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聽到妻子多年前就死于他人之手,徐向前跑去憤怒質問。聽到周純全嘟嘟囔囔說出原因后,徐向前悲憤不已,一個活生生的姑娘,就這樣被他們折騰沒了。
徐向前本寬厚大度,卻難以原諒這件事,當時究竟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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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前的第一任妻子很早就因病逝世,1929年,他在鄂東北根據地當副師長。一次戰斗中,他摔傷了腿,身邊的戰友看他一個人過得辛苦,就給他介紹了一個姑娘,名叫程訓宣。
程訓宣才18歲,是本地人,在根據地做婦女工作。她性格開朗,家里五個兄弟姐妹,除了早夭的姐姐,其他人全參加了革命。兩人對彼此都很有好感,很快辦了婚禮,徐向前忙于在前線打仗,夫妻倆一年見不了幾次面,如此簡單的幸福,也保不住。
1932年,第四次反“圍剿”正在進行,戰事緊張,徐向前已是紅四方面軍總指揮,惦記妻子卻回不了家。這可如何是好?徐向前索性讓警衛員把幾雙破襪子送回去,讓妻子補一補,也算是報個平安。
沒想到警衛員很快就回來了:“您妻子被抓走了!說她是改組派!”當時情勢嚴峻,張國燾正在搞事情,短短三個月,就以“肅反”名頭抓了2500多個干部,團以上的干部死了六七成,實際上很多人都是無辜的。
徐向前毫無辦法,自己都難保,張國燾對他“用而不信”,隨時可能下手。前線戰事緊張,他只能強忍著悲痛,繼續指揮打仗,心中抱有一絲僥幸,或許妻子不會有什么人身安全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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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937年,徐向前才在延安聽說了妻子的下落,有人告訴他,程訓宣被抓走后,遭受了各種殘忍對待。他們無視客觀事實,逼她承認自己是反革命,還要她檢舉丈夫,但她不肯聽從,最后被秘密處決了。
徐向前一下子火冒三丈,找到當時負責“肅反”的周純全,質問妻子到底犯了什么罪。對方低著頭坦誠回答:“她沒有罪。抓她,就是為了搞你的材料。”這是什么意思?其實就是想從徐向前妻子嘴里套出“黑料”,好整倒他,程訓宣不肯誣陷,白白送了命。
自己作為丈夫,作為將領,居然沒能保護好身邊人,徐向前心生憤怒,明明知道人無辜,卻還要抓起來,讓她枉送性命,這件事無法原諒。自此,徐向前心里留下了一道難以愈合的傷疤,十年都不愿意再結婚,直到1946年遇到了黃杰,才重新組建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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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純全為此事內心備受煎熬,在戰場上是條好漢,可在政治上就不行了,盲目聽從張國燾的指揮。等到了延安,中央開始批判張國燾,他才明白自己當年干的事有多荒唐。他主動找到周恩來,要求組織處分自己,還辭去了所有職務。
組織考慮到周純全的情況,又能及時認錯,就讓他去抗大學習。從那以后,周純全再也沒上前線打過仗,1955年,他被授予上將軍銜,因為當年的錯誤,職務一直沒怎么升,存在感很弱。
1959年,軍隊要編寫戰史,有人提議讓周純全當副主任,很多老戰友都反對,覺得他不太行,很排斥。為啥大家態度這么鮮明?因為徐向前剛好是主任,但他平靜地說:“我沒那么小心眼。”周純全這才加入進來,兩人幾乎沒什么交集,見面也只是點點頭,不會多說什么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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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徐向前去世,晚年寫的回憶錄《歷史的回顧》里,提到了當年妻子身上發生的冤案。徐向前以大局為重,沒讓個人恩怨影響工作,但那份深入骨髓的痛,卻在文字的寥寥數語中流露出來,讓人唏噓。
參考資料:《徐向前元帥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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