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寧走了，為什么說大家欠他一個歉意。

他活了103歲，但很多人只記得他娶了個年輕妻子。當楊振寧去世的消息傳來，不少人的第一反應是：“那個娶了年輕太太的科學家？”仿佛他的一生只剩下一段年齡懸殊的婚姻。可真相是，他是物理學界的“四大神明”之一——牛頓、愛因斯坦、麥克斯韋，接下來就是楊振寧。英國《自然》雜志評選人類千年最偉大物理學家，全球僅20多人上榜，他是其中唯一活著入選的中國人，與牛頓、愛因斯坦同列。愛因斯坦沒解決的四大難題，他破解了三個；霍金在他面前自稱“小弟”。但這些成就，在輿論場里，總被花邊新聞淹沒。

有人罵楊振寧說：“祖國最困難時你不回來，老了倒回來養老！”可事實是卻是：1957年拿諾獎時，他手持中國護照，在頒獎禮上說：“我以中國血統自豪！”其實不是不想回，而是回不來。當時他的研究偏前沿理論，不如錢學森的應用物理直接助力國防。朋友勸他：“你留在外面，能幫中國更多。”從1971年起，他幾十次回國，成為中美科學破冰第一人。他向周恩來介紹美國科技，幫中國搭建實驗室，甚至把演講收入全捐給國內教育。

他父親至死沒原諒他加入美籍，但他說：“我的身體里流著中華文化的血。” 2015年，93歲的他放棄美國國籍，恢復中國身份，不是養老，而是回清華執教，82歲還站著給大一學生講物理課。那么楊振寧給中國帶來了什么呢？1971年，他率先回國，推動中美合作。他推薦1200多名學者出國深造，建獎學金、捐積蓄，甚至把自家書房改成“中美交流辦公室”。晚年他回清華，不要高薪，反而捐出財產，建高等研究院。用他的名譽，吸引姚期智等頂尖科學家歸國。他要求翁帆再婚，財產公證只留她一套房，其余全捐科研。他說：“我這輩子最后一件事，就是幫中國培養人才。”有人嘲諷他“回來太晚”，但清華校長說：“他畫了一個圓從清華出發，回清華結束。”

全世界都記得愛因斯坦的爆炸頭，卻沒人嘲笑他的婚史；但楊振寧的婚姻，卻成了某些人的靶子。翁帆說：“當一個你崇拜的人表達愛時，你很容易愛上他。”他們做財產公證，他怕她孤獨，勸她再婚。兩人20年并肩推動中國物理教育，而非沉溺私情。成年人的選擇，何需外人審判？ 當我們津津樂道他的私生活時，是否忘了：他對人類的貢獻，遠比他的婚姻值得關注。楊振寧一生都在做一件事：讓中國科學站起來。年輕時，他用諾獎證明中國人不弱；中年時，他架起中外交流的橋梁；晚年時，他點燃下一代的火種。他說：“我最重要的貢獻，是幫中國人找回自信。”可當他離去，熱搜上仍是“翁帆能分多少遺產”的揣測。一個國家的尊嚴，始于對偉人的尊重。當我們用謠言消費一個巨匠時，貶低的不是他，而是我們自己。他生前說：“我已看見天亮，將來天大亮是很清楚的。”如今天亮了，他卻走了。但愿后來者，能記住真正的楊振寧，不是花邊中的老人，而是那個讓中國科學挺直脊梁的巨匠。