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代末的一個下午,巴格達那個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的地下行宮里,發生了一件讓人后背發涼的事兒。
一位專門給皇室畫像的大師正在那兒揮汗如雨,給薩達姆畫肖像。
為了追求那個“神韻”,薩達姆破天荒地坐那兒當了半小時模特。
中途他說要去趟洗手間,兩分鐘后又若無其事地坐了回來。
畫師也沒多想,繼續在那兒描眉畫眼,直到身后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
畫師一回頭,整個人直接裂開了——門口站著一個薩達姆,椅子上還坐著一個薩達姆。
這一幕可不是好萊塢特效,這是伊拉克當年最高機密的“影子計劃”驗收現場。
在這場貓鼠游戲里,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讓那個拿著高科技望遠鏡的美國人徹底看花眼。
說起來,這事兒得從海灣戰爭那會兒嘮起。
那時候薩達姆跟美國算是徹底鬧掰了,從曾經的“鐵哥們”變成了華盛頓眼里的“頭號肉中刺”。
美國人為了弄死他,那是真下了血本,從收買廚子下毒到高科技衛星定位,也就是那時候還沒有無人機,不然早飛過去了。
薩達姆這人本來就多疑,這下更是連睡覺都得睜只眼。
他心里門兒清,在這個全是二五仔的中東政壇,信任這玩意兒比鉆石還貴,要想活命,就得搞“分身術”。
于是乎,一項絕密的搜尋行動在伊拉克鋪開了。
這可不是選美,這是選“替死鬼”。
在這場行動中,梅哈伊勒這個倒霉蛋就被盯上了。
梅哈伊勒是誰?
被抓之前,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學老師,除了長得有點像電視上的那個大人物,日子過得那是相當平淡。
老婆孩子熱炕頭,在這個亂世里能混口飽飯吃就不容易了。
平時學校里的同事也拿這事兒跟他開玩笑,管他叫“領袖的鏡子”。
但這哥們做夢也沒想到,這張臉長的太像,有時候也是一種罪過。
那天早上,梅哈伊勒跟往常一樣出門,臨走還跟老婆說晚上下班給娃帶糖果。
結果剛進辦公室,幾個一看就不好惹的軍官早就等著了。
領頭那家伙看他的眼神,就像狼看見了肉,滿眼的興奮。
根本沒給梅哈伊勒說話的機會,一個黑麻袋直接套頭,連個再見都沒來得及跟家里人說,這大活人就這么直接“銷號”了。
等梅哈伊勒被摘下眼罩的時候,魂兒都快嚇飛了。
他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里,對面站著的正是薩達姆本尊。
薩達姆圍著他轉了兩圈,那表情滿意的,就像是剛買到了心儀的限量版跑車。
從這一刻起,世上再無梅哈伊勒,只有一個沒有名字的代號。
接下來的日子,對于梅哈伊勒來說簡直就是地獄版變形記。
在這個連地圖上都找不著的秘密基地里,他開始了慘無人道的特訓。
長得不像的地方?
整!
哪怕是微調也得動刀子。
聲音不像?
天天關小黑屋里聽錄音,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最變態的是模仿習慣,薩達姆走路那個外八字的幅度、揮手時候手掌的角度,甚至連抽雪茄抖煙灰那個細微的小動作,都得練成肌肉記憶。
教官天天給他洗腦,說這是為了國家的最高榮譽。
但梅哈伊勒心里跟明鏡似的,自己就是一塊行走的防彈玻璃。
長得像領袖不是福氣,在這個位置上,這根本就是一道催命符。
這幫替身的待遇那是真沒的說,吃香的喝辣的,住的也是豪宅。
但說白了,這就跟養豬一樣,養肥了是為了擋刀的。
他們平時的工作,就是替薩達姆去那些風險系數爆表的場合露臉,接受人群的歡呼,順便等著可能從哪個角落里射出來的子彈。
美國中情局(CIA)那幫特工也不是吃素的,可在這事兒上那是真的栽了大跟頭。
好幾次,明明衛星都看著導彈砸下去了,內線也確認薩達姆就在那屋里,結果過兩天人家又紅光滿面地出來那個演講了。
最離譜的一次,CIA那邊收到確切情報,實施了一次精準打擊,那幫特工在蘭利總部香檳都開了,慶祝這一單大活兒終于干成了。
結果尸檢報告一出來,所有人集體破防——這死者除了臉長得像,身上的傷疤、牙齒記錄,哪怕是血型都對不上。
這種“死了又活”的戲碼演了整整十幾年,搞得美國情報部門都快神經衰弱了。
這期間,像梅哈伊勒這樣的替身,有的死于莫名其妙的車禍,有的替主子挨了槍子兒,還有的因為演得太像,甚至讓薩達姆本人都覺得心里犯嘀咕,最后被秘密處理掉了。
這就是個死循環,只要你還在呼吸,你就永遠是個影予。
但是吧,假的畢竟真不了。
到了2003年,美國人也是學乖了,既然肉眼凡胎分不清,那就上高科技。
他們開始瘋狂收集薩達姆家族的生物特征,指紋、視網膜數據,特別是DNA。
這玩意兒你整容技術再牛,演技再好,你也改不了基因里的代碼。
當那個胡子拉碴、一臉頹廢的老頭從提克里特那個著名的“蜘蛛洞”里被美軍拽出來的時候,全世界都愣住了。
這哪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中東雄獅啊,簡直就是個流浪漢。
美軍這回也沒敢大意,二話不說先捅嗓子眼驗DNA。
結果哪怕是用了最快加急的檢測,這回科學沒撒謊——抓著了,這就是正主。
隨著薩達姆被送上絞刑架,那個龐大而神秘的替身帝國也就跟著塌了。
至于當初那個只想給孩子買糖果的梅哈伊勒,還有其他那些不知名的替身們,最后到底去了哪兒,沒人知道。
大概率是早已化作了伊拉克沙漠里的一捧黃沙。
在這個殘酷的權力棋局里,普通人連做棋子的資格都沒有,充其量就是棋盤上隨手撣掉的灰塵。
2006年12月30日,薩達姆被執行絞刑。
而在巴格達的某個角落,或許有個孩子直到長大還在等爸爸下班帶回來的那顆糖。
參考資料:
Latif Yahya, I Was Saddam's Son, Little, Brown and Company, 1997.
Con Coughlin, Saddam: His Rise and Fall, Harper Perennial, 2005.
央視國際,《薩達姆替身奧代替身拉蒂夫·葉海亞講述》,200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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