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為未婚夫的養妹說,我給她開了劣質藥膏,害得她染上了臟病。
未婚夫暴怒。
當場打斷了我用來開藥寫方子的手,
又拿著我們以前恩愛時拍下的私密照片掛在閑置平臺,
“全瑕,免費送。”
他的朋友都勸他:
“她馬上要跟你結婚了,你真的要毀了她嗎?”
未婚夫語氣很平靜:
“她亂給佳佳用藥,害佳佳得病,抑郁險些自殺,她還死不認錯,她不配當醫生。”
“只是嚇唬她而已,我又沒真打算把她送出去,讓她也染上臟病。”
我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跟他對上了視線。
他沒有一點心虛愧疚,揉著我的發梢說道:
“這次是你做錯了,受苦也是你活該的。”
“只要你把佳佳的病治好,再去親自給她道歉。”
停了一下,他又說:
“你還是我最愛的未婚妻。”
我咽下所有眼淚,將鏈接轉發了出去。
下一秒,有人私聊他:“我要了。”
傅明安卻臉色難看的砸碎了手中的酒瓶。
傅明安的狐朋狗友們頓時大氣不敢出。
有人勸:“要不算了吧,別真鬧出事來....”
傅明安瞥眼看我:
“小竹,你覺得呢?要不要跟我去道歉?”
我垂下眼眸,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身后傳來傅明安冷漠調笑的聲音:
“你嫂子都無所謂,你們著急什么。人家都愿意要你嫂子了,我豈能不給?”
我慢慢往往酒吧外走去。
走廊里許多人看著我竊竊私語,
我茫然無措。
直到一個酒醉的男人撲上來抱我的腰,嘴里不干不凈的說道:
“哥哥我上周剛查出梅毒,是你喜歡的類型吧,跟哥哥走吧。”
我尖叫著不挺呼救,路人們卻紛紛鄙夷避開。
他們嫌惡的聲音傳來:
“網上那個女主角就是她吧?真是下賤,非說想試試集齊臟病的滋味。”
“別管她了,說不定她是故意勾引人家的呢,真惡心。”
我牙齒不住顫抖,說道:
“你別過來!我老公就在這里!你敢動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你要是有老公你能上網發騷嗎?你網上找臟男人的帖子都爆了,什么男人能要你這樣的賤女人。”
他晃著手機,停留的頁面讓我心頭止不住的痛。
“你讓你老公出來救你啊,你要真能找來我就不碰你。”
他話音剛落,走廊盡頭的包廂門打開,傅明安帶著他朋友走出來。
看到他,我的眼淚瞬間落下,哽咽著求助。
“老公救我!”
傅明安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只是調侃著對壓在我身上的醉鬼說道:
“哥們你條件不行,這個女的,喜歡帶病的。”
我絕望的看著他頭也不回的離去。
醉鬼哈哈大笑:
“這可是傅總,怎么能看得上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
不知過了多久,我身下涌出大片血跡。
男人嚇得爬起來,罵罵咧咧的跑了。
我如行尸走肉一樣的起身,去了醫院的急診科。
孩子沒有保住。
我原本想當作三周年禮物告訴傅明安我懷孕的事情。
可如今,我的孩子,化作了托盤上的一團血肉。
值班的同事眼神復雜的看著我。
“阮姐,傅總給醫院施壓了,要求醫院必須給你處分。
醫院決定....吊銷你的醫師資格證明,并且要跟你追究賠償,我聽說....要賠一百多萬。”
我閉上眼,心中的酸澀不住的翻涌。
同事還在心疼的說道:
“傅總怎么突然就變了樣呢!明明傅總當初為了你能給醫院投資千萬,為了救你甚至還差點死了。”
“他那么愛你,怎么現在為了一個別的女人,把你的手折斷了,還斷了你的醫生的道路呢。”
是啊,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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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說不出一句話。
我跟傅明安認識的時候,我不知道他有一個養妹。
他跟別人飆車骨折,急診送來命懸一線。
我整整在手術室于死神博弈了十個小時,才將他救了回來。
昏迷三天后,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他的好哥們把我叫來。
隔著厚重的紗布繃帶,他費力的沖我露出一個笑容。
“阮醫生,救命之恩,能不能讓我以身相許啊?”
