家敬二哥一杯。艸,你們都要跟二哥學學。你們誰有二哥這膽識?”包廂里七八個小子立馬跟著起哄,一口一個“二哥霸氣”,鬧得正歡。虎子揣著五連發進門了,服務員滿臉堆著笑迎了上來:“哥,跳舞不?門票15,還能選大姐陪著唱跳!”虎子壓著嗓子問:“老妹,我問一下,強哥在不在?”“您找馬強哥啊?”服務員又追問,“哥,有事兒?”“我是張姐那邊的,過來給強哥送錢。”“啊,強哥在三包呢。”虎子隨口扯了個由頭,點頭謝過,徑直往三號包廂挪。到了包廂門口,虎子先貼在窗戶上往里瞅,玻璃蒙著層霧氣,只能隱約看見里面人影攢動,猛地推開門——屋里七八個小子、七八個陪酒丫頭瞬間齊刷刷扭頭看過來,空氣瞬間僵住。二彪問:“找誰的?”虎子立馬裝出慌神的模樣:“不好意思,大哥,走錯包廂了!對不住對不住!”說著趕緊帶上門,往前走兩步又猛地折返,輕輕擰開包廂門,“強哥。”馬強一抬頭,“誰?”“啊,強哥,我是代哥的兄弟,你想不起來我了?”“代哥兄弟?哪個代哥?”點擊輸入圖片描述(最多30字)小虎子抽出五連發,哐的一響子,把馬強打翻在地。包廂里瞬間炸了鍋,陪酒丫頭尖叫著往角落躲。有一個小子想跑,被小虎子一響子打了狗啃屎。二彪最先反應過來,“老弟,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通州二彪!你到這里來打人啊?來,你打我來!今兒你只要打不死我,明天我必你!”干死虎子抬眼瞪著陳彪。二彪問:“看什么呀?今天......”虎子抬手就是一響子,“見鬼去吧。”二彪一聲慘叫,倒在沙發上。小虎子上前一步,五連發往二彪膝蓋上一頂,“哐”的一聲,當場把二彪的一條腿摘了。馬強徹底癱成了爛泥,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包廂里的丫頭嚇得哭聲都變了調。虎子還沒停手,又朝著二彪另一個膝蓋放了一響子,二彪是徹底廢了。小虎子把花生米填滿,說道:“都聽著,我叫虎子,朝陽的。誰要是不服氣,想死,盡管來找我。”小弟們嚇得連連搖頭。小虎一指馬強,“你叫馬強啊?”“老弟!哥知道錯了!有話好說,你開個價,多少錢都給你!”虎子盯著癱在地上的馬強,冷笑著吐出一句:“你的命值多少錢?”馬強一聽,徹底慌了神,連話都捋不直了,一個勁哀求:“老弟,你說值多少錢就值多少錢。”小虎子說:“50萬!拿50萬過來,我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你今天就死。”“我這里沒有那么多,只有十萬。我車在門口,你把我車開走吧。”“我要你車有雞毛用?我只要錢。有多少給我多少。”“行行行。”虎子押著馬強來到收銀臺把里面的錢全部拿了出來,一共12萬多。虎子說:“這點錢可不夠買你命,怎么辦?”“啊?那你說怎么辦呢?”虎子一抬手,哐的一聲,馬強的一條腿也廢了。這一響子打完,虎子拎著裝有12萬多的錢袋揚長而去。馬三一看虎子出來了,問道:“完整了?”“完事了。”“走!”馬三一揮手,四個人又往四九城回了。路上同,虎子把包廂里發生的情況說了一遍。馬三問:“那三個小子不會有生命危險吧?”虎子說道:“不會。”“行,你打個電話給代哥匯報一下。”虎子撥通了加代的電話,又把情況跟加代說了一遍。加代說:“知道是誰打我的嗎?”“哥,是胖女人找了一個叫馬強的。但是晚上不是馬強去的,應該是兩條腿被我摘了的那個小子,我看身形比較像,而且說話很狂。”加代說:“哦,這樣吧,你把錢送到醫院,給鄒慶去。就說是要回來的賠償。”虎子秒懂,應了聲:“明白!