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麗影紅塵客——淺說康鐵嶺先生筆下的女人們
作者:劉雪琳
女性出現(xiàn)在文學(xué)作品中,是主角還是配角,即便一筆帶過都會有跡可循,她們的存在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翻閱康鐵嶺先生兩部長篇小說《書院門1991》與《馬道2001》,從李雯看劉英,七歲紅說王錦繡,小慧、劉玉琴映射小鳳、三花、章小瑩、還有忽近忽遠的靈仙子、空玄子、于松霞、等一系列女人們同樣有跡可循、有話可說。市井女人的她們漂泊在書院門浸染著糟粕文化,奔忙在馬道巷個體經(jīng)濟奮起中,風(fēng)生水起地尋找生活的轉(zhuǎn)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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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先生筆下,一寫經(jīng)濟改革浪潮的沖擊下,一群草根男女涉足古城忙碌營生,他們?nèi)绾未┧笤谖镉麢M流的大環(huán)境下,相互幫襯的別樣人生。二寫時空交替中的十年,不變的是女人們內(nèi)心深處幾多掙扎的困苦從沒減少。讀之有著“麗影行匆紅塵客,酸甜苦辣照心田”的唏噓和感慨。
一:文以寫真為貴,敘述背后寫出真性情。
(1)情結(jié)滲透在時間之上1991-2001
康先生文中落筆起始時間為1991--2001,在此背景下完成《書院門1991》和《馬道2001》兩部作品。十年跨度從整體上可以看出,康先生實際上一直將女性放置在一個持續(xù)性的灰色地帶中描述故事。時間在變古城沒動,讓人有又了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的嫌疑。事實上,也是如此,車水馬龍的匆忙中,女人們來一波走一波,不變的是鐘鼓樓下的青石板。
從《書院門1991》的李雯、小慧讀到《馬道2001》的劉英、小鳳們,盡管她們有機會,有能力賺取更多的財富,可依舊在生活的喘息中向上奮進。當(dāng)康先生以開放式的結(jié)尾放縱她們于四海,竟讓人有了催生人性善惡在瞬息萬變中翻陳出新的念想,既有對她們的好運祝福,也有對她們投機取巧得來的財富嗔怪。促使人在想象中為她們的未來、奔走他鄉(xiāng)再次憂心忡忡。
讀之感慨康先生藏著對女性由淺及深的理解與偏愛。女人不易,賜給她們的智慧只為主導(dǎo)生活不易時少些困苦,每個利己的決定最后一刻都朝向自己。無需用對與錯、好與壞給出道德評價,在道德、財富、愛欲中無需排出正確的位置。想想時間的行蹤匆忙,康先生早已將正確答案撒落現(xiàn)實,讓讀者讀出對女性的理性思考,對自己的認識。時間長河里,只是唯有人喜歡帶著舊有的主觀意識評判他人。
再說1991——2001這十年里,相比較《書院門1991》以李雯為代表的女性顯得更為保守和沉迷于物質(zhì);《馬道2001》以劉英為代表的女性更趨向未來重新創(chuàng)造機會,遵從內(nèi)心的需求與困境抗?fàn)帲^前者的生活態(tài)度更為積極,不愿再為過去的生活背負太多的沉重,即便迂回前進都要帶著資源重新入圍。康先生寫李雯對物質(zhì)的貪戀,是以1991年前后經(jīng)濟起步物質(zhì)匱乏的初階為背景的。十年后的經(jīng)濟市場相對個人是比較活泛的狀態(tài),劉英識時務(wù)者的成長除了社會因素,還有個人素質(zhì)和謀略,還在于兩人有著本質(zhì)上的不同。
