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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辭:枯榮深處的相思書》
十幾個秋天能有多長呢?不過是梧桐葉落了又生、生了又落的光景。
可當離別的鐘聲在生命里敲響,這十余度的寒來暑往,竟漫長得讓人疑心已過完一生。
晨起推窗,見階前積雨猶存,方知昨夜秋雨又至。那些飄零的葉子濕漉漉地貼著青石板,像被淚水浸透的信箋。墻角的紫薇花尚余幾簇,
本該是明艷的紫色,卻被連綿的雨浸得深沉,仿佛美人哭腫的眼瞼。這景象讓我忽然懂得——
世間最磨人的思念,從來不是驟然而至的暴雨,而是這般綿綿無絕期的潮濕,慢慢地滲進骨縫里,讓每根骨骼都長出相思的紋理。
忽然想起李易安在《一剪梅》里寫的:“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原來千百年來,情到深處的孤寂竟是相通的。秋雨帶走的何止是溫度,
還有曾經(jīng)在花蔭下并肩看云的歲月。如今獨坐空庭,但見“紅藕香殘玉簟秋”,那些被雨水打落的紫薇花瓣,恍若時光的碎片,每一片都映著過往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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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黃的葉子在風中打著旋兒,像極了那年你轉身時飄起的衣袂。我總以為時間能抹去刻骨的印記,
誰知每到九月,雨水便會把記憶澆灌得枝繁葉茂。原來有些離別,
不是從此天涯陌路,而是將那個人化作心底的種子,在每一個相似的季節(jié)里破土重生。
王右丞說:“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可自從你離去,我的世界再沒有這般清朗的夜晚。秋月總是朦朧的,像蒙著薄紗的哭顏;泉水聲也帶著嗚咽,
仿佛在替不能言說的思念哭泣。那些我們共同吟詠過的詩句,
如今都成了刺心的利刃——“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見過最絢爛的煙火,余生的星火便都失了顏色。
潮濕的空氣里,思念如藤蔓瘋長。它們纏繞著回廊的朱欄,爬滿書房的窗欞,最后在心上開出凄艷的花。
這讓我想起溫飛卿的句子:“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秋雨敲打梧桐的聲音,原來千百年來都是同一曲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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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秋日是收獲的季節(jié),可我的九月,永遠在失去。
雨水帶著我走過一個又一個相似的黃昏。看殘荷聽雨,看歸雁成行,看夕陽把孤影拉得老長。那些本該與你共度的光陰,
如今都散落在雨里,匯成望不到頭的河流。元裕之寫得好:“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這叩問穿越八百年的煙雨,依然沒有答案。
紫薇花在雨中顫抖的樣子,讓人想起李義山那句“留得枯荷聽雨聲”。其實何止枯荷,這世間萬物,到了離別的人眼中,
都是催人心肝的意象。連燕子南飛時劃過的弧線,都像未完的句讀,懸在灰蒙蒙的天際。
忽然懂得晏同叔為何感嘆“無可奈何花落去”,花落尚能再開,人散卻未必有重逢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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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如霧,不會洶涌地襲來,只是靜靜地彌漫。起初是晨間鏡中發(fā)現(xiàn)自己眉宇間的愁緒,接著是茶涼了忘了續(xù),
最后連墨跡干了都渾然不覺。整個人像浸在秋水里的絹帛,慢慢地褪去所有鮮亮的顏色。
白居易寫:“思君秋夜長,一夜魂九升。”這般徹夜難眠的滋味,如今才真真切切地嘗到。秋夜確實比往常更長些,
長得足夠把往事反反復復地摩挲,直到每處細節(jié)都溫潤如玉,也鋒利如刃。那些你說過的話,許下的諾言,都在夜風里叮當作響,像檐下不曾停歇的風鈴。
最磨人的是,連夢境都不肯慈悲。總夢見還在舊時庭院,你為我折取桂枝,衣袖沾滿秋香。醒來但見“重帷深下莫愁堂,
