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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各位老鐵,大家好啊!
咱們今天聊個啥呢?聊一個戰國時期特別有意思的職業,叫“說客”。說白了,就是靠一張嘴皮子吃飯的。
這幫人,沒兵沒權,但能把國王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比現在最頂級的銷售牛多了。而這幫人里頭的“銷冠”,那必須得是張儀。
這哥們兒的出道故事,就特別有戲劇性。他早年跟一個叫鬼谷子的神仙人物學本事,學成之后,就滿世界找工作。
有一回,他跑到楚國去,參加國相家的一場派對。好家伙,派對著開著,國相家一塊名貴的玉璧丟了。
這幫門人一看,張儀這小子窮兮兮的,賊眉鼠眼的,肯定是他偷的!二話不說,把他抓起來就是一頓胖揍,幾百下啊,打得皮開肉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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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儀一瘸一拐地回到家,他媳婦兒一看就哭了:“你看看你,要是不去讀書游說,能受這委屈嗎?”
結果你猜張儀說啥?他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問他媳婦:“你看看……我的舌頭還在嗎?”
他媳婦“噗嗤”一聲笑了:“在呢,好好的。”
張儀一聽,立馬來了精神:“那就夠了!”
你看,這就是頂級銷售的職業素養:只要核心產品(舌頭)還在,就永遠有翻盤的機會。
果然,被打成這樣,張儀也沒灰心。他一看,在東方這幾國混,人家不認他這套。于是扭頭就去了正在崛起的秦國。
那時候的秦國,經過商鞅變法,跟打了雞血似的,正琢磨著怎么向東擴張呢。張儀這一去,簡直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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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秦惠文王說:“大王,您看啊,東方那六國老抱團,跟個微信群似的,天天商量怎么對付您。這不行啊。咱們得干個事兒,叫‘連橫’。啥叫連橫?就是您是群主,挨個兒拉人私聊,許諾好處,把他們一個個從群里踢出去。特別是魏國和楚國,咱先跟他們搞好關系,然后……”
后面的話,簡直就是給秦國量身定做的“一統天下”路線圖。秦惠文王聽得那叫一個心花怒放,當場就拍板:“行!你就是我的金牌戰略顧問!”,沒過多久,張儀就當上了秦國的國相。
當上國相后,張儀的第一個大目標,就對準了南方的大國:楚國。當時的楚國國王,叫熊槐,也就是我們后來常說的楚懷王。
這位楚懷王吧,你不能說他傻,他爹楚威王那可是猛人,曾經把強大的齊國打得找不著北。楚懷王自己也打過勝仗,派大將昭陽去打魏國,一下就占了八座城。所以,他一開始,還是有點東西的。
但問題就出在,他有點東西,但不多,而且有個致命的弱點:貪小便宜。
張儀就是瞅準了這一點。公元前313年,秦國想揍齊國,又怕楚國幫忙,怎么辦呢?張儀自告奮勇,說:“我去楚國走一趟,保證讓楚王跟齊國斷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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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儀到了楚國,見到楚懷王,那叫一個客氣,張口就說:“大王啊,我們秦王最佩服的就是您,最討厭的就是齊王。可您偏偏跟齊國是鐵哥們,搞得我們秦王想跟您套近乎都沒法下手。這樣吧,只要您跟齊國斷絕關系,我們秦國愿意把商於那塊兒,六百里肥得流油的地,白送給楚國!咱倆以后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六百里地啊!這可不是小數目,擱現在就是好幾個一線城市加起來的面積。楚懷王一聽,眼睛都直了,當時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
跟齊國絕交,也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白得六百里地,這買賣上哪兒找去?當場就答應了,還把楚國的相印都給了張儀,天天開派對慶祝,那場面,跟中了五百萬似的。
這時候,楚國一個叫陳軫的大臣就看不下去了,跑來勸楚懷王:“大王啊,這事兒不對勁啊。秦國為啥看重咱們?不就是因為咱們跟齊國聯手嘛。現在地沒見著,您先把盟友給賣了,楚國不就成孤家寡人了?秦國到時候肯定看不起咱,張儀那小子肯定是在騙您!到時候北邊得罪了齊國,西邊惹來了秦國,兩頭夾擊,咱們可就慘了!”
楚懷王哪聽得進去啊,被六百里地沖昏了頭腦,覺得陳軫就是嫉妒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他大手一揮:“你懂啥!等著瞧好吧!”還派了個將軍跟著張儀去秦國接收土地。
結果張儀一回到秦國,腳下一滑,“哎喲”一聲,從車上摔下來了,摔傷了腿,三個月閉門不出。
楚懷王那邊還納悶呢:“這是不是嫌我跟齊國斷交得不夠徹底啊?”為了表忠心,他居然派了個勇士去齊國,對著齊宣王就是一頓破口大罵。
齊宣王當場就炸了,好你個楚懷王,為了討好秦國,連臉都不要了!行!咱倆絕交,我轉頭就跟秦國混!
