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嫡親妹妹爭衛珩爭了十年。
第一世,我如愿嫁給了他。
成親后,人人都說他愛慘了我,所以才能七年生六子。
第七子臨盆時,他去母留子,灌了我三碗鶴頂紅。
閉眼之前,他才告訴我真相。
當年我想娶的根本不是你,既然你上趕著嫁,活該做個生養工具。
如今孩子夠多了,你也沒有價值了。
我含恨而死。
第二世,我把議親書塞給了妹妹。
你去吧,他愛的是你。
本以為這次可以皆大歡喜了。
沒想到五年后,丫鬟送回來一個大水缸,里頭是被做成人彘的妹妹。
她四肢皆斷,眼睛也沒了,只有嗓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清脆。
她對著我嚎啕大哭。
姐,衛珩根本不愛我,他想娶的不是我。
他說我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這把嗓子,讓我日夜唱曲給他聽。
我只要抱怨一句,他就折磨我一回。
昨夜他說他聽曲聽夠了,要不是丫鬟拼死相救,我就回不來了。
可妹妹傷得太重,回家不到兩個月就斷了氣。
再睜眼,已是第三世。
看著衛家送來的議親書,我和妹妹面面相覷。
這家伙想娶的到底是誰啊……
母親看著沒有名字的議親書,跟我們一樣一頭霧水。
她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小侯爺要娶的是清辭嗎?
我就是沈清辭。
母親之所以第一個想到我,是因為我和衛珩從小青梅竹馬。
所有人都覺得我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以前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但現在,我什么都明白了。
衛珩心底的人不是我。
我正愣神,衛珩已經點了點頭,平靜地吐出兩個字。
可以。
這下我娘更是摸不著頭腦了。
她微微皺眉,道:小侯爺,你可以回答是或不是。
可以是什么意思?
衛珩依舊面色如常。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娶清辭。
我終于回過神來,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我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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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世的噩夢如今還清晰地印在我腦海里。
那時衛珩也是這樣回答的母親。
但我卻誤以為他是害羞,才如此含蓄地表達自己對我的愛意。
我怕他難堪,想也沒想就催促母親應下了。
嫁去衛府八年,沒什么異樣。
唯一讓我有些招架不住的就是懷孕這件事。
衛珩哄我說他喜歡孩子,想讓侯府人丁興旺些。
所以他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我。
每次坐完月子,他就開始折騰我。
就這樣,我用了七年生了六子。
京城的人漸漸從夸我能生養,變成了羨慕我和衛珩如膠似漆的感情。
我受了輿論影響,也自然而然地認為衛珩是愛極了我,才會想跟我生孩子。
直到第八年冬。
我生下第七子后,因為身體太虛導致了血崩。
大夫們正在全力救治,衛珩卻突然揮手讓他們離開了。
不等我詢問,他便親手灌了我三碗鶴頂紅。
待到彌留之際,他才讓我死了個明白。
清辭,我不愛你,是你上趕著嫁,我只是不想違抗天命罷了。
如今七個孩子已經夠了,你這個生養工具也沒什么價值了,安心去吧。
我滿心不甘,強忍著五臟六腑的劇痛,哭著想要個答案。
衛珩猶豫了一下,道:好,我告訴你,我愛的其實是你的……
可話還沒聽完,我就咽了氣。
第一世的痛苦讓我渾身發顫,但也讓腦子無比的清醒。
我加重了語氣,一字一頓:母親,我不嫁他。
母親看著我長大,她知道我有多喜歡衛珩。
他第一次上戰場,我坐在邊關等了他整整一個月。
他受傷歸來,我又是不眠不休地照顧半個月。
母親說這樣有損女兒家的聲譽,可我不在乎,我只想要他好好的。
所以母親有些不理解:辭兒,你以前不是說非小侯爺不嫁嗎?
這多好的機會呀。
我堅定地搖了搖頭:年少狂語,做不得數。
再說,我已經有心上人了,他不日便會來提親。
母親滿臉震驚,狠狠地剮了我一眼,像是責備我不早說。
她轉頭賠笑道:小侯爺,清辭不愿意也沒辦法。
要不,讓清音嫁吧,她也可喜歡你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沈清音渾身一顫,用力搖頭道:娘,我也不嫁。
母親柳眉倒豎,斥責道:你又是怎么回事?!
清音瞟了我一眼,支支吾吾道:我也有心上人了。
他也很快就來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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