咱只說賠償,別的啥也不提。”另一邊,病房里的性格正躺著養傷,腳腕高高吊起,肩膀也纏滿了繃帶,江鴻和老魏守在旁邊,端水喂藥伺候得妥帖。性格迷迷糊糊嘟囔:“還折騰啥,我這腿一時半會兒好不了……”正說著,病房門“啪”地被推開,馬三領著虎子走了進來。鄒慶強撐著坐起身:“三哥!你咋來了?”江鴻和老魏也連忙起身招呼:“三哥!”鄒慶躺在病床上,攥著馬三的胳膊急聲追問:“你跟代哥說沒說?我當時可是替他挨了一槍!”“說了,早說了!”馬三拍了拍他的手背,“代哥老感謝你了,說只要你開口,啥都給你辦!”鄒慶咧著嘴苦笑,晃了晃吊著的腿:“謝有啥用?你看我這腿,都給壓成壓縮性骨折了。當時王瑞那車開得跟瘋了似的,我喊破嗓子他都聽不見,前輪壓過去就罷了,后輪還補了一下,這他媽是真著急跑路啊!我當時都懵了,感覺腿底下跟壓了塊石頭似的,咣咣兩下就沒知覺了,挨槍子兒都沒這么疼!”馬三點頭嘆氣:“換誰都得懵。不過代哥說了,這情他記你一輩子。”虎子把沾著血漬的錢袋“啪”地扯開,往床頭柜上一倒,12萬現金散了一攤子:“慶哥,沒多少,就12萬,那邊太窮了,實在榨不出更多。”鄒慶瞅著錢,皺起眉:“三兒,這啥錢?”“賠償款!”馬三沉聲道,“你挨了槍、折了腿,代哥氣瘋了,放話出去‘誰敢動大慶,老子跟他不死不休’!派虎子去通州端了馬強的窩,還有個叫二彪的,也一并辦了。”虎子撓撓頭,插話道:“那二彪當時還想喊冤,說不是馬強指使的,是別人讓他去的。我沒聽清他說啥,以為他瞎咧咧,直接給了他一槍,打肩膀上了,沒敢打要害。馬強那倆膝蓋我直接給捏折了,想跑的小弟也撂倒了,都沒弄死。”馬三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就是歲數小,辦事忒狠,半點后路不留,回頭都不知道自己咋栽的!”虎子梗著脖子:“我管他呢,找不著正主就辦動手的,這不是咱的規矩嗎?”鄒慶聽得直發懵,拉著馬三的手:“三兒,你信我,這事兒一定有蹊蹺。我折了腿、挨了槍,就為了這點事?而且我壓根不認識什么馬強、二彪,他們為啥沖我來?”“認不認識不重要,動了咱的人,就得辦!”馬三語氣硬邦邦的,“這事兒你別管了,安心養傷,畢竟你是替代哥挨了一響子,咱這幫兄弟里就你傷得最重,這待遇必須給你拉滿。”一番口是心非后,馬三帶著大鵬、虎子和老巴走了。病房里老魏和江鴻一頭霧水,老魏小聲嘀咕:“哥,我現在都迷糊了,咱到底跟誰一伙兒啊?之前你還幫過馬強,咋突然就辦了他?”鄒慶沒搭理他,說道:“明天江紅去通州打聽下,看看那倆貨傷成啥樣,給送點錢過去。再讓老周出面,把這事兒擺平,別鬧出人命官司。”第二天江鴻去通州一打聽,回來臉都白了:“太黑了!二彪倆腿全折了,以后只能坐輪椅;馬強肩膀挨了一槍,一條腿瘸了,拄拐都費勁;還有個小弟后腰中槍,沒個一年半載養不好!”鄒慶趕緊讓老魏花錢擺事。前后花了一百多萬,總算把官司壓了下去。一周后,大哥拎著水果來看鄒慶,把水果一放,加代說:“好兄弟,一輩子!就沖你這股講究勁兒,以后我罩著你!這些水果你慢慢吃。”鄒慶看著滿桌水果,心里卻堵得慌。坐了一會兒,加代起身告辭,留下一句話:“江湖玩的是腦袋,千萬不能把自己玩進去”。鄒慶聽了,心里更是翻江倒海。
“我明白了,”老巴嘆口氣,“不該我出頭的時候,我絕不爭。”
“這就對了。”大鵬說道,“老八,位置不是爭來的,該你揚名立萬、該你上陣拼殺的時候,三哥一定第一個推你上去;可輪不到你的時候,就得沉住氣。”
馬三單獨把虎子叫到一旁,“虎子,辦事要麻利,心要夠狠。記住了嗎?”
