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看到那場大火的消息,心里一直揪著。電視里濃煙滾滾的畫面,網上各種猜測和祈禱,誰都怕最后聽到的數字太沉重。但這兩天傳來的消息,總算讓人能稍微喘口氣——不是說事情不嚴重,而是情況可能比我們最初想象的要好那么一點。
我看到的通報主要是兩點:一是500名消防員已經進了現場,正一棟樓一棟樓、一層層、一間屋一間屋地搜,細得像篦子梳頭。而且,已經搜完的兩棟樓里,沒發現遇難者。二是之前那份長長的“失聯人員名單”里,已經有144人被確認是安全的,雖然還有150人沒聯系上,但有關部門正在一個一個地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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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明什么?咱們往實在了想,這說明最開始大家心里最壞的那個預估——尤其是網上各種傳言里那些嚇人的數字——很可能不會成真了。生命比我們預想的要頑強,救援的努力也在顯出效果。這當然不是慶祝的時候,火災造成的損失已經夠大了,多少人無家可歸,財產化為灰燼,這傷痛是實實在在的。
但在這么大的災難里,如果最終能少失去一些生命,這的的確確是不幸之中,最大最大的萬幸了。你想想,要是搜救結果相反,那會是怎樣一種心情?所以,這份進展,值得我們為消防員的拼命,也為那些被發現安全的人,重重地松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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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口氣松到一半,我腦子里,估計也是很多人腦子里的一個問號就冒出來了:那這些已經被確認“安全”的“失聯人員”,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火災發生了不是幾個小時,是幾天了。新聞鋪天蓋地,全國甚至全世界都盯著,家人肯定急瘋了,電話怕是要打爆。如果他們人沒事,好好的,怎么會一直處在“失聯”狀態,直到現在才被官方“確認安全”呢?這邏輯上,有點讓人繞不過彎來。
難道出國了?信號不通?或者去了內地某個偏僻地方?但就算這樣,在這個手機像身體一部分的時代,只要人清醒,能行動,看到新聞后第一反應不該是立刻給家里報個平安嗎?“媽,我沒事,別擔心。”“老婆,我好好的,在XX地方。”這是人之常情啊!就算手機丟了,借個電話,找警察,找當地政府,總有辦法讓最牽掛你的人知道你還安全。讓幾百號消防員冒著危險在廢墟里找,讓無數陌生人為你揪心,自己卻悄無聲息,這……怎么說都有點說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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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指責誰,每個人情況可能千差萬別。我只是試著去理解,也許,這里面有我們普通人想不到的無奈。比如,會不會有些人,特別是獨居的老人或者不太會用現代通訊的人,他們根本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列入了“失聯名單”?他們可能躲到了遠處親朋家,安頓下來,覺得沒事了,卻不知道外界為了找他們已經翻了天。
又或者,有沒有可能是一些外來務工的朋友,他們的聯系方式登記得不全,或者主要聯系人(比如包工頭、室友)也一時聯系不上,導致信息鏈條斷了?再往深了想,會不會有人在巨大的驚嚇后,心理受到了沖擊,暫時處于一種逃避或懵懂的狀態,還沒能“緩過神來”去處理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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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只是猜測。但不管原因是什么,這件事給我們所有人都提了個醒:在災難面前,及時、主動的信息溝通,不僅是對自己負責,更是對家人、對救援力量、對整個社會關切的一種責任。你平安,就早點出聲。你的“一聲平安”,澆滅的是親人心里煎熬的火山,節省的是本可用于更緊急處境的救援資源,撫平的是無數陌生人的焦慮。這不是道德綁架,這是災難給我們上的一堂沉重的公共課。
看看別的城市以前發生的類似事故,很多時候,恐慌和謠言正是滋生在信息不明、溝通不暢的土壤里。一個及時確認的信息,哪怕只是“人找到了,沒事”,就能像定海神針一樣,穩住一片人心。反過來說,這次事件里,相關部門能這么快速地確認上百人的安全,并公開說明還有人在繼續找,這種信息的透明和持續更新,本身就是一種進步,是對抗恐慌最好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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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的情緒挺復雜。一邊是為搜救的進展和生命的安然感到由衷的、沉重的慶幸;另一邊,是對那“失聯又安全”的疑問,以及由此想到的,我們在面對突發災難時,個人該如何行動的反思。災難無情,但人有情,也有責。這個“責”,除了互相救助,也包含互相告知。
最后,那150位待確認的同胞,他們依然是所有人最大的牽掛。希望接下來每一天,我們都能聽到更多“已確認安全”的消息。希望消防員們都能平平安安。也希望經過這件事,我們每個人都能在心里默默記下一課:萬一,我說萬一,哪天不幸身處類似境遇,記得,報平安,要趁早。你的聲音,是給這個世界最好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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