從李雯和晏子敬的相處到分開,可以看出兩人在做事做人的態(tài)度上,重在過去和當(dāng)下個人利益的得失上。而劉英在馬世仁身邊,除了大街小巷的送報紙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還讓劉英學(xué)會察言觀色、認人、識人的本領(lǐng),在人的差異中悟出做人的道理。她不但在反思和總結(jié)中提高認知、開闊自己的眼界,還知道如何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開脫身邊的人,不止一次的,劉英對小鳳說:“不是你認識的鄉(xiāng)村時代及固化的思維方式了,女人在社會上不好混,特別是我們底層的女人就更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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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先生筆下的劉英,十年后在婚姻和金錢方面做出不同于李雯的選擇,邁出古城時都是帶著古城的資本和創(chuàng)業(yè)的精神出走的。康先生用十年時間讓兩個女性在不同的情景下成長蛻變,十年時間的確是可以讓人的意識蘇醒、成長到成熟。另一方面來看,康先生在兩部作品的時間維度上,潛移默化地將女性變化的縮影,填補在時代進程中,同時又把女性自我覺醒映射進現(xiàn)實。
十年時間,可肯定的是康先生本人用書寫作品完成了自我實現(xiàn)需要到精神提升,自我價值的再呈現(xiàn)。十年時間歲月沉淀,從《書院門1991》到《馬道2001》的持續(xù)不斷,有著康先生對書中人物從形象上、構(gòu)思上給予自己再一次的情感補償,讓每個人物的性格有機會得以完善。
就書寫背景的動機來說,康先生對這一時期的記憶溯源,是對人和事的歸整和清理,縱橫交織中胸懷幾份柔情將生活書面化,作品現(xiàn)實化。可以看出康先生在生活中不斷取舍、不斷鑲嵌、達至把書里書外的人生故事融合再創(chuàng)作。
(2)誰家有女陷囹圄,何以為真寫生活。
如何在文學(xué)作品中不夸大也不造作地寫出好故事?康先生說,文學(xué)貴在真情實意,將自己一生的經(jīng)歷見聞寫出來這啥都有了。康先生的直言灑脫是真,寫出百姓生活吃穿住行的粗糲軌跡是真,寫底層女性夾縫求生出賣色相也是真。
她們是誰?唱戲的、下崗的、打工的、初來古城尋親找活的。她們又是別人家的女人、媳婦、母親、女兒,因窮外出,因不幸痛苦。用安分守己匡正這些女人在窮和痛苦時的行為,約束她們對婚姻的忠誠、分寸和界限,并非一句話那般容易,也非她們本來的面目。李雯被迫和有夫之婦有染,卡在丈夫的要挾中前后不得;劉玉琴因多年沒有開懷最后有了別人的娃;七歲紅和張大圣過著夫唱婦隨的姘夫生活。小鳳是爹媽不疼還是賠錢的貨,到頭來又和人跑了。王錦繡含情脈脈看著孫鬼刀,最后用色相賺來的錢投奔國外的前夫和兒子。
劉英呢?黃世貴說“看來這女人的男人也是個肉頭貨,把女人放出去叫陪別的男人睡覺。”趙鋼一擺手“厲害呀,這女人厲害,出來拿身子掙錢養(yǎng)活男人,這女人多么的偉大呀。”滿倉說“偉大個毛,這也是個可憐人。下了崗出來混,遇上咱馬總。這女人也是無奈呀。你們想,哪個良家婦女愿意出來陪上身子去掙工資養(yǎng)家?
我們身邊有沒有這樣的女性?誰的作品會用直白的語言表達女性?
康先生通過瑣碎細致的吃穿住行,用直白的語言將女性的變化展現(xiàn)在作品中。寫眾女性的吃相、品性。通過早點油條豆?jié){、菜盒、包子寫到海鮮魚翅,喝茶喝水喝到白酒紅酒喝洋酒,白天有酒席黑天有宵夜。說女人貪吃,吃人者嘴軟,劉英說“人不是餓死鬼出生的”,話出口帶著人的臉面、義氣、節(jié)氣、骨氣是真。
又說“人是衣服馬是鞍”“人想衣裳花想容”。對于唱戲出身的李雯、七歲紅、王錦繡她們,穿衣打扮是信手拈來的美,也是招致男性歡喜的手段。能讓劉英、小鳳、劉玉娥還是春草這些姐妹們眼前一亮的是,小鳳雪青色的毛呢大衣,劉英干練的西服套裝,比起她們吃飯更迅速的事還有描眉著紅。就連走臺的群演在王錦繡的排練后,都開始講究旗袍的樣式、質(zhì)感、鞋子的搭配。誰不愛穿紅掛綠,西服洋裝的女人,就連拉三輪的滿倉、世貴都愿意在城墻下看著花枝招展的行人過眼癮。是金老板、煤老板、宮寶源、張?zhí)鞄煟麄冄劾锏睦铞⒄滦‖撨€是春草、三花,個個水靈靈嬌滴滴、面若桃花,哪個沒讓他們眼花繚亂、看得真切?