“記住了。”
馬三又叮囑:“別把人打死了。如果出了人命,事兒就大了。你這歲數,還沒到背人命的地步,將來路還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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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愣了愣:“哥,我聽人說混社會的得殺個人立招牌,才能鞏固地位?”
“那是沒靠山的野路子。”馬三彈了彈煙灰,“沒人帶的兄弟,只能靠殺人闖名號;但你不一樣,你只需要攢戰績就行,我和你代哥都會捧著你、帶著你。不走那些彎路,咱走捷徑。有我們這幫老炮兒給你鋪路,你還愁混不起來?這都是命,就像代哥能認識勇哥,我沒這緣分,強求不來。”
虎子狠狠點頭:“哥,我記住了!”
“進屋就找馬強,問清楚指使的誰,都要弄明白!”
“行。”馬三補了句,“張麗華先留著,有用。”
虎子應了聲,轉身把后備箱掀開。張麗華捂著頭縮在角落,見他過來,嚇得一哆嗦,手還下意識往屁股底下摸——剛才被打得狠了,連褲衩都蹭破了。虎子“從里面拽出一把五連發,咔嗒一聲上了膛,冷聲道:“閉嘴,再吱聲崩了你!”
張麗華透過后備箱玻璃,瞅著虎子攥槍往歌舞會走的背影,心突突直跳,腿肚子都轉筋了,這哪是來辦事的,分明是來玩命的!旁邊那小子早嚇破了膽,褲襠都濕了,還哆嗦著勸張麗華:“別吵了,再吵他們還得打咱……”
虎子走到歌舞會門口,先往院里探了探,見門口連個保安都沒有,只有幾輛破車亂停著,壓根就是個沒設防的小場子。
屋里一樓的舞池還亮著燈,幾個老頭老太太還在慢悠悠晃著,包廂區的門虛掩著,隱約能聽見里面劃拳唱歌的動靜。巧的是,馬強正好就在最里頭的三號包廂里,身邊還坐著二彪。
二彪被七八個小弟眾星捧月似的圍在中間,剛抿下一杯酒,就聽旁邊人拍著大腿吹捧:“二哥,這事兒辦得太牛逼了!怎么辦的這事?”
“我一響子就把人放倒了”
馬強湊過來,臉上堆著笑:“二哥,你確實打著加代了嗎?”
“那還有懷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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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強一舉杯,“來,大家敬二哥一杯。艸,你們都要跟二哥學學。你們誰有二哥這膽識?”
包廂里七八個小子立馬跟著起哄,一口一個“二哥霸氣”,鬧得正歡。
虎子揣著五連發進門了,服務員滿臉堆著笑迎了上來:“哥,跳舞不?門票15,還能選大姐陪著唱跳!”
虎子壓著嗓子問:“老妹,我問一下,強哥在不在?”
“您找馬強哥啊?”服務員又追問,“哥,有事兒?”
