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有個朋友的孩子研究生畢業,父子二人在孩子就業問題上產生了嚴重分歧,朋友兒子想去應聘互聯網大企業,朋友則堅持讓他考公務員。
不可否認,現如今不少年輕人在規劃職業時,仍然會把當老師和考公務員看作兩個重要的選擇。尤其是父母那一輩,講究“鐵飯碗”,當然他們印象中的鐵飯碗是公務員事業編教師都算。老一輩人經歷了不少艱難歲月,總覺得能進體制內工作是件好事——有面子,旱澇保收,也幾乎不會失業。
可時代變得太快了,過去那種“一次選擇,終身無憂”的想法,放到今天可能越來越不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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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說教師。以前很多地方,尤其是一些基層小學,一個老師可能要帶好幾個班,甚至同時教幾門不同的課。現在呢,孩子數量沒有以前多了,有些學校一個年級就一個班,教師崗位自然也就少了。疫情之后,不少地方還在推動學校合并,縣城、鄉鎮甚至村一級的學校數量都在下降。身邊其實不難發現這樣的例子:有些大學畢業生一門心思考教師編,考了好幾年也沒個結果;就算考上了,也還得擔心聘期結束之后能不能續簽。
網上也常有人討論,說未來教師崗位的競爭會越來越激烈,教育系統對教師的需求不會再像過去那樣持續擴大。其實教育部多年前就提過,要合理控制教師總量。有些地區現在甚至在崗教師人數已經超過了學生人數,這無疑是一個值得注意的信號。
再看公務員。這幾年,公務員考試越來越熱。一方面,其他行業就業壓力不小;另一方面,整個社會大環境也讓很多人傾向于尋求穩定。媒體上也經常看到這樣的報道:某個公務員崗位,有上千人報名,競爭激烈到難以想象。
但公務員這個職業,也不像很多人想象中那樣“一勞永逸”。編制并不完全等同于終身保障,工作壓力也不小。而且,公務員的工資待遇,尤其是績效和獎金,沒有前些年那么“吃香”了。疫情之后,不少地方財政壓力增大,有些地區連工資發放都出現延遲。大家其實心里清楚:財政吃緊,公務員大規模擴招的可能性就變小了。可報考人數卻逐年攀升,崗位數量又沒怎么增加,這種供需失衡,很可能導致未來公務員也像今天的教師崗位一樣,變得“過剩”。
再說,所謂的“鐵飯碗”只是稀缺資源——不可能人人都端得上。你去問問身邊正在備考的大學生,無論是考公還是考編,很多人私下里都非常焦慮。每年幾十萬人報名,最終能上岸的只是少數。他們自己也明白,所謂的“穩”,其實已經沒那么穩了。
如果我們把眼光放得更長遠一些——十年后教師過剩,二十年后公務員過剩——這絕不是危言聳聽。中國的人口結構正在發生深刻變化:學生總數在減少,年輕人比例在下降,老年人越來越多。崗位數量很難大幅增加,甚至增長的速度可能比我們想象中更慢。即便考進去了,往往也要等前面的老同事退休,才有晉升或轉正的空間。
以前六零后、七零后的教師和公務員數量龐大,如今他們正陸續退休,短期內還能釋放出一部分崗位。可等到七零后也基本退完,后面的九零后、零零后,就要在這些數量有限的崗位中激烈競爭,到那時,誰的日子都不好過。
有人可能會問:“那我現在還要不要考?”說實話,這個問題沒有標準答案。每個人情況不同,追求也不同。有人就是喜歡穩定,不愿意折騰,這無可厚非。
其實在今天,“鐵飯碗”這個詞可能早該換一種理解方式了。并不是說進了體制,人生就可以自動進入“安全模式”。這個飯碗到底“鐵不鐵”,更多是看你能否持續適應社會的變化。
體制內外,各有各的難,也各有各的好。只是社會的變化,常常超出我們預期。
說到底,在今天這個時代,已經不存在百分之百穩定的工作了。不管是做教師,還是做公務員,都不是逃避職業風險的“護身符”。
我們得接受這個現實,也得提早為自己做打算。不管選擇哪條路,都沒有一勞永逸這回事。真正可靠的,是自己一步一步往前走的能力。沒有什么工作能讓你完全躺著就安穩到老。
無論你選擇什么職業,可能都不會像想象中那么輕松。但只要你踏實做事、持續學習,路總歸是能走出來的。
實話實說,沒有人能保證你一輩子都活在“穩定”之中。未來十年、二十年,很多職業格局都會發生變化。教師、公務員這類崗位會越來越難進,競爭也會越來越激烈。
但這不代表沒有出路。路是人走出來的,世界在變,人也要跟著變。在快速變化的時代里,靠別人給的“保護”終究不如靠自己長出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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