康先生在兩部小說中均以“吃”開始描述,開啟女性在物質(zhì)滿足后不斷邁向新征途、新目標(biāo)。通過“穿”表達對美的需求。通過“錢”表達對物質(zhì)的滿足。通過“情”表達對人的依從。這一系列循環(huán)往復(fù)表達女性從外到內(nèi)變化,由淺入深涉及探尋女性情感世界的脆弱,精神層面的倔強,直言不諱的愛意,大義凜然的凄楚。康先生通過她們辨析人性的善惡,卻以真真假假的故事展示著不盡完美的女性人物形象。
是人審美疲勞表達出了挑剔,還是她們的不齒做法讓自己內(nèi)心感到不安?當(dāng)李雯把大哥大這些時興的數(shù)碼通訊作為情感傳遞的橋梁送給趙先生等人時,女人的言不由衷和知恩圖報,又一次給人留下了真實且矛盾的思考空間。此時康先生將女性至于商品化逐漸繁盛的背景下,還在于表現(xiàn)錢權(quán)交易的變形,看李雯的貧窮和炫富,讓人置身其中感知她們貪欲下的真自私、假大度的欲蓋彌彰。她們的身份實屬底層,感知卑微常有,給人留下三教九流之嫌的印象始終在人情世故中飄蕩。要想在短時間內(nèi)出人頭地,在自尊和金錢面前,錢就是一切的基礎(chǔ)。經(jīng)濟浪潮下波濤洶涌的文化催促著她們改變,她們匆忙的背影里讓人把鄙夷的眼神寫出不屑,讀出女人不易時多了一份寬容和理解,只是這份讀出來的復(fù)雜感覺始終圍繞身邊揮之不去。
康先生將生活中的女人,寫出滋味,寫出情趣,寫出灰度反映女性本真屬性,愛與恨、情與仇。通過描述不同女性在不同情形下的行為和決策,展現(xiàn)女性在解決自身問題時的心理矛盾,恓惶的復(fù)雜情感,讓人略過作品對這些虛構(gòu)人物重新審視,帶入思考反觀身邊女性生存現(xiàn)狀,她們的婚姻關(guān)系、子女關(guān)系、兩性關(guān)系、家庭氛圍等一系列因素,試問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癥結(jié)。
盡管兩者充滿著想象和真實的區(qū)別,作為文學(xué)作品能引起人對現(xiàn)實問題的思考,已經(jīng)起了現(xiàn)實意義作用。就康先生在《書院門1991》《馬道2001》中描述市井生活平民女性的方法,突破近年來大量文學(xué)作品對都市女性灌注的知性、睿智、獨立的千篇一律形象;又區(qū)別傳統(tǒng)文學(xué)里一貫賦予農(nóng)村女性艱苦樸素、嫻淑、隱忍,或無理取鬧的潑婦印象。
康先生筆下的女性既不是都市麗人,又不全是農(nóng)村婦女。她們是下崗女工、失戀女性,還有無所寄托、唱戲走穴的。她們想做人上人,想做都市白領(lǐng)。她們的人生觀、價值觀、婚姻觀來自五湖四海。康先生給這群女人們創(chuàng)造了一個新領(lǐng)域,讓她們活動在書院門、馬道巷、古城內(nèi)的大小街巷。又給她們一個新身份:創(chuàng)造者、覺悟者。她們有著農(nóng)村女性內(nèi)心深處不曾泯滅的善良,城市麗人在市儈下滋生出來的狡黠。她們過著平民生活想著仙界富貴。同是女人,她們兼顧地域差異、境遇差異、人生失意,有著比男人更大的野心游走在男人之上,借力打力用權(quán)獲利,一夜間她們因為男人的權(quán)貴變得有了女人味,錢對她們來說何其重要,甚至到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別。
