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空氣靜得連針掉落在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季如白扯起嘴角,笑的勉強。
“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這個玩笑不好笑。”
小學弟慌的手足無措,把手機遞到他面前。
“我沒有,師兄你看!”
紅燦燦的照片遞到眼前,正是我和賀綏的結婚照。
笑容燦爛,緊緊依偎在一起。
季如白死死盯著那張圖,雙眼漸漸漫上紅血絲。
“我靠,顧音怎么和別的男人結婚了?”
其他人圍上來,不可思議。
“她喜歡季師兄喜歡的死去活來,甚至為他舉辦了一百次婚禮,怎么才一個星期沒見就火速結婚了?”
“她該不會是改變套路,想來刺激季師兄吧。”
“我覺得有可能,誰都有可能離開季師兄唯獨顧音不會。”
聽到這些話,季如白緊繃鐵青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一點。
他打心底也覺得顧音不會離開自己。
就算自己怎么冷待她。
第二天她總會笑嘻嘻地湊到他面前。
他無奈地摁了摁眉心。
為了吸引自己都注意,顧音居然不折手段到和自己的竹馬領假結婚證。
說起她那位竹馬,季如白的眸色沉了沉。
華爾街最富盛名的金融之狼,沒想到甘愿追在顧音身后跑。
和顧音在一起八年,季如白多少聽過賀綏的往事。
聽說他和顧音的媽媽們是故友,兩人從娘肚子里開始玩起。
顧音從小成績差,賀綏就幫她從小學補到高中。
后來賀綏出國讀大學,他們也沒有斷聯系。
季如白和顧音吵架時,顧音會打電話給賀綏。
即使他們之間隔著十二個小時都時差,賀綏從沒有接漏過顧音的電話。
同為男人,他不會不知道賀綏對顧音的心思。
可惜,賀綏終究是上不了桌。
畢竟他們要是早有點什么,早該在一起了。
所以季如白那顆躁動的心漸漸安穩下來。
重新游刃有余地做實驗。
“師兄你不給音音學姐打個電話嗎?”
其他人不由得好奇問出口。
季如白笑著搖頭。
他等著顧音最先按耐不住來找他,畢竟他們每次冷戰都是顧音先低頭。
然而一個月過去,他的手機頁面依舊空空如也。
沒有消息,沒有電話。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晚上聚餐他都心生不寧,頻繁看手機。
蘇年年不高興地撇嘴:
“季師兄,今天是我生日你就不要玩手機啦!”
“我的生日禮物呢?”
季如白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因為他忘記了。
這些天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顧音。
眾人紛紛起哄,讓季如白去隔壁商場買磚石戒指當禮物。
“季師兄,年年師妹現在可是恢復單身了哦,你要把握機會!”
他們都覺得季如白和蘇年年是最配的。
面對眾人的曖昧的哄笑,以前季如白會不好意思,可現在他只覺得厭煩。
于是站起身走去鉆石世家,躲個清凈。
蘇年年眼睛發亮,她沒想季如白真的去了。
她自己既甜蜜又羞澀地跟上去。
季如白推開門,他抬起眸子瞬間愣在原地。
因為顧音正靠在賀綏懷里,兩人甜蜜的挑鉆戒。
季如白理智的大腦瞬間被怒火燒掉,快步走到顧音面前。
嗓音陰冷發狠。
“顧音,你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
“咱們就徹底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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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威脅簡直對來說就是撓癢癢。
一旁的蘇年年驚訝地捂住嘴巴。
“沒想到你們真的在一起啦,恭喜你們呀。”
“咱們真的太有緣了,季師兄來這給我挑鉆石戒指呢,你們也是在挑婚戒嗎?”
蘇年年不動聲色地炫耀季如白對她的好。
畢竟我和季如白在一起八年,他送過最昂貴的一條手鏈,還是蘇年年禮物的贈品。
我對她禮貌微笑。
“是呀,你真好聰明一下就猜到啦。”
“所以麻煩你可以滾開嗎?”
蘇年年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她沒想到我居然刻薄成這樣。
她雙眼含淚地看著季如白,希望他像往常一樣替自己出口惡氣。
然而季如白目光死死放在我身上,咬牙切齒:
“顧音,你沒有什么想要解釋的嗎?”
我懵了,疑惑問道:
“我要向你解釋什么?”
“你有什么立場質問我?”
我的兩連問讓季如白僵在原地,從牙縫里擠出一句。
“就憑我是你的未婚夫!”
我噗嗤一聲笑出聲。
“大哥,我不是和你早就分手了嗎?”
“還有……”
我舉起我和賀綏交握在一起的手。
“我已經結婚了,麻煩你麻溜滾遠點。”
那枚鉆戒在燈光的照映下折射出的璀璨光芒,深深刺痛了季如白的眸子。
“你兜這么大圈不就是想讓我對你低頭嗎?”
他上前一步,妥協地壓低聲音。
“我認輸,你贏了,可以不要鬧了嗎?”
我微微怔住。
這還是季如白第一次對我低三下氣。
可這有什么用了。
突然一只手輕輕握住的臉,在我唇上深深印下一吻。
剛才一直沉默的賀綏用這一招直白且有效告訴季如白。
我和他真的在一起了。
徹底粉碎季如白想要逃避的企圖。
“你找死!”
季如白瞳孔猛的縮成一個小點,對賀綏大打出手。
然而長期跑實驗室的他哪里是賀綏的對手。
輕易被他打趴。
“你別打他!”
蘇年年攔在季如白面前。
但季如白卻將目光放在我身上。
我從始至終冷漠的態度讓他徹底慌了。
他和賀綏不是沒起過沖突,但從沒動過手。
因為我一直無條件站在他身邊。
他在這段感情中從來都是被偏愛的。
然而當愛消失時,他最先能清晰感受出來。
季如白就此消沉了,他實驗也不做,學校也不做。
就鎖在房間里窺視我的社交號。
他發現原來不是自己很好,而是顧音很好。
她的愛給誰都熱烈
看著家里到處充斥著顧音留下的痕跡。
她的衣服,帶著小兔子圖案的床單。
甚至是打開一半的薯片袋。
季如白一個都沒動,還像這樣顧音就沒離開一樣。
看著手機上顧音和賀綏在沙灘上的甜蜜照。
底下全是她朋友的祝福。
死丫頭終于開竅了,別再執著那個死冰塊,咱們綏哥多好啊。
嗚嗚嗚我磕的cp終于發糖了,你們都不知道我從高中起就磕你們,終于修成正果了。
季如白感覺自己好像就是顧音生活的錯誤代碼。
如今被修正后,他徹底被拋棄了。
好不甘心啊,顧音明明是他的。
季如白看著旁邊的小刀。
面無表情地拿起在自己手上劃了一刀又一刀。
鮮血滴滴噠噠往下掉。
季如白卻笑了。
是顧音先來招惹的,她怎么能說抽身就抽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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