這邊齊國一跟秦國結盟,張儀的“腿”立馬就好了。他慢悠悠地出來接見楚國使者,笑瞇瞇地說:“哎呀,實在不好意思,我答應給大王的,是我自己的六里封地,不是六百里地。你們記錯了吧?”
楚國使者當時就懵了,回去一匯報,楚懷王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好家伙,張儀你個騙子!六百里變六里,你咋不直接上天呢!楚懷王血沖上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立馬發兵攻打秦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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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正中張儀下懷。楚國大軍剛到秦國地界,就被以逸待勞的秦軍迎頭痛擊,在丹陽那一戰,八萬楚軍沒了,秦國順手還把楚國的漢中郡給占了,足足六百里地。
楚懷王不甘心,把全國最后的家底都押上,在藍田跟秦國決戰,結果又被打得大敗。更要命的是,魏國和韓國這倆“趁火打劫”專業戶,也趁機從背后捅了楚國一刀。
楚懷王這下是徹底傻眼了,地沒要到,盟友沒了,還折了兵馬,又割地求和,里子面子丟了個精光。
你以為故事到這就完了?更絕的還在后頭。過了兩年,秦國說,哎呀,看你們楚國也挺慘的,這樣吧,我們把漢中郡一半還給你們,咱們重新結盟。
楚懷王這回是學精了,他捶著胸脯說:“地我不要了,我只要張儀!我要親手活剮了他!”
張儀一聽,非但不怕,反而主動請纓,又跑到楚國去了。他一到楚國,立馬就被抓起來關進了大牢。但張儀是誰啊?公關能力MAX。
他上下打點,買通了楚懷王寵臣靳尚,又通過靳尚找到了楚懷王最寵愛的妃子鄭袖。鄭枕這枕頭風一吹,楚懷王耳根子一軟,居然又把張儀給放了!
你說這楚懷王,是不是有點讓人無語?被耍了一次又一次,次次都上當,當當都一樣。
張儀溜回秦國后,又跑到其他國家,繼續他的“連橫”大業,把韓、齊、趙、燕挨個忽悠了一遍,為秦國統一天下立下了汗馬功勞。而楚懷王呢,他的悲劇還沒結束。
又過了幾年,秦昭王給他寫了封信,說:“兄弟,咱倆見個面吧,聊聊感情,地點就在武關。”
楚懷王這回有點猶豫了,去吧,怕又是個鴻門宴;不去吧,怕秦國發怒。他手下的大臣屈原、昭睢都勸他:“大王,千萬別去!秦國虎狼之心,不講信義,咱們派兵守著就行了!”
可他兒子子蘭卻說:“爹,不能跟秦國斷了關系啊,還是去吧。”
結果,楚懷王前腳剛進武關,后腳就被秦軍給劫了,直接押到了咸陽。秦昭王逼他以臣子的禮節拜見自己,還要楚國割讓巫郡和黔中郡。
楚懷王這回倒是硬氣了一回,說啥也不同意,就被秦國給扣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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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這邊一看國王被扣了,干脆立了太子橫為新國君,就是楚頃襄王。秦昭王大怒,發兵攻楚,又是殺五萬人,又是占十六座城。
楚懷王后來找機會從秦國逃了出來,結果秦國封鎖了所有去楚國的路。他跑到趙國,趙國不讓進;跑到魏國,半路上又被秦兵抓了回去。
最后,這位貪小便宜吃大虧的國王,就這么客死在了秦國。
他的尸體被送回楚國時,楚國人“皆憐之,如悲親戚”。楚國的南公說了句流傳千古的話:“楚雖三戶,亡秦必楚!”
你看,張儀的成功,就是他把人性里那個“貪”字給研究透了。
你再看楚懷王的悲劇,就是他總想著撿便宜,卻忘了天上不會掉餡餅,只會掉陷阱。他用一次次的上當,為自己的短視和貪婪,付出了整個國家的代價。
當然,楚國的這口氣,終究是沒咽下去。秦國雖然贏了,但也給自己埋下了一個巨大的禍根。
就在楚國鬧得雞飛狗跳的時候,北邊的另一個大國,也正在醞釀一場驚天動地的改革。他們的國君,為了強國,干了一件讓當時所有人都驚掉下巴的大事。
這是誰呢?他又干了啥事?
咱們下集再接著聊。
參考資料:
司馬遷:《史記》,北京:中華書局,1982年
李國章,趙昌平:《二十五史簡明讀本》,上海:古籍出版社,2018
尹小林校注:《二十六史:完本精校大全集》,微信讀書,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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