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寂靜了。
秋風呼嘯著卷來,拉著衣角胡亂起舞。
聽起來像是在歡呼。
我縮回了手,沒誠意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是裴既安先拉疼了我,他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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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一巴掌,裴既安的情緒似乎冷靜了下來。
他臉色沉沉,黑眸瞪著我,什么糾纏的心思都沒了。
只冷冷道:“大家閨秀貿然跟人私定終身,不合規矩。”
他就跟上輩子一樣,用不贊同的語調,冷漠訓斥我。
換了上輩子,我不想讓他失望,就會戰戰兢兢認錯,然后陷入自責和自卑。
我在裴家孤立無援,他說什么,我就要做什么。
可現在,我卻不客氣回懟:“我不是大家閨秀。”
“而且你陪著梁寧鳶私會,就不覺得不合規σσψ矩?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見裴既安臉色更黑,我舒了口氣。
不用看他臉色的感覺,真好。
我再一次慶幸,自己這輩子斬斷了跟他的關系。
我看著他,又一次重申:“裴既安,裴家是書香門第,經營了一輩子的清譽,你身為裴家的長子,千萬別再死皮賴臉纏著我了,否則很丟人的。”
說完,我拉著秦戈就走。
用上輩子裴家人堵我的話反堵裴既安,真解氣。
身后,裴既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不過,他總算沒再追上來,可能覺得是太丟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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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于能秦戈單獨說幾句話。
后院的禪房,四下寂靜。
秦戈垂著頭坐在我對面,偶爾抬眼看一眼我。
我總覺得他像是在羞澀。
但,這位可是出身鎮國侯府,上陣打仗,殺敵不眨眼的小侯爺,他會對我羞澀?
可能是錯覺吧。
我甩掉那些荒謬的猜想,輕咳了一聲。
“小侯爺,我嫁給你可以,但你得先寫和離書給我。”
我要和離書。
有了它,我就是自由的。
等過了梁父梁母這一關,不用被他們嫁給教書先生,那往后,我當秦戈的妻子不開心了,就能想走就走。
再也不用跟上輩子一樣,干什么都還得看丈夫臉色。
這個條件驚世駭俗,哪有人婚前就要和離書的。
秦戈明顯十分驚愕。
我做好了被他質問的準備,還找好了解釋試圖說服他。
但他只是看了我半晌,遲遲沒說話。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點撐不住想主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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