康先生筆下的女性們,在有和無之間,最先關(guān)注的是吃飽穿暖,而不是評判一個人行為的對與錯。或者說她們在生存壓力下活的比誰都通透和實際。她們的價值觀變了?還是道德觀在變?在她們眼里,變是必然,出門在外,誰的人生不是在反復(fù)變化中不斷被重新定義呢。
馬斯洛在?需求層次理論上說過?:“人類需求從低到高分別為生理、安全、歸屬與愛、尊重、自我實現(xiàn)這五個層次,低層需求部分滿足后高層需求才會主導(dǎo)動機。”回看生活,康先生把對女性生存的關(guān)愛引援指向安全保障,有著再一次對現(xiàn)實世界的理想投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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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對比是將評判放在一個中肯的位置上,解析人性善惡
人在容貌上贊賞女性常說“四大美女”,以才情論長短時又說“四大才女”,再瑣碎一句還有“四大名妓”。這分類分得旗鼓相當(dāng),充滿著生活的趣味和睿智。名著《愛經(jīng)》開篇將婦女分為四個品級:蓮花女、藝術(shù)女、海螺女和大象女,根據(jù)女性特質(zhì)又分出細枝末葉的內(nèi)容來撰述不同女性。讀完康先生的作品,對筆下的女性們則難以歸類,想來想去她們差點落個“四不粘”。打破出處將她們重新排列,倒也有幾絲相似。
戲者:李雯、七歲紅、王錦繡、以及她們的姐們,游走在金錢和欲望中。
工人:劉英、章小瑩、三花姐們、迂回在生活的夾層中不甘奮進。
農(nóng)人: 小慧、小鳳、春草、劉玉芹、女會計和村里的姐妹們,側(cè)重家庭。
游世閑人: 靈玄子、空玄子、于松霞,懸浮在信仰邊緣涉足塵世。
縱深比較,這些女人們在做人和做事的態(tài)度上相互影響,彼此取長補短,唯少勾心斗角。再說七歲紅和章小瑩,她們對待婚姻的態(tài)度游蕩在家庭之外,像交際花又像姘頭,可憐與可恨同時并存,算是高開低走的失意人。小慧和小鳳相似的情形是涉世初淺,都因失身他人后又遇良人遠走他鄉(xiāng),飄蕩多年的春草結(jié)婚,不孕多年的玉琴生娃,家成了她們最后的歸屬。李雯徹底陷入紅塵,劉英去意已決。對比下,她們的精明代替當(dāng)初的稚氣,在物欲橫流下和矛盾共生、與時俱進。她們細膩的情感在經(jīng)濟薄弱下,實難在一個異性身上全情地投入,無以為繼從始至終。她們是一群熟悉的陌生人,也都留下了為之奮斗的頑強精神和黑暗歷史。
相比較崆洞山下來的靈玄子,半路現(xiàn)身的空玄子,甚至那個從不愿介入人際關(guān)系中的畫家——于松霞。她們的出現(xiàn)是康先生筆下的綠葉、清流,她們的一舉一動配合著世俗的需要,警示人們實時齷齪的行為和想法。她們游世生閑時走街串巷,飄一縷暗香是靈藥、還是諷刺不諳世事的人們對未知圣潔的盲目自信。她們在康先生筆下與文化和禮教差之千里,她們奔走在走城市和鄉(xiāng)村的邊緣,悄然中拾起臉面豎起與人的界限。但在世俗框定下自帶悲涼的過往,給熟識的人留下的仍是充滿詬病的話題。
如果用真善美分別看待她們,說她們性情是真,坦然、厲言、潑辣、果敢。寶花拿著盤子砸向張?zhí)鞄煟悄菢恿x無反顧,砸的張?zhí)鞄熍康降厣媳亲恿餮l讓他以做法之名將手伸向?qū)毣ǖ男靥牛宜枪室獾摹⒈仨毜摹⒚魅瞬蛔霭凳隆K齻兊纳茙е夹裕瑳]有殺人誅心也沒有壞人之事的惡,只是見錢眼開。
