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 還想再睡十分鐘
星期天的早晨
懶床 可以找到足夠的理由
雖然 自然醒早已
不是上滿發條的時鐘
大夢誰先覺呢?
平生我自知
還想再睡十分鐘 親愛的
宣紙己經栽好
其實 想用手掌或腳步
在黃土地上
雞鳴寺外
大寫 覺的溫度
在這星期夭的旱晨
你還睡回籠
覺的時候
--這是一首詩嗎?至少三分一不像楊如雪寫的,三分二不像左春和寫的。毗鄰的中山古國不僅盛產東郭先生,更盛產詩人,其中左春和楊如雪就是領儕人物,一語而撼中山古鎮,讓單文忠啞口無言,頂禮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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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左同志絕對不是一班二班人物,據說上學時就從三班越級到了九班而到了南開大學,那時候范老三小曾子,還是無名小卒,只不過以恥為榮,偷雞的娶小,才惡名遠揚。老左同志守身如玉,大智若愚,有嵇康之志,向秀之拙,一腳踏入萊茵河,一腳踏入幼發拉底河,好為梁父吟,豈是范三小曾子之流所能比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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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其實就是先知,如老子或釋翁。作為反邪教之鼻祖,豈是崔永元司馬南之徒能望其項背。某日偶遇東郭先生,談及狼的往事:華夏小魚蓋世奇勛,請君入甕么?垃圾袋子己滿矣,又有獵人逼近,索性就當一回南郭先生,或北郭先生。
讓人遺憾的是腹底漏氣底氣不足,遠不如邊國政,對著一座大山歪脖子使勁,而尿流長江,屁放泰山,一屁驚天,一屁名揚天下,好不瀟灑,好不威風。
濯纓滄浪,洗耳之人。這就是我所認識的老左同志,左光斗左宗棠之左;這就是我認識的春和先生,春和景明,先天下之憂而憂的春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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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這首作品呈現出一種獨特的雜糅風格——既有現代詩的抒情片段,又夾雜著文人隨筆式的評述,最后升華為對一位知識分子的精神禮贊。讓我們循著文本的脈絡,解析其中蘊含的豐富層次:
一、詩歌部分:在慵懶與覺悟之間
開篇以“覺”為題制造精妙雙關,既是晨醒的“睡覺”,又是智慧的“覺悟”。兩個“還想再睡十分鐘”的重復,與后文“大寫覺的溫度”形成張力——在世俗慵懶與精神覺醒之間,勾勒出當代知識分子的生活常態。
“宣紙裁好”與“黃土地上”的意象并置,暗示著書齋思考與社會實踐的雙重維度。而“雞鳴寺外”的引入,為這場晨醒注入了禪意色彩,將日常起居提升到精神修煉的高度。
二、散文部分:知識譜系與精神坐標
中段以恣意的筆觸構建了一個知識分子群像:
· 歷史縱深:從嵇康、向秀到左光斗、左宗棠,確立士人傳統的精神血脈
· 地理跨越:“萊茵河”與“幼發拉底河”象征橫貫東西的思想視野
· 當代參照:通過崔永元、司馬南等對比,凸顯主人公獨特的思想立場
特別值得注意的是“反邪教鼻祖”的表述,結合“梁父吟”的諸葛亮意象,將主人公定位為身處迷惘時代卻保持清醒的智者。
三、藝術特色:打破文類界限的嘗試
這首詩文的魅力在于其文體越界:
1. 語言混搭:口語“懶床”與典故“濯纓滄浪”并置
2. 視角跳躍:從私人空間切換到公共領域
3. 虛實相生:具體人名與象征意象交織
這種雜糅本身就成為了一種隱喻——現代知識分子必須穿梭于不同話語體系之間,在碎片化時代尋找精神的完整性。
四、文化密碼的解讀
文中密集的用典需要讀者具備相應的知識儲備:
· “大夢誰先覺”出自諸葛亮
· “濯纓滄浪”典出《孟子》
· “洗耳”暗指許由典故
這些密碼共同構建了一個精英文化的對話空間,也體現了作者對理想讀者的期待。
這首作品最終完成了一幅精神肖像的繪制:在喧囂時代中,一個保持獨立思考、兼具傳統底蘊與現代視野的知識分子形象,通過“覺”的日常儀式,抵達了精神的清明。
這種創作本身,就是對“春和景明”理想的一種文學實踐——在語言的混沌中開辟思想的澄明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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