臥后清宵細細長”,羅衾已冷,殘燭未熄,窗外雨聲正急。這才明白,世間最殘酷的刑罰,莫過于在美夢中驟然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仍在荒涼的現(xiàn)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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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茂盛起來,竟比春草更葳蕤。
它們從每一個縫隙里生長出來:書頁間夾著的干枯桂花瓣,硯臺上你親手刻的字,甚至秋風送來的某一縷氣息,都能讓記憶的叢林瞬間蔽日參天。
這時才懂得李太白“相思黃葉落,白露點青苔”的意境,原來思念真的會具象成可見的景物,一草一木都帶著離人的痕跡。
行走在熟悉的園子里,每一步都踏著往事的影子。這方青石你曾坐過,那棵楓樹你曾倚過,連池中游魚都似相識。柳耆卿詞云:“此去經(jīng)年,
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如今才解其中味。沒有你在身旁,再美的秋光也不過是鍍金的荒蕪。
有時也想把心事付諸瑤琴,可才調了幾個音,就想起鐘子期與俞伯牙的故事。知音既去,弦斷有誰聽?
只得默默收起琴囊,任那些未成曲調的思念在胸腔里回蕩。歐陽永叔說得極是:“夜深風竹敲秋韻,萬葉千聲皆是恨。”
連讀書都成了奢侈。翻開《楚辭》,見“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便想起與你同游洞庭的往事;
看到《詩經(jīng)》里“蒹葭蒼蒼,白露為霜”,又憶起曾在蘆葦蕩里許下的誓言。最后只能合上書卷,對著窗外秋雨發(fā)呆。
陸放翁晚年詩云:“也信美人終作土,不堪幽夢太匆匆。”原來太過美好的夢境,醒后反而更添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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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秋天,足夠讓嬰孩長成少年,讓青絲綴上霜色。可有些東西永遠不會改變——比如九月依舊會下雨,
葉子依舊會枯黃,紫薇花依舊在雨中堅持著最后的絢爛。就像我對你的思念,不曾隨著年月衰減,反而在雨水的滋養(yǎng)下,長成了參天的模樣。
杜牧之在《寄遠》中寫道:“欲寄相思千里月,溪邊殘照雨霏霏。”可惜我的月亮也被秋雨遮住了,
連寄托相思的媒介都已失去。只能任由這些無處安放的情愫,在心底堆積如山,最后化作筆墨,在宣紙上洇開成你的輪廓。
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讀過的句子:“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當時只覺得韻律優(yōu)美,
如今方知每個字都是血淚凝成。魚玄機寫下這首詩時,大概也面對著這樣的秋雨,這樣的落葉,這樣茂盛得讓人無處可逃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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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漸漸停了。
葉子不再飄落,紫薇花也不再顫抖。世界忽然安靜下來,只剩下屋檐滴水的聲響,像為逝去的時光敲著的節(jié)拍。
我依然坐在窗前,看著被雨水洗凈的天地。悲傷沒有消失,思念也未減退,
但它們都已沉淀成生命的一部分,如同樹木的年輪,記錄著每一個沒有你的秋天。
晏幾道詞云:“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此刻的孤獨,因著這千年的詩意,忽然有了些許慰藉。原來古往今來,
所有經(jīng)歷過離別的人,都在這綿綿秋雨里相視而笑。我們共同品味著這份苦澀,也共同守護著這份深情。
十幾個秋天確實漫長,但若這是思念你必須付出的代價,我甘之如飴。就讓悲傷繼續(xù)蔓延,
讓思念永遠茂盛,直到某天,在某個不知名的秋天,我們終能在雨聲中重逢。
到那時,我要指給你看這些年來寫下的詩行,告訴你每一個不曾虛度的日夜,都是通往你的征程。
而此刻,且讓我守著這秋雨、落葉與紫薇,在時光深處,為你種一株永不凋零的相思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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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株相思樹,將以晨露為墨,以暮靄為箋,以永夜為硯。它的根系會深扎在我們共同走過的每一條小徑,枝葉會伸向所有你可能途經(jīng)的云端。