比起禍國殃民、殺夫棄子的女人,悲劇家歐里庇得斯在作品中的美狄亞是名副其實的。美狄亞從純情少女到兇狠毒辣的復(fù)仇女人,經(jīng)歷過丈夫伊阿宋背叛,在父權(quán)下,兒子作為父親生命的延續(xù),殺死兒子對她本人來講又何嘗不是一種痛苦,但她沒有陷入內(nèi)耗,而是想著如何讓背叛自己的人更加痛苦,美狄亞決絕行為被早期文藝作品看作是以自我為中心的女性典范,而不是作為一個惡人的形象去聲討,在眾多聲音里唯獨少了批判多了同情和憐憫。康先生筆下的女人們無視正大光明只為錢財動著心思。江湖闖蕩她們不是善茬,在外縱然能做百變神君,到頭來只為做一個好母親。
當(dāng)人們與善為伍,帶著完美的標(biāo)準(zhǔn)審視她們,她們的美是美中不足,以美的需求看待她們身上發(fā)生的一切,用諷刺和尖銳口氣質(zhì)問人人內(nèi)心都會藏匿的敵人:欲望、嫉妒、驕傲、執(zhí)著、憤怒、貪戀,完美就失去真性,失去現(xiàn)實意義的價值。帶著對作品、對人性的審視,探索作者筆下的真善美,倒讓人有了近墨者赤的松懈感,大于對她們胡作非為時咬牙切齒的氣憤。她們將女性的千姿百態(tài)演化成女人要什么的話題,就有了生存意義。
康先生筆下的女性們,生活得并不快樂,她們尋找機會重生。曾經(jīng)看似男人們的老實、本分、仔細在無意鉆研坑蒙拐騙的發(fā)財伎倆前轉(zhuǎn)而成了貧窮、暴躁、窩囊的代名詞,婚姻的傷害者,經(jīng)濟繁榮背后的受害者。窮是錢,富是錢,錢是福禍的因果,錢能主宰的世界里,大家?guī)缀醵荚谶z忘夫唱婦隨、其利斷金的妙用。忘記了家人們得以安全的續(xù)存,還在于女人尋求男人的庇護和愛護,融為一體日常的情感帶著精神狀態(tài),是快樂帶著滿足。然而母性的本能在康先生筆下的收斂中讓人讀出了旗鼓相當(dāng)?shù)能浫跖c擔(dān)憂,她們之間由嫉妒轉(zhuǎn)為欣賞和互助,人物形象在沖突中失去了尖銳的碰撞多了溫情的嘆息,相比較其丑露的行為就真的沒有那么讓人憎惡了。即便她們站在男人搭建的舞臺上,有著橫空出世青出于藍勝于藍的勢頭,就像劉英或是李雯,一個個看上去斗志昂揚的是贏了,獲得更大廣的舞臺,然而腳下的虛空,有著不為人知的心酸仍在膨脹。
為何要用申美的視角看待她們的作為,而美本身就難以純粹,在沒有違背公序良俗展現(xiàn)出來的框架下,審美態(tài)度體現(xiàn)的總是個人主觀意愿,再用審美觀點衡量康先生筆下的女性們反而多了冷酷,錯過了康先生原本想表達的意圖,與人為善是永不落伍的人性標(biāo)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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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只要我們的處所還存在城鄉(xiāng)差異、生存差異、貧富差距還將會一直存續(xù)下去。當(dāng)某年某月新一代的李雯、劉英、七歲紅、王錦繡、小鳳、小慧們不斷出現(xiàn)時,別問她們來自哪里又去往何處,她們帶著故事再一次融合在社會這個大家庭中,源源不斷地流淌出女性氣息,敘說自由的烙印,時代的氣息。相信她們沒有停留在困苦中,沒有被牢不可破的婚姻綁架而兩敗俱傷時,那一刻請允許她們做著自己。
編輯:張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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