“我是張姐那邊的,過來給強哥送錢。”
“啊,強哥在三包呢。”
虎子隨口扯了個由頭,點頭謝過,徑直往三號包廂挪。
到了包廂門口,虎子先貼在窗戶上往里瞅,玻璃蒙著層霧氣,只能隱約看見里面人影攢動,猛地推開門——屋里七八個小子、七八個陪酒丫頭瞬間齊刷刷扭頭看過來,空氣瞬間僵住。
二彪問:“找誰的?”
虎子立馬裝出慌神的模樣:“不好意思,大哥,走錯包廂了!對不住對不住!”說著趕緊帶上門,往前走兩步又猛地折返,輕輕擰開包廂門,“強哥。”
馬強一抬頭,“誰?”
“啊,強哥,我是代哥的兄弟,你想不起來我了?”
“代哥兄弟?哪個代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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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子抽出五連發,哐的一響子,把馬強打翻在地。包廂里瞬間炸了鍋,陪酒丫頭尖叫著往角落躲。有一個小子想跑,被小虎子一響子打了狗啃屎。
二彪最先反應過來,“老弟,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通州二彪!你到這里來打人啊?來,你打我來!今兒你只要打不死我,明天我必你!”
干死
虎子抬眼瞪著陳彪。二彪問:“看什么呀?今天......”
虎子抬手就是一響子,“見鬼去吧。”二彪一聲慘叫,倒在沙發上。
小虎子上前一步,五連發往二彪膝蓋上一頂,“哐”的一聲,當場把二彪的一條腿摘了。
馬強徹底癱成了爛泥,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包廂里的丫頭嚇得哭聲都變了調。虎子還沒停手,又朝著二彪另一個膝蓋放了一響子,二彪是徹底廢了。
小虎子把花生米填滿,說道:“都聽著,我叫虎子,朝陽的。誰要是不服氣,想死,盡管來找我。”
小弟們嚇得連連搖頭。小虎一指馬強,“你叫馬強啊?”
“老弟!哥知道錯了!有話好說,你開個價,多少錢都給你!”
虎子盯著癱在地上的馬強,冷笑著吐出一句:“你的命值多少錢?”
馬強一聽,徹底慌了神,連話都捋不直了,一個勁哀求:“老弟,你說值多少錢就值多少錢。”
小虎子說:“50萬!拿50萬過來,我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你今天就死。”
“我這里沒有那么多,只有十萬。我車在門口,你把我車開走吧。”
“我要你車有雞毛用?我只要錢。有多少給我多少。”
“行行行。”虎子押著馬強來到收銀臺把里面的錢全部拿了出來,一共12萬多。
虎子說:“這點錢可不夠買你命,怎么辦?”
“啊?那你說怎么辦呢?”
虎子一抬手,哐的一聲,馬強的一條腿也廢了。這一響子打完,虎子拎著裝有12萬多的錢袋揚長而去。
馬三一看虎子出來了,問道:“完整了?”
“完事了。”
“走!”馬三一揮手,四個人又往四九城回了。
路上同,虎子把包廂里發生的情況說了一遍。馬三問:“那三個小子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虎子說道:“不會。”
“行,你打個電話給代哥匯報一下。”
虎子撥通了加代的電話,又把情況跟加代說了一遍。加代說:“知道是誰打我的嗎?”
“哥,是胖女人找了一個叫馬強的。但是晚上不是馬強去的,應該是兩條腿被我摘了的那個小子,我看身形比較像,而且說話很狂。”
加代說:“哦,這樣吧,你把錢送到醫院,給鄒慶去。就說是要回來的賠償。”
虎子秒懂,應了聲:“明白!咱只說賠償,別的啥也不提。”
另一邊,病房里的性格正躺著養傷,腳腕高高吊起,肩膀也纏滿了繃帶,江鴻和老魏守在旁邊,端水喂藥伺候得妥帖。性格迷迷糊糊嘟囔:“還折騰啥,我這腿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正說著,病房門“啪”地被推開,馬三領著虎子走了進來。鄒慶強撐著坐起身:“三哥!你咋來了?”