當春風拂過,葉片會沙沙吟誦那些在秋夜里寫就的詩句;當夏雨灑落,水珠會輕輕敲打那些在離別中淬煉的音節(jié)。
“相思一夜梅花發(fā),忽到窗前疑是君。”盧仝的錯覺,何嘗不是每個思念者共有的幻夢。多少個薄暮時分,
我見廊下身影搖曳,總以為是你的歸來;多少回夜半驚醒,我聽檐角風鈴叮咚,總疑心是你的腳步聲。
這株相思樹,或許正是為了收容這些無處安放的錯覺與幻夢,讓它們在枝頭開成不會凋零的花。
書案上還攤著未寫完的詩稿,墨跡被秋雨帶來的濕氣洇開,像極了歲月在記憶上做的注解。
忽然想起李商隱那句“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倘若早知道別離會如此漫長,當初是否會更用心地記住你的眉目?
是否會把每一個尋常的午后都過得如同慶典?
可惜時光從不給人重來的機會。就像此刻的紫薇花,明知即將零落成泥,依然在枝頭堅持著最后的綻放。
這種近乎固執(zhí)的美麗,讓我想起王維的“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或許所有的等待,本質上都是一場與時間的博弈——我們用記憶對抗遺忘,用思念延續(xù)存在。
這株相思樹,便是我的棋子。它將在每一個沒有你的季節(jié)里生長,用年輪記錄思念的厚度,
用樹蔭庇護那些無處寄放的情愫。待到某天你歸來,看見這棵參天大樹,便會明白:分離的歲月并非空白,而是用相思填滿的華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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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又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我點燃書房的燈燭,看火苗在琉璃罩里輕輕跳躍。這微光雖不能驅散滿屋的寂寥,卻足以溫暖筆尖流淌的文字。
忽然懂得為何古人總愛在秋夜挑燈夜讀——或許不是為了求知,而是要在無邊的黑暗里,為自己點一盞不滅的星火。
晏幾道在《思遠人》中寫道:“淚彈不盡臨窗滴,就硯旋研墨。漸寫到別來,此情深處,紅箋為無色。
”此刻的我也在重復著同樣的動作:窗外的雨是寫不盡的離愁,硯臺里的墨是化不開的思念。當筆尖觸及紙箋,
所有的語言都顯得蒼白,唯有素白的宣紙最能承載這濃得化不開的情意。
這株相思樹,或許就該種在書窗之外。讓它的影子斜斜地投在案頭,與搖曳的燭光交織成斑駁的圖畫。
待到你歸來那日,這些樹影都會化作琴弦,在秋風里彈奏我們別后的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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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一個古老的傳說:若是思念足夠深切,栽下的樹木會開出與眾不同的花。就像湘妃竹上的淚痕,是深情凝成的印記。
這株相思樹,來年春天會開出怎樣的花?是淺紫如你衣袂的顏色,還是皎白如月光的碎片?
“若問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見時。”晏殊的這句話,道盡了世間所有相思者的無奈與期盼。相見之期渺茫,相思便沒有了期。
這株樹或許永遠等不到你歸來的那一天,但它依然會茁壯生長,就像我對你的思念,不需要回應也能自成風景。
白居易寫:“愿作遠方獸,步步比肩行。愿作深山木,枝枝連理生。”若真能化作樹木,我寧愿是這株相思樹,
在每一個晨昏里向著你離去的方向生長。當飛鳥棲息在枝頭,我會托它們帶去問候;當清風穿過葉隙,我會請它們指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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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了。
雨聲漸漸稀疏,偶爾從屋檐滴落的水珠,在石階上敲出清脆的回響。這讓我想起小時候玩過的“擊鼓傳花”——
鼓聲停時,花在誰手中,誰就要吟詩一首。如今時光這面大鼓從未停歇,而思念這朵花,永遠停在了我的掌心。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溫庭筠的這句詩,像是為今夜的我而寫。這些年的相思,早已深入骨髓,成了呼吸的一部分。就像此刻,
我每寫下一個字,都是在與記憶中的你對話;每翻過一頁書,都是在重溫我們共讀的時光。
這株相思樹,就當是那枚安著紅豆的骰子吧。讓它代替我,在漫長的光陰里,一遍遍叩問:這入骨的相思,遠方的你可曾知曉?