我不在意,只當他是富家子弟的玩笑。
可他真的追在我身后整整一年,給我的醫院砸重金重建成了整個海城最好的醫院。
知道我總是忙著上手術沒空吃飯,便每天親手做可口的飯菜等在我的休息室。
我很難不心動,卻又不敢心動。
直到三年前,一個患者為了訛錢,誣陷我手術失敗害他頭疼難忍,帶著刀沖進了我的辦公室。
傅明安紅著眼撲到了我面前,替我挨了整整三刀。
他被救活的那一天,我答應了他的表白。
我們的三年,一路走的順風順水。
直到我們的訂婚宴上,他失聯未到。
三天后,才牽著一個小姑娘回家。
他溫柔的對我說道:“佳佳剛回國身體不舒服,我這幾天忙著照顧她,忘了訂婚的事情了。”
我這才知道,他有一個出國多年的養妹——傅佳。
傅明安讓我照顧好傅佳,我自然付出一百二十分的用心。
三天前,傅佳跟我說,她下面不舒服。
她不住的哀求我,別讓她哥哥知道。
我只當是小姑娘害羞,便帶著她做了檢查,開了治炎癥的藥。
可檢查結果出來那天,我看著檢查結果驚愕無比,還不等我想好如何告訴傅佳跟傅明安。
傅明安就帶著保鏢,攬著紅著眼圈的傅佳沖進了我的休息室。
一聲令下,我的右手便在保鏢的鐵棍下扭曲。
我疼的蜷縮在地板,哀哀問他為什么。
他冷眼看著我:
“我以為你跟別的女人不同,你心地善良溫柔,不屑搞那些惡心的手段。”
“沒想到你心思竟然那么歹毒,就因為我照顧佳佳誤了訂婚宴,你就給她用劣質藥膏害她得了臟病!”
“她才二十歲啊!就被你毀了!”
“像你這樣的人,不配當醫生。斷了你開藥的那雙手,是給你一個教訓。”
他身后的傅佳突然哭了起來,指著我桌上的檢查報告說道:
“嫂子,原來你早有預謀!你一邊用藥膏害我得了臟病,一邊給我偽造了檢查結果!”
“你就這么恨我嗎?!既然我的存在讓你這么厭惡,那我去死好了!”
“這張檢查結果你是不是讓很多人都看到了?現在我的名聲已經被你毀了,我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完,她就猛得沖向窗戶要往下跳,
傅明安連忙將她死死的抱在懷里,對著不住搖頭落淚的我說道:
“阮竹,為了一場訂婚宴就逼死我妹妹,你真讓我失望。”
“給我妹妹道歉!我要你當眾承認是你因為心胸狹隘記恨佳佳,故意用劣質藥膏害她染上臟病,還企圖造謠毀了她。”
我眼含著淚光,絕望的看著他。
“傅明安,如果我真的這么做了,我的事業就全部都毀了!”
“我沒做過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認。”
可即便我如何哭著辯解,如何求著他拿著那支藥膏去做鑒定,
他都不在意,他輕嘖一聲,讓保鏢摁著我的頭砸在地上。
給傅佳磕了一百個頭。
血色四濺,來往的病人們舉著手機拍著我的丑態。
我最終心力交瘁,暈倒在地。
醒來后,我收到了他好友的信息,讓我來酒吧找傅明安解釋。
懷揣著對傅明安最后的一絲期盼,我趕到了酒吧。
卻聽到那番將我打入地獄的話。
同事見我神色痛苦,也不再說話,開了阻斷藥遞給我。
“按時服用一個月后再來檢查確認沒有被感染。”
我低聲感謝她,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家里。
手機亮起一個消息附帶著一張飛機票。
“小竹,別怕,我來接你了。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會醫好你的手。”
我嗚咽哭著埋進了被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斷了手腕上傳來死死的疼痛。
恐懼讓我大喊著掙扎。
“別碰我!”
“小竹!是我!”昏暗的燈光中,我看清了來人,是傅明安。
他身上清爽,帶著剛剛洗完澡的味道。
縈繞在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跟傅佳身上的一模一樣。
我僵在原地。
傅明安不在意的抱了抱我,說道:“不就是把你丟給那個酒鬼沒管你嗎?你至于跟我鬧成這樣,碰你一下都不行?”
他再次說起,我幾乎是控制不住的顫抖落淚。
他輕蹙眉頭說道:“你至于這么矯情嗎?我是哪里的常客,誰不認識我,誰不知道你是我老婆,誰敢動你啊。再說了,你看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他一連串的話語,讓我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你手腕還疼嗎?我特意讓人買了特效藥,涂上了能讓你手腕恢復如初,不會影響到你以后當名刀醫生的。”
“這下你總不會跟我置氣了吧?該跟我去道歉了吧?”
他帶著寵溺說著,我心中的苦澀不住翻涌。
“傅明安,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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