江鴻和老魏也連忙起身招呼:“三哥!”
鄒慶躺在病床上,攥著馬三的胳膊急聲追問:“你跟代哥說沒說?我當時可是替他挨了一槍!”
“說了,早說了!”馬三拍了拍他的手背,“代哥老感謝你了,說只要你開口,啥都給你辦!”
鄒慶咧著嘴苦笑,晃了晃吊著的腿:“謝有啥用?你看我這腿,都給壓成壓縮性骨折了。當時王瑞那車開得跟瘋了似的,我喊破嗓子他都聽不見,前輪壓過去就罷了,后輪還補了一下,這他媽是真著急跑路啊!我當時都懵了,感覺腿底下跟壓了塊石頭似的,咣咣兩下就沒知覺了,挨槍子兒都沒這么疼!”
馬三點頭嘆氣:“換誰都得懵。不過代哥說了,這情他記你一輩子。”
虎子把沾著血漬的錢袋“啪”地扯開,往床頭柜上一倒,12萬現金散了一攤子:“慶哥,沒多少,就12萬,那邊太窮了,實在榨不出更多。”
鄒慶瞅著錢,皺起眉:“三兒,這啥錢?”
“賠償款!”馬三沉聲道,“你挨了槍、折了腿,代哥氣瘋了,放話出去‘誰敢動大慶,老子跟他不死不休’!派虎子去通州端了馬強的窩,還有個叫二彪的,也一并辦了。”
虎子撓撓頭,插話道:“那二彪當時還想喊冤,說不是馬強指使的,是別人讓他去的。我沒聽清他說啥,以為他瞎咧咧,直接給了他一槍,打肩膀上了,沒敢打要害。馬強那倆膝蓋我直接給捏折了,想跑的小弟也撂倒了,都沒弄死。”
馬三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就是歲數小,辦事忒狠,半點后路不留,回頭都不知道自己咋栽的!”
虎子梗著脖子:“我管他呢,找不著正主就辦動手的,這不是咱的規矩嗎?”
鄒慶聽得直發懵,拉著馬三的手:“三兒,你信我,這事兒一定有蹊蹺。我折了腿、挨了槍,就為了這點事?而且我壓根不認識什么馬強、二彪,他們為啥沖我來?”
“認不認識不重要,動了咱的人,就得辦!”馬三語氣硬邦邦的,“這事兒你別管了,安心養傷,畢竟你是替代哥挨了一響子,咱這幫兄弟里就你傷得最重,這待遇必須給你拉滿。”
一番口是心非后,馬三帶著大鵬、虎子和老巴走了。
病房里老魏和江鴻一頭霧水,老魏小聲嘀咕:“哥,我現在都迷糊了,咱到底跟誰一伙兒啊?之前你還幫過馬強,咋突然就辦了他?”
鄒慶沒搭理他,說道:“明天江紅去通州打聽下,看看那倆貨傷成啥樣,給送點錢過去。再讓老周出面,把這事兒擺平,別鬧出人命官司。”
第二天江鴻去通州一打聽,回來臉都白了:“太黑了!二彪倆腿全折了,以后只能坐輪椅;馬強肩膀挨了一槍,一條腿瘸了,拄拐都費勁;還有個小弟后腰中槍,沒個一年半載養不好!”
鄒慶趕緊讓老魏花錢擺事。前后花了一百多萬,總算把官司壓了下去。
一周后,大哥拎著水果來看鄒慶,把水果一放,加代說:“好兄弟,一輩子!就沖你這股講究勁兒,以后我罩著你!這些水果你慢慢吃。”鄒慶看著滿桌水果,心里卻堵得慌。
坐了一會兒,加代起身告辭,留下一句話:“江湖玩的是腦袋,千萬不能把自己玩進去”。
鄒慶聽了,心里更是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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