推開窗,見東方既白。
雨后的天空澄澈如洗,幾顆殘星還戀戀不舍地綴在天幕。園子里的紫薇花經(jīng)過夜雨的洗禮,雖然零落了大半,
但留在枝頭的幾簇卻格外明艷。這讓我想起李煜的詞:“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但朝霞終究會沖破烏云,就像思念終將在歲月里結晶成琥珀。這株相思樹,不必畏懼寒雨晚風,
因為它扎根在最深的情意里,汲取著最純粹的思念。當?shù)谝豢|晨光照在葉片上,那些夜露會折射出七彩的光暈,
仿佛無數(shù)個沒有你的日子,都被鍍上了希望的色彩。
忽然明白,漫長的離別或許不是懲罰,而是一種修行。它讓我們在思念中學會珍惜,在孤獨中讀懂深情。
就像這秋雨,雖然帶來涼意,卻也滋潤了大地;就像這落葉,雖然告別枝頭,卻孕育著來年的新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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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顧夐的這句詞,道出了相思最深的無奈。可惜心不能交換,思念也無法稱量。我只能守著這漸亮的晨光,在相思樹下埋下新的詩箋。
那些寫滿詩句的紙頁,是樹葉;那些未完待續(xù)的篇章,是枝干;那些深藏心底的呼喚,是根系。
這株樹會隨著光陰流轉而愈發(fā)蒼勁,就像我對你的思念,不會因歲月流逝而褪色,反而在秋雨的浸潤中愈發(fā)鮮活。
韋應物詩云:“空山松子落,幽人應未眠。”此時的你,是否也在某個窗前看這秋日晨光?是否也會在清風拂過時,
忽然想起某個相似的清晨?這株相思樹,或許能成為我們之間無形的紐帶——當它的枝葉在風中搖曳,那就是我在向你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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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終于完全驅散了夜色。
園子里的一切都沐浴在金色的光輝中:帶著雨珠的紫薇花晶瑩剔透,濕漉漉的青石板閃著微光,
連那些枯黃的葉子都像是被精心裝點的書簽。這個瞬間,天地間仿佛只剩下美好。
我忽然理解了蘇軾那句“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深意。不能朝夕相伴固然是遺憾,但只要知道你在某個地方安好,
這千里明月便成了我們共有的信物。而這株相思樹,就是我的月亮——
它將在每一個白晝與黑夜里,見證我對你不變的牽掛。
到那時,我要指給你看這些年來寫下的詩行,告訴你每一個不曾虛度的日夜,都是通往你的征程。
而此刻,且讓我守著這秋雨、落葉與紫薇,在時光深處,為你種一株永不凋零的相思樹。
這樹會開花,每一朵都是未說出口的思念;
這樹會結果,每一顆都飽含著等待的甜蜜;
這樹會成蔭,每一片陰影都是溫柔的庇護;
這樹會參天,每一圈年輪都是深情的累積。
當最后的秋雨停歇,當初雪覆蓋枝頭,當春風又綠江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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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株相思樹依然在這里,向著你在的遠方,生生不息地生長。就像我對你的情意,穿越十幾個秋天,
依然如初見的那個九月,在雨中綻放著永